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梅苏的反应还是有点出乎白小阳的意料之外,满以为他见到她会有点小惊喜或者小惊吓什么的,却见他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仿佛她的出现完全只在他的意料之中。
白小阳那种准备兴师问罪的凶恶气势无形中就弱了几分,她的心就像有人在烧得通红的碳石上浇了盆冷水一样,变得拔凉拔凉的,仔细听,还能听到嘶嘶的声响。
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失望,还是本来就很愤怒,白小阳反正是有点恼羞成怒了。
尤其现在整层楼的人都齐刷刷的望向他们,全部在看好戏的表情,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她来兴师问罪,对方却毫无反应,岂不是太伤面子了?
她白小阳不要命可以,不要面子那是万万不行的。
索性狠了狠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站到了梅苏桌子的对面,重新用力拍了拍桌子。
“我问你刚才笑什么?还有,你怎么在这里?”
梅苏的视线始终停留在白小阳的脸上,并不做声,只是嘴角的笑意越漾越深越漾越深,最后一发不可收拾,终于爆发出一连串的狂笑。
白小阳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想将一个人的脸撕碎是什么感觉,而且还是一张帅得让她见到的第一秒就失了心跳的脸,现在这张脸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取笑,笑得太张狂太目空一切,笑得她脸蛋涨得通红,白小阳站在原地,各种难堪和尴尬想让她自己钻入地底十八层躲起来,所以,这种笑简直太张狂,太欺人太甚,太不把她白小阳放在眼睛里了。
白小阳觉得她下一秒就要出招去真的撕了这张可恶至极的脸,可是,突然间,刚才持续了好几分钟的魔音般的笑声瞬间戛然而止,甚至不留一点尾音,白小阳愕然地同时,脸上带着来不及褪去的恼羞成怒,用手指去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真希望刚才只是幻觉又出现了。
“我笑当然是因为觉得好笑,还有,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呢,徒儿?”
梅苏紧盯着白小阳,突然开口,提醒着白小阳刚才不是幻觉,他语气清淡,声音清朗带着磁性。
这样的声音本来也是花痴白小阳喜欢的一种声音,可是现在这个声音的主人有点让她喜欢不起来,尤其是人家那句“徒儿”更提醒了她此人曾经可恶之处。
白小阳用她最恶声恶气的语调怒视着梅苏。
“谁是你徒儿了?”
只见梅苏眉一挑,眼睛里带着笑意,似乎完全没把白小阳的恶狠狠放在眼里。
“也不知是谁在一月前求着要拜我为师的,怎么,才一月不见,你就不认为师了,或是已经改投了师门?”
这不说还好,越说白小阳越听得火冒三丈。
“我嘞了个去啊,梅苏,你丫太不讲义气了,我当初不就看你装神弄鬼的会几下子,好心给你面子拜你为师,你丫不同意就不同意吧,何必使坏来弄那么大动静对付我,幸亏我命大没有死,不然老天爷好不容易让我穿……了没死,又差点被你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