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洗头发。”当我正在出神的时候,小师姐叫我,“我给老师打个电话。”
我抬头看了一眼,是隔壁刘大爷,勉强笑道,“大爷这么早啊!”
没想到刘大爷笑的比我还勉强,“是啊!昨晚没睡好,今天也就起的早。”
“哦!”我好奇道,“怎么了,是有啥心事吗?”
他半开玩笑,躺在了洗头床上,“年轻人还是别问了,说出来啪吓着你。”
这下我更好奇了,一边我找死的套着话,刘大爷就是不说,没办法,太熟了,一般人我才不会这么八卦,那边师姐已经给老师打完了电话。
老师是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店里就我和师姐两个徒弟,剪头发这块,熟悉的人都是老师剪,我也不好意思下手,万一两手一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实在没办法,见他不说,我激将道,“大爷不厚道,一大早就来忽悠晚辈。”
刘大爷问,“你真要听?”
那眼神,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古怪。
我却毫不客气道,“您说,我听着。”
于是刘大爷就讲起了他昨晚遇到的怪事,一件他都怀疑是自己老糊涂的怪事,一定是花眼了。
夜半、三更。
刘大爷在床上安静的睡着,他是我隔壁卖电器的,和我只隔着一睹墙。
突然,他感觉身体上像是什么重物压着踹不过气,脑子异常清醒,就是怎么也动不了。
他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这是怎么了?他急得满头大汗。
难道这是传言的鬼压床?他吃力的咬了下舌头,这个过程很慢很慢。
当舌头有些微麻,他终于可以动弹了。
呼!
他大大的吐出一口气,然后剧烈的**,摸了下额头,果然有汗珠。
他躺在床上,没有开灯,却是没有睡意,就那样安安静静,店里就他一个人守着,老婆住在楼上的住房,儿子和儿媳妇儿都到城里上班去了,也是无奈的选择。
时间悄悄的走,他的睡意渐渐袭来,他想通了,刚才的事遇到的人可多了,有啥怕的,用科学家的话讲,不就是睡觉时神经啥样啥样的,一种半瘫痪的状态吗?
可是,让他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他听到外面的卷门哗啦一声打开,然后听到一阵穿着拖鞋的声音在隔层外面的大厅里噼啪噼啪的响,很小声,又正好他听得见。
他这下可睡不住了,他大爷的,不会是有人来准备偷他的东西吧!他拿住电筒,一个急翻身,鞋都没穿,三五步跑到外面大厅,大开电筒,大喝一声,“谁?”
可是,哪里有什么穿拖鞋的人,卷门还是那样死死的关着,他大意晃了一下,什么东西都没少,顿时冷汗直冒。
他大咳几声,“看不见的朋友,我自问没害过人,你可别和我开玩笑,哪里来,回哪儿去吧!”
说完强装镇定,一身威严的向床上走去。
当他坐在床上,准备马上去开灯的时候。
他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他的床下,他的双脚之间有一个人头,长头发,血肉模糊,血红色的眼睛,定定的望着他,还带着诡异的微笑。
“啊!!!”
他大叫一声,瞬间不能淡定了,连忙翻到床上,急忙打开白炽灯的开关,因为紧张,好几次都没按下去。
灯开了,心里稍微安定一点,他不信那个邪,冒着胆子往床下看去。
“喵!”一只大黑猫大叫一声往窗外跑去。
他的呼吸无法平静,紧紧的按住狂跳的心脏,自我安慰道:幻觉,一定是幻觉。
就那样,他开着灯躺在床上一宿都没睡,也不敢睡。
打开电视,心不在焉的看着。
听完他讲的,我本想说他开玩笑,但又想起自己昨晚的遭遇,实在无法不信,只能胡乱的安慰两句。
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突然不好了,这两天是怎么了,怎么接二连三的都是这种怪事?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