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曾经,天底下最强的那个人。”
“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喜欢你。”
“或许这是宿命,或者说……命运?”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
“迷迭……”
不知为何,暮晨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迷迭的身影。
他摇摇头,将这个奇怪的念头扫去。
“击碎牢笼,固可得吾物。然独月过盛,吾亦未可……”
……
“大长老。”
蓝袍青年踏进殿门,对周围的侍卫熟视无睹,目光更是毫不避讳地盯着那负手而立的魔界大长老。
那些侍卫根本就不敢阻拦他,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都退下。”
大长老威严的声音在大殿响起。话音未落,大殿内就只剩下他和蓝袍青年两个人了。
“大长老还是打算这样站着吗?”
青年轻笑,对大长老极其不尊敬。
“哼。”
大长老竟转过身,和青年对视。
苍白却俊秀的脸,看样子很虚弱。眼角的彼岸花印鲜红如血,仿佛随时都会绽放。烈焰般的长发几乎垂到了地面。
“我恨他,他毁了我。”
大长老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抚过眼角,带下一滴眼泪。
“杀了便是。”
青年一点也不在意,轻描淡写地回道。
“你疯了!”大长老意味深长地骂了一句,“三百年,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十世轮回,一世花海,那件东西,他断然不能得到!”
青年好像没有听见前面一句,出声询问:“可是‘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大长老接上,“到现在还没确定是哪一句。”
“也没什么区别吧。”
青年笑笑,随意得很。
“确定名字,就是确定力量。”大长老瞪了他一眼,“三百年过去,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三百年,闭眼睁眼就过去了。”
青年说的不错,魔族生命恒长,三百年只是他们生命中的一小部分。
“他不一样!”
大长老的眼底被恐惧填满。
“禁言令?!”
青年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好不容易才从口中挤出这三个字。
“不过我想,你应该……”
大长老缓缓说着,手一挥,一个锦盒出现在青年面前。
“放心。”
青年接过锦盒,嘴角勾起一个恐怖的弧度。
“不是他死,就是他亡。”
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大殿,声音久久回荡。
……
翌日下午。
暮晨在高空锁定迷迭的位置,却怎么也找不见。
下方是一片花海没错,也有一条河流,但……岩石在哪里?迷迭又在哪里?
天空雾蒙蒙的,一片灰暗。
刚才不是烈阳普照吗!怎么会!
暮晨打量着周围,这个地方,很陌生,在他的记忆里从未出现过。
但是……有隐隐约约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他怎么会来到这里?
难道说……
暮晨仔细思索了起来,不过是片刻就已经想明白了。
方向没有错,位置没有错,什么都不会有错,他相信自己。那么这一切的解释就只剩下这一种可能了。
没错,这就是一个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