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故事起源
每次放学之后小亚斯都会等到天黑才会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的家中。当夜幕开始降临,小亚斯就会轻轻地拨开柴门,踮着脚尖迅速的沿着左边的围墙走到奶奶的房里。这时候奶奶肯定已经备好了“丰盛”的晚餐—几个蒸熟的红薯和一碗小米粥。小亚斯浑沦吞枣般的吃了两个红薯,然后端起小米粥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几大口。恰如风卷残云,解决成人分量的食物对小亚斯来说易如反掌。奶奶艾达温柔的注视着小亚斯嘴上慢叨叨的说到“慢点儿吃,厨房我还留了一些红薯呢。”亚斯打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的饱嗝,怯怯的望着窗外问到“爸爸还没回来么?”艾达脸色微变,一边慢悠悠的把房门合上一边道“他最好死在外头。”亚斯知道自己惹奶奶不开心了,便灰溜溜的上床睡觉去了。
亚斯盖上又冷又硬的被子,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虽然亚斯的妈妈很早就去世了,但是以前亚斯家可不是这么一副家徒四壁的模样。在小亚斯能记事的时候,亚斯家庭还是一方富户。那时候房子又高又大,家里人穿着暖和又舒适的衣服。但是因为亚斯的父亲,老亚斯,一切都不一样了。老亚斯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常常在赌坊里面喝得烂醉,直到输完口袋里面最后一个子被踢出赌坊的院门菜会摇摇晃晃的回家。假如他不在赌坊那就是在妓院,他只去比尔城里面最贵的那一家青楼,每次都点不同的姑娘。小亚斯还记得有一天老亚斯带了一个黄色头发的**回家。小亚斯依偎在奶奶身旁,冷眼旁观。
艾达轻轻地抚摸着小亚斯的头发,仿佛懂得小亚斯的心一般的说到“亚斯,你不要怨你爸爸,这是命运。”
小亚斯抬头望着奶奶:“那什么是命运呢。”
“命运就是对自己无能为力。”
“我不要无能为力,奶奶。”艾达紧紧的握住小亚斯的手,静静的不说话。
终于有一天,老亚斯把家产败个精光。城里面的债主没收了亚斯家的大房子。老亚斯半赖皮的跟要债的大胡子扯皮道:“比尔,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把钱还上的”大胡子比尔左手向背,右手捋了捋胡子道:“怎么,我亲爱的老亚斯,除了这个房子好像你没有其他能抵押的了。”
老亚斯愣了愣神,叹了口气,算是承认了。小亚斯在一边冷眼旁观沉默不语。从那以后亚斯家搬到了郊区的一片小林子里面。小亚斯不得已的去了一个乡村学堂。给小亚斯的是个白面夫子,他上课左手一直贴着后腰,右手拿着一根指头般粗细的教鞭指点江山。有时候老夫子会捏着小山羊胡子突然陷入沉思,不过一会儿就会点了点头说到:“是这样的,恩,必是如此。”夫子声音洪亮,语调抑扬顿挫。
这时候小亚斯坐在前排,突然飞来一片师长的唾沫星子,将正在楞乎乎走神的小亚斯的思绪拉了回来。旁边的爱丽丝看的清楚,她一不小心笑出了声来。笑声打断了正在自我沉浸的夫子,他有点儿愠怒,便道:“爱丽丝,假如我要释放一个火球术需要怎么分配法力?”爱丽丝正正经经的站了起来,目视前方,道:“百分之20的风元素,和百分之80的火元素”夫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爱丽丝坐下。爱丽丝是夫子的掌上明珠,她总是能面色沉稳,从容不迫。亚斯总是能从她这里得到帮助。相比于爱丽丝的沉稳,坐小亚斯后面的内特反而是个相当害羞的家伙,每当夫子点到内特的名字,内特总是满脸通红,憋足了劲然后支支吾吾的吐出一两个害羞的字眼。内特是亚斯的玩伴,亚斯知道这是个害羞又热情的家伙。然而就像其他害羞的孩子一样,内特总是大家捉弄的对象。
“内特,你今天怎么穿一件娘们的衣服?”鼻子两边长满雀斑的别利察一脸调笑的看着内特。
“岂止今天穿得像个娘们,他是天天穿得像个娘们。”别利察旁边的詹姆一脸不屑的瞟了一眼内特。
内特满脸通红,一脸想要狡辩又无从下嘴的样子。班上其他同学都静静的往这边看着。亚斯轻轻地拍了拍内特的肩膀,爱丽丝也回头了。虽然内特经常被调笑,但是像今天这样的挑衅还是很少见。夫子下课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内特握紧了拳头双唇紧抿说不出话来。
别利察看着内特这般搞笑的样子一下子就乐了“你看他脸红的跟苹果一样,真是可爱极了”,可爱两个字别利察还特意加了重音。别利差一番言语惹得一群人哄堂大笑。
“内特只是害羞一点而已,他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亚斯看着詹姆。亚斯知道,詹姆是头,别利察只不过是个小跟班。“我可不允许你们欺负我的朋友。”
别利察想要回嘴,但是别詹姆制止了。詹姆就这样和亚斯静静的对视着。屋子里静悄悄的,刚刚还大笑的人群一下子没了声,不少人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埋头写作业,胆子大的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旁观。没人挑衅过詹姆的权威,但是在教室里面打架的都没有好下场,白脸夫子的教鞭可不是闹着玩的。平时和蔼平静但是极其抠门的夫子一旦发现谁弄坏了他宝贵的桌椅就会大发雷霆,绷着一双铁青色巴不得吃了你的脸怒气冲冲的给你三十教鞭。更可恶的是,回到家中你还得挨一顿胖揍。
正当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发展的时候,夫子进门了。坐在桌子上的詹姆赶紧溜了下来,看见夫子没注意自己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詹姆瞟了一眼亚斯,那家伙居然还盯着自己。可恶,下课了我要给他好看,詹姆心中怒道。
夫子站在桌子上不紧不慢的讲着大陆的主要结构。夫子道:“这片大陆里生灵无数,除了我们人类还有其他千奇百怪的种族,比如说兽人,还有精灵。”夫子捏了一下胡子,接着道:“兽人是天生的战士,而精灵则是天生的魔法师。而我们人类有部分是战士,有部分是魔法师。当然,这都是要天赋的。”
夫子目光扫过课堂,十分骄傲的道:“比尔城里面的魔法师霍利就是我的学生。你们好好学习也不是不可能成为一个优秀的魔法师或者是战士。”然而大伙儿却十分清醒,战士和魔法师都是要天赋的,在座的各位最后的结局不过是成为一个农夫,或则是马车夫,再好一点就是有点手艺的工匠。在大伙都漫不经心的时候,亚斯突然问道:“真的有兽人和精灵呢,夫子。我为什么没见过他们。”亚斯对这个大陆充满好奇,他每次走神不是漫游在想象中的兽人和精灵的世界。他总是有很多疑问,兽人是人面兽身呢,还是兽面人身;精灵会不会飞,他们长不长翅膀。
从来没有人敢打断夫子的讲话,作为惩罚亚斯挨了三教鞭。夫子盯着亚斯,仿佛用眼睛说着话语。爱丽丝在一旁看着,一脸正常的表情;内特心里奔腾着道,怎么可以问这种问题。詹姆别利差他们则是幸灾乐祸的暗道打得好。
然而亚斯却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比尔城的魔法师霍利也曾经挨过夫子三教鞭,但是他下午三点来到了夫子的办公室,从夫子这里得到了自己的第一本魔法教书。当然,这一切都是夫子的掌上明珠爱丽丝告诉他的。
下课后亚斯来到了夫子的房间,轻轻地敲了下门。亚斯想要从夫子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
“进来”夫子像是一开始就知道有人要来。
亚斯进去,轻轻地把门合上。夫子看都不看亚斯,沉声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亚斯提起胆子道:“夫子打我三下是要我下午三点来找你。”
夫子看着亚斯,这是他第一次正正经经的观察这位学生,他一直以为他像其他人一样甘心做一个农夫从此湮灭在人海。夫子就这么看着亚斯,平等郑重的道:“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呢?”
亚斯看着夫子的眼睛说道:“我想知道兽人在哪里,我想知道精灵在哪里,我想知道他们是什么长相,我要探索他门之间的故事。”夫子静静的站着,从来没有人这么回答他,有人说要成为一个战士,有人要成为魔法师。他们都从自己这里得到了建议。然而现在有这么一个学生,他说要知道这个世界里的故事。这是个有趣的事情,孩子认真的脸不像是开玩笑。可能他会退缩在探索的路上,可能会死于兽人的斧子或者精灵的箭。但是我总要帮他一把。
亚斯是认真的,他厌倦了家里的生活。每天都是枯燥乏味看不见光明的日子。他受够了爸爸惺忪醉脸,要不是奶奶还在身边,他早就远走他乡了。他相信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事实也是如此。
夫子面泛红光,亚斯从来没有见过夫子这般脸色。也许是今天这件有趣的事情让夫子心情开阔。年迈的他不再颤颤巍巍,他快步的走到书架上取下一本沾满灰的《汤姆历险记》,递给亚斯,轻轻地道:“去吧,孩子。”
亚斯把书收回怀里,小心翼翼的出门去了。他觉得夫子今天怪怪的,他也许不知道,自己接过来的这本书,是自己整个传奇人生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