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离溯夙的院子很近,想必是煊赫考虑到了这一点才会让溯夙在花园里见面,溯夙回到自己的院子,稍加梳洗,褪去了一身流袖裙,虽说已是初春,可天还是有些凉,溯夙便在自己银色睡裙外套上了一件黑色的披风。
来到花园,远远的就看到煊赫和侍书都围在小石桌的旁边。
煊赫黑袍加身,显得更加威严,此时,他正一手撑在膝盖上,一手端着茶杯微微蹙眉。侍书站在他的对面颔首低眉,显得夜更静,人更深。
“父王!”溯夙看呆了片刻后回过神来,冲着煊赫叫到。
煊赫回过头,就看见一个目若流霞眉眼如画的女子朝着自己小跑了过来,煊赫连忙站起身,堪堪扶住冲过来的溯夙,眉间的起伏不再,微微的笑眯了眼,却在一瞬间又比刚才又紧了几分的蹙起,拉了拉溯夙的披风“怎么就这么跑出来了?也不知道多穿,虽然在家里也不要求你穿的多工整……”煊赫有些无奈,哪里是不要求?只是溯夙不想脱了穿穿了脱来去麻烦罢了。“可是起码要知道冷暖。”
溯夙嘿嘿一笑,狡辩刀:“我不是怕父王等急了吗?难道为父王着想也要怪我吗?”
“你为父王着想父王当然高兴,可是又不是什么着急的事,父王等等也无妨,哪能让你就这么跑出来?受了寒你母妃又该心疼说我不知道照顾你了。”
“哎呀哎呀,我知道了,父王你有什么事快说吧。”溯夙在煊赫要开始秀恩爱前打断了煊赫要说的话,因为她很清楚,只要提起母妃,父王的话肯定三天三夜夜说不完。
“对,你不说我都快忘了。”煊赫顿了顿说道:“明天就是西夷质子来我灵仕十年的日子了,质子尚在就会风光大办一场盛宴,要所有的家眷都要出席,所以来问问你想不想去。”
“质子?”溯夙疑惑道:“就是那个传说比我长得还美的那个男人?”
溯夙本是灵仕第一美人,可是却硬生生的被这个男人压了一头,因为人们都说,这个质子,比帝姬溯夙还要美上三分。
溯夙虽不是花痴,也没有对于质子比自己美而感到气愤,只是很好奇:一个男人,可以美成什么样子。
自己每天早上都是被自己美醒的,那那个男人……
溯夙顿时来了好奇心“我去啊。”
“如果你不想去是可以不去的。”煊赫以为溯夙是怕给自己惹麻烦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而溯夙虽然也怕给自己的父王惹麻烦,可是聪明如她,哪能看不出皇帝对自家父王的敬畏?早猜到了自己的父王可能身份不凡,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但也就不怕这一点小麻烦了。
溯夙挥挥手说道:“不用了,免得父王又被一些人说三道四的,而且我也很想知道那质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吧,那你明天早点准备吧。”说着,煊赫站了起来。
微微有点失望,本来还想和自家女儿好好谈谈心,可是明天要早起,怕溯夙睡不醒,再加之女儿穿的这么单薄,怕冻着了,只能早点放她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