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烈……”沐清浅屏紧呼吸,生怕错过电话那头人声音的一丝一毫。
“阿浅,我在韩国,嗯……要回来了。”依旧是低沉磁性的嗓音,带了疲惫,少了青春,多了沉稳。
“啊……”原来这么久之后听到那人的声音还有心悸,沐清浅仿佛被什么攥紧了心脏。
“是啊,要回来了,想我没有。”朴灿烈站在机场,一边走一边垂眉轻笑。大大的黑墨镜挡住了一半脸,只留下一个弧度帅气的下巴,完美的引着机场的人群侧目。
“MKH3航班飞机,韩国至中国即将起飞,请乘客准备好……”
悦耳的女声响起,朴灿烈捂了一下听筒,然后听着电话那边有些激动的声音。
“灿烈,你在韩国好不好,为什么一直不和我联系!还有宫……”那边声音顿了顿,然后没了声音。
“你知道我喜欢RAP吧,从前还和鹿哥说搞个组合,让我当门面,现在算是实现了愿望,我现在可是rap老师了!教一帮学生,学生很听话,我很好……”朴灿烈轻轻的说,避重就轻回答了沐清浅的话。
“真的很好啊,和你没联系,但一直和鹿哥联系。还以为这么久没见你把我给忘了呢,还存着我的号码啊!看来你是真喜欢我!”朴灿烈漂亮的大眼睛弯了弯,举着手机,随着熙攘的人群慢慢移动。
仿佛四周皆是匆匆过客,来去无踪,我的目标只是朝着你的方向前行。
“……灿烈,我找过你们……”电话那边半晌方才传来一句。
“嗯。”
找过便好,我也一直一直记得你啊。
无论三年前你是不是喜欢我,也无论发生过什么。
“阿浅,我可告诉你了,我要回来啊,然后别给我打电话了,最近有些忙……可要弄的漂漂亮亮的,给我们三年后第一次见面留个好印象!”
“知道。”
“拜拜,不聊了。”
“嗯。”
朴灿烈看了眼前方,然后把手机关机收起。忽然期待你看见我的样子,是会惊讶的说不出话,还是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不管什么,都非常期待。
三年的过往,好长好长。
我也找过你,并且从未停止。
一直讨厌笑嘻嘻没个正经的朴灿烈吧。
这次不会了。
朴灿烈已经不会那样了。
——
“唔……嗯……药!药给我!”大床上男人看起来痛苦的呻吟嘶吼。
“药!”一张脸苍白到失去了血色,修长的手指深深陷入被里,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
“药来了……卞总……”金钟仁急忙将手中药片递过去。
卞白贤死死皱着眉,几乎是强着拿过了药片送进了嘴里。
“水……”
“水给您。”金钟仁赶紧把水杯递给卞白贤。
……
“……呼。”卞白贤吞下药片之后彻底瘫在床上,可头部传来的一阵阵巨痛却仍是不退,像一波一波的潮水,席卷不撤。一次又一次的蚀骨折磨,头像要裂开,原本殷红妖娆的唇也失去了颜色。
“卞总……您……”
药效发作的过程煎熬难耐,卞白贤简直想要用头撞墙。
“啊!……嘶……放开我!滚啊!”卞白贤被金钟仁绑着放在床上,金钟仁一脸惶然,嘴中念念有词。
“卞总我错了,冒犯了……”
“操!****!放开我!”
“卞总您再忍耐忍耐,一会就不疼了。”
金钟仁看这自家老总的样子也不好过,可他也没办法。他的所谓秘书任务就是在卞白贤犯病时照顾他,保证老板的人身健康。
最近发作的频率在降低,但每次发作的苦楚却在增加,这个月已经是第二次了,说真的太可怕了,要不是他比他家老板稍微壮实一点,估计就得被生拆。
床上不断挣扎的人也慢慢消停了,虽然眉头依旧紧皱,但是呼吸已经安稳均匀。长而卷翘的睫毛轻颤,紧紧的合在眼上,发丝已被汗水打湿,头一次显得柔弱。
“喂……嗯,卞总他有发作了,嗯……头痛,不敢给他太多药,这东西吃多会上瘾……嗯,我会照顾好他。”
金钟仁挂了手机,然后给卞白贤换了衣服盖了被子,当手碰到那人的头时,那人竟发出一声小小的呜咽,手指再往里探探,就能在发间摸到一条长长的疤,突兀的横切在表面。
“睡吧……”金钟仁像哄小孩似的拍了拍卞白贤的头,然后静静守在床边。
谁知道上天如何安排命书,又会给你带来何种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