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位姑娘在酒楼上开了个包房,正准备奉献自己的初-夜呢!”
我一听,撒腿就往楼上跑去。
楼上二楼是吃饭的地方,三楼才是贵宾房。
我好不容易来到三楼,可是每一间房又都长一样,我根本就无法断定广陵仙君和方才那位女子究竟在哪些房间里,就只好一间一间地硬着头皮敲了。
敲第一间门的时候,我听见里面传来男子讲话的声音,我心中一动,莫不是广陵仙君?
可是,接着门里面的声音就有些让人面红耳赤了。
男子粗重低沉的嗓音夹杂着女子微微的喘息声,那声音低沉而暧昧,听得人脸红发热,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
原本已经放在门上的手,被我猛地收回,有些讷讷地准备去下一家。
可是下一秒,我却听见屋里那个喘息的女人说:“广陵,我好爱好爱你啊!”
男子声音低沉而粗重地应答:“我也是,我也好爱好爱你啊!”
我的身体猛地僵住:“广陵?莫不是广陵仙君?”
刚意识到这个,我的心就一抽一抽地疼痛,根本来不及多想地一下把门给踹开了——广陵仙君,他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和另外一个女人……!
门开了,屋里的二人却很陌生。
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光秃秃地纠-缠在一起,此刻男人的脸色发怒地盯着我,大吼道:“哪里来的野丫头!不知道大爷正在有事吗?给我滚出去!”
我连连说着对不起,讪讪地退出来,心中却有一丝欣喜,还好不是广陵仙君!
对哦,广陵仙君这一世叫做君陌,而方才那个女子唤她身边的男子叫“广陵”,单凭这就可以推断出不是一个人,我刚才真是急的昏了头了!
可是此刻,我却更加昏了头了!
因为从刚才推门、发呆,到讪讪地退出来,我已浪费了许多时间,此刻广陵仙君如何真的要和那个女人那个的话,岂不是已经好事成双、木已成舟了!
想到这里,我像疯了一样地开始一间间地推门,推门以后,不管人家怎么骂我,丢东西让我出去,我都可以满不在乎地低下头道歉,只要里面的人不是广陵仙君!
我就这样一家挨一家地找着,终于在最后一间亮着灯的房间停了脚步。
三楼的房间我已找遍了,不用说,这一间的里面一定是广陵仙君!可我不能这么贸然地进去,我怕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场面,尽管我很不愿意相信,可是毕竟人家现在已经到了一间房里,我也不得不有所顾忌。
于是,我先悄悄地在窗纸上抠了个洞,细心地打量着屋里的一切。
方才的那位女子还没有把面纱摘下,她和广陵仙君到目前为止也什么也没有发生。广陵仙君正坐在位置上喝茶,可他的眼睛却是一刻也没离开过眼前的姑娘。
只见他眼中带着一抹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带着欣赏地,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姑娘,茶杯随着他倾慕的眼神轻轻地打着旋,茶杯里的水起起伏伏,折射出女子隔着面纱也可以看得出的娇羞笑容。
此一幕,看得我委实有些火冒三丈,就像看见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调情一样,尽管,广陵仙君现在还不是我的丈夫。
“君陌都在这里待了一盏茶的功夫了,姑娘可否让君陌一睹姑娘的芳容呢!”
尽管广陵仙君的话说得委婉,可是他那目不转睛、满怀期待的目光却还是让我吃醋。
我在心里暗暗地骂道:“禽兽!禽兽!男人全都是衣冠禽兽!就连风姿偏偏的广陵仙君也不能免俗!看似全部在意,实则全都在意,压根就经不起美色的诱惑!”
谁知我自言自语地声音还是惊醒了在我口袋里睡觉的狗尾巴草:“你这叫气急败坏!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我嘲笑他说:“你不酸,你吃得到葡萄,总说自己化形之后是个男人,这都这么久了,却连个男人的样子都没有!”
许是我的话刺激到了狗尾巴草,他绿油油的身体忽地变成翠绿,两根招风的叶子抖了三抖说道:“我这不是没有寻到契机嘛!成仙也是需要契机的嘛!”
我觉得他说得有理,就姑且不与他理论了。
好女不跟草斗!
狗尾巴草又说:“你的广陵仙君就比你有福气多了,他可是那个将要吃到葡萄的人!”
我不解地问道:“葡萄呢?葡萄在哪儿呢?”
狗尾巴草指了指屋内:“喏,那不是葡萄吗?”
果然,屋里已经进行了关键一步了。
女子准备掀开她的面纱。
我几乎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看清女子的容貌:她是不是像我想象中那样的倾城绝色、颠倒众生!
我在心里默默地打着拍子,“一、二、三……”
女子哗啦一下扯下了脸上的面纱。
一张无比干净素雅的脸,尤其是一双眼睛生的格外的漂亮,清新脱俗的面容再配上女子气质卓群的一举手、一投足,果然生了颠倒众生之感!别说此刻是广陵仙君,就是我这个女人也被她迷得睁不开眼睛。
可是……
这女子再向我走进一点,我不得不发出疑问!
她为何竟与我有七八分相似呢!
难道是天地曾孕育出我的时候,还将我的外貌也随手给了许多人?
一个神秘的画中女子也就算了,如今随便一个酒楼上扔绣球的女子也可以长得与我七八分相似,我回去一定要好好地问问司命,他是怎么搞的,是不是错把我的容貌批给了别人!
只见广陵仙君无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姑娘……怎么这么眼熟?”
我去,仙君,自然眼熟啦!你没发现她就是你那画中的女子吗?
女子同样惊讶地看着广陵仙君:“怎么公子之前见过琯琯?”
琯-琯!
连名字也是抄袭我的!
那个司命究竟想不想干了!等星宿大仙回来,我一定鼓捣他们好好地打一架!
广陵仙君眉头皱了皱,思索了片刻说:“不知道在梦里见过的,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