“赵林轩,原来你在这。”耶律凉凌冽的声音远远的响起。
林轩回头一看,四周都是禁卫军,高举火把把自己和耶律阿保机围在中间。
“太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林轩脸色一边,没想到耶律凉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一旁的树上落下一人,武胜手持宝剑护在自己主子身前。
“什么意思?你故意藏起太子妃,毒害丫头小云。现在又想伤害本宫的父王,你还问本宫什么意思?本宫倒是要问问你是什么意思。”耶律凉骑在马上,冷冷的看着林轩。
“你说本王藏了太子妃?呵呵,本王自己的妹妹,藏她做什么?”林轩莫名其妙的大笑了起来。
“呵呵呵……”耶律凉的笑声更是肆意,“你自己的妹妹?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说着耶律凉脸色一变,朗声说道:“你跟太子妃根本不是亲兄妹。甚至不是兄妹关系!”
此话一出,林轩愣在当地。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难道他早已发现?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耶律凉才控制了太子妃。
“凉儿,你说什么?”耶律阿保机也被耶律凉说糊涂了。
“父王,儿臣的太子妃根本不是郡主赵林夕,而是一个不相关的女人。因为孩儿的亲信早已从大宋带来了赵林夕的画像。”耶律凉得意的把一张卷轴丢在地上,冷冷的一笑。
不用看也知道,那是林夕的画像。林轩顿时觉得自己鲁莽,想不到这个耶律凉竟是如此多疑。
“此话当真?”耶律阿保机脸色一沉,怒视着林轩。胆敢欺骗自己,他简直是不把辽国放在眼里。
“父皇!太子妃虽然不是郡主,但是儿臣对她却是真心,想不到赵林轩对其居心不良,太子妃一定是不愿苟同才被他关了起来。
“你放屁!”武胜气的脸都紫了,这家伙真是颠倒是非,胡说八道!
林轩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冷静。
“你还有何话说?”耶律阿保机也很愤怒,转身矛头直指林轩。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林轩一脸的冷漠,轻轻的摇着手里的纸扇,态度肆意潇洒。
“来人,给本宫拿下。”耶律凉一声令下,禁卫军哗啦冲上来把林轩他们围在中间。
“呵呵呵,就凭你们几人,也想跟本王过招?”林轩冷笑着,凌冽的目光环视了四周。
禁卫军有些畏惧,相互看了几眼,单打不行,咱们一起上。呼啦一下分为两波,一部分围住武胜,一部分围住林轩。
可是他们哪里是林轩的对手,看着林轩温文尔雅,实不知他却有满身的功夫。杀起人来毫不手软,三下五除二,就放到一片。
不过林轩没有下死手,基本上都是打伤而没有打死。
武胜可不管这么多,欺负他家主子,还敢伤害一诺姑娘,统统该死!
“不要说他们几人,就是你们全都上来也得不到便宜。”林轩的招式一收,扇尖上的刀片立刻消失。刚刚还乘风破浪的铁扇子现在却在身前飘逸的扇动。
“来人,给本宫放箭!”耶律凉豁出去了,大手一挥命令拉弓射箭。
林轩脸色一变,呵斥道:“耶律凉,你想做什么?”
“你说本宫想做什么?”耶律凉冷笑着,看着包围圈里的三个人,这其中也包括他的父皇耶律阿保机。
耶律阿保机的脸色也有些吃惊,这凉儿怕是气糊涂了?
“你若是放箭,不怕误伤了辽主?”林轩早就看出耶律凉的目的,可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耶律凉会这么丧心病狂。
“本宫若不放箭,你也会伤了我父王。”耶律凉冷笑着说:“本宫只要昭告天下,说是你挟持父王,并且误伤了他老人家,又有谁人不信?”
“凉儿,你~~~~混账!”耶律阿保机龙颜大怒,此刻他才相信林轩所说的话,他的凉儿变了。
“父皇。您不要怪儿臣,您的年事已高,也该享享清福了,这辽国就交给儿臣吧。儿臣发誓要让辽国成为一方霸主,再也不会依附任何国家。”耶律凉眼睛眯着,似乎已经看到辽国的未来。
“你····你竟然谋权篡位。”耶律阿保机气的全身颤抖,差点摔倒。
“父皇,您的心地太过善良,只想太平而不想扩我大辽国土。如果交给儿臣,儿臣一定做的比您好。”
“耶律凉,你疯了~~~”从人群中跑出来一个人,冲到耶律阿保机和林轩的身边。
“爱妃??”耶律凉一愣,冲进来的正是一诺。
此刻的一诺头发蓬松着,身上的太子华服已经破烂不堪。脸上,手臂上都是擦伤,她挡在林轩面前指着耶律凉大骂,“耶律凉,你简直是个疯子。”
“一诺,你没事吧。”林轩惊喜的看着她,又看看她的伤,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我没事,你怎么样?”一诺关切的看着林轩,林轩笑着摇头,自己完好无损。
一诺看林轩没事这才放心的走到耶律阿保机面前,“辽主,我们不该骗您,可是这是也不得以的,我们也有我们的苦衷。”
“爱妃!!”耶律凉看太子妃逐个关心就是不关心自己,急的大喊:“只要你回到本宫的身边,我们从头开始,相伴百年。”
“你真是痴心妄想!你设计加害耶律将军,又利用我和林轩谋权篡位,你这样的人真是猪狗不如。还有那封信,你联络各路人马,只要你得到辽国的江山就一起攻打大宋!”一诺说完,转头对林轩说道:“林轩,那封信就是他拿走的。我们都被他的障眼法欺骗了,那个粉衣女子跟本就不存在。她本就是个男的,混在送亲的队伍里。我也是后来才想起来,那个我在太子府书房见到的小个子男人就是粉衣女子!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粉衣女人从不说话,因为他是男扮女装。”
“你~~~”耶律凉一看自己的事情被拆穿,更是穷凶极恶,“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吗?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大宋的郡主,可是我对你仍然真心实意,自从你失踪之后,我派人四处寻找,昼夜不眠,提心吊胆。你怎能无视我的真心?”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放林轩走。’一诺极力的想要保护林轩。
“不可能,绝不!”耶律凉大声拒绝着,“我绝不会放他走。”
‘“郡主,你刚才说的可是实情?”耶律阿保机听一诺说耶律培是耶律凉加害的,全身瑟瑟发抖,摇摇欲坠。
“辽主,您别生气,您听我说。”一诺眼疾手快急忙扶住耶律阿保机。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啊~~~”耶律阿保机有些痛苦的摇着头,老泪纵横。都到了这把岁数,突然知道自己的大儿子害死了小儿子,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人生最大的悲哀。
“爱妃,我对你可是真心无二,你若一意孤行,休怪为夫无情。”耶律凉的眼中竟然有了泪意。强忍着眼泪,冲着身后招了招手,极度痛苦的吩咐手下做准备。弓箭手全部准备,箭在弓上,随时都会射出。
“林轩,连累你了,若是你不来送我就不会有这种事。”一诺的眼泪溢满眼窝。
“傻丫头······”林轩长臂一揽把一诺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轻的摩擦。
耶律凉一看林轩把自己的太子妃搂在怀里,气的瞪大眼睛,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大声的说:“给我放箭!!!”
“住手!”一声大吼如天雷滚过。
两匹快马冲进御花园,为首的一匹是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面坐着一个身形魁梧,气宇轩昂的男人。
“弓箭手听命,任何人不得放箭!!”来人大声命令着。说来奇怪,弓箭手听到这个声音就像是听到了军令一般,全部放下弓箭。
这个人骑马来到中间,大家才看清楚他是谁。
“耶律将军!!”一诺惊讶地喊了出来,说不出的惊喜。
耶律凉目瞪口呆,傻傻的看着走过来的耶律培。
“很失望吗?”耶律培伤心说着:“也许我不该出现。可是我不能让我的恩人受不白之冤!”
耶律凉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眼前的形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远远的传来大批人马跑动的声音,“现在护国大军马上就到,是要继续抵抗还是俯首认罪?”耶律培冷冷的看着耶律凉,兄弟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
弓箭手们似乎不用再命令了,齐刷刷的放下弓箭,站在耶律培的一边,为首的几个弓箭手把箭搭上全部冲着耶律凉。
这就是所为的树倒猢狲散,既然耶律凉已经失势,大家就自然而然的站到了耶律培这边。
“你本是太子,未来的辽主,所有的一切都将是你的,你又何必如此心急?”耶律培心碎的对自己的亲哥哥。
“哼!我虽是太子,但是并无实权。你带军四处征战,早已得了民心,他日,你就是我最大的对手。’耶律凉此刻也无需隐瞒,眼睛里的不满与愤怒完全表现出来。
“可是我并无此意,我只想保我辽国安危,即使他日你做了辽主,我一样可以为你冲锋陷阵,战死沙场。”
“不用在此假仁假义,胜者为王败者寇,随你处置就是。可是我有一事不明。”耶律凉说完,转头看着一诺,“这几天,你在什么地方?是否安好?”虽说耶律凉用尽心机,做事不择手段,但是看的出对一诺却是痴心一片。
“不是你囚禁的我吗?”一诺也被耶律凉弄糊涂了。
“我?这怎么可能?”耶律凉疑惑不解,“若真是我囚禁于你,又何必····”耶律凉叹了口气。
“是我!”秦风的声音在耶律凉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