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眉不展的依依在郁闷中度过了一天,翌日的早晨用了早膳依依就朝宝英堂的后园散步而去。虽然宝英堂不允许随意出入但后园却没有因此而颓败再乱,相反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经过精心呵护的。这里有假山,有荷塘,有临时休憩的小亭,还细心的配上了细软。“咚???”不远处的枫亭传来了一些声响,声音不大但已经勾起了依依的猫一般的好奇心。
温暖的晨光照在他俊秀的脸上,粉嘟嘟的的小手握着木头,手腕灵活的旋转着,不一会就雕出一朵朵华丽逼真的莲花。那张淡漠的一尘不变的俊颜没有丝毫表情,,漆黑如子夜的眼睛,温暖,温柔,专注的看着手上的物品,如绝世珍宝一般护着。如此美好的画面,依依也被感动了。
“能雕一个送给我么?”依依把唇凑到男子耳边轻声细语,生怕一不小心破坏了这份美好。
男子被打扰条件反射的一把将依依推开。依依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摔了个狗吃屎。
“哎哟哟,痛!”依依吃痛的从地上爬起来揉揉屁股:“你干嘛啊?我不过就是找你要件物品,你不给就说嘛,你爸妈没教过你推别人很不礼貌么?”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吓到我了。”男子微怒。
依依虽然有些委屈但对方说的也有道理,便也不再计较,仔细一看居然是小三,瞬间面色不怎么好了:“原来是你啊?那我们扯平了。我丢过你一次,你推过我一次,咱俩互不相欠。”
“我没生你气啊。”夜天凌说着依然拿起雕刀继续创作:“你本来就是坏人。”
“我???我??我哪里是坏人?我是脸上写着坏人两个字么?”依依不服气的追问。
“你现在就很坏。”夜天凌不理会抓狂的依依,如实回答。
“你看着我。”依依不爽的拉着夜天凌对视自己,她决定要跟夜天凌理清楚到底谁是坏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坏人了?左眼还是右眼?是你的脚还是你的手?”手?依依顺着话往夜天凌的手上看到了他拿着的雕刀,锋利娇小犹如钢笔一般。依依突然想到了解决经文的办法了。只是,她还缺个助理。她开始贼溜溜的打起来夜天凌的主意。显然夜天凌也感觉到了些许不妙:“容娘说男女授受不亲,你放开我啦。”
“可是我很痛啊?我屁股痛,头痛脚痛,胸口痛。”依依眼皮不眨的开始说谎。
“你???你??”慕容羽你了半天说不出多一个字,帅气的脸憋的通红。依依看着他的样子突然会心的笑了,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个孩子很讨喜。
“我受伤了,我快死了。你得负责!”依依闭着眼睛装死,时不时偷偷瞄了慕容羽几眼。
“刁民。”慕容羽拽拽的说。
“是啊是啊,我是刁民,现在刁民要死了??呜呜???”依依继续耍赖:“我对不起夜氏列祖列宗啊。”
慕容羽好看的脸开始蹙眉:“我能做什么。”他实在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
“哦也!”依依开心的欢呼,后面有觉得不对:“啊,我的头好晕,你先送我回去吧。”
宝英堂内
“你是那个野蛮女?”慕容羽坐在香案桌前。
“什么野蛮女?我是你叔叔的老婆!”依依赏了一顿栗子给慕容羽。谁说他只有七岁?说句话都能气死人。
“皇叔们说你是野蛮女。”慕容羽双手护头,不满道:“他们说都是没人要才给宝皇叔的。”依依听到这话举到半空的手停了下来。好家伙,这几个皇子,这个仇我们结定了。但又为夜天凌的处境而心酸。是不是任何东西都是他们不要的才塞给他?他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
“你在同情我叔叔?”慕容羽用反问的语气肯定的陈述着。
依依也觉得自己唐突了,如果她此时正用所谓的同情心去对待夜天凌,这是何等的伤人自尊呐。
“你帮我把经文摊开。”依依试图转移话题。
慕容羽照做。
“我现在要你用雕刀把上面的字刻出来,你能么?”
“嗯。”慕容羽闷声回答,这孩子似乎不喜欢与人说话。
“那,我现在帮你把经文铺好,你按着上面的字体雕出来。OK?”
“OK?是什么?”夜天凌好奇。
“OK就是好的意思。”依依自然而然的说出口还用手比划给慕容羽看:“这就是好的意思。”
依依和慕容羽忙了一整夜,珍珠期间进来添了两次茶水,一开始看到世子到访很是惊讶,后面也就觉得没什么了,主子自然有主子的办法。
人总是在凌晨四五点的时候防备最低,最容易犯困,依依便是如此。慕容羽在依依睡下后便被接走了。依依趴在香案桌上觉得不舒服,夜天凌长臂一身轻轻的将她揽入怀中,依依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心安理得的入眠了。夜天凌看着身旁的女子五味杂瓶。一整夜就在依依的美梦中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