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霸这么说,伏利度倒也并不觉得吃惊,只是认为王霸不过是遭刘渊冷遇,无奈才投奔自己的,自然要表现的忠贞不二。当然,他对王霸所表的忠心并不太过相信,但是,王霸毕竟是师欢的弟子,且不说他真正学了多少师欢的精髓,单就师欢愿意收他为徒,就说明他有过人之处,不用又着实可惜。
伏利度高坐帅座之上,看着伏在自己脚下的王霸,心中的骄傲一下子涌了出来,说实话,自己手下的兄弟还真没有一个能跟王霸的才能媲美。伏利度萌生出一个念头,用高官和结拜笼络与他,让他诚心诚意的为自己服务。
既然如此,那就该以更高的规格对待他。伏利度走下帅座,扶起王霸说:“既然英雄愿意投靠,那便是看得起我伏利度,不瞒你说,我们这里能征善战者不少,但出谋划策者却很少。自古道,名师出高徒。王霸贤弟既然是师欢弟子,那必然也有治军之才,愚兄想让王兄弟做我这山寨的副头领,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王霸装作惶恐的说:“头领如此,小弟愧不敢当。这两千多兄弟,许多都是跟着头领多年的老弟兄,我王霸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又新来投靠,做这副头领却也有失妥当。”
伏利度见他不肯答应,眼睛瞪的老大,说:“莫不是看不上老子这山寨,还是看不上我伏利度?”
王霸赶紧赔笑,说:“瞧您说哪里话,我是怕如此,众兄弟心中不服啊!一旦军中异动,我王霸倒没什么关系,只是亏了头领您呐!”
伏利度笑着说:“你啊,想得太多。我这帮兄弟你不了解,他们都是受尽官府欺压,又屡受乌丸部落大小头领的欺辱,实在捱不下去,我等才在这山里落脚,占了这乐平镇,没人在意职位高低,只为图个逍遥快活。不信,我现在当着你的面问问大家,看他们服不服?”
王霸冷哼一声,心中暗道:还有这样的事。
伏利度看了他一眼,甩开嗓门,问聚在厅中的各大小头目说:“我想让这个王兄弟做山寨的副头领,你们可心服?”
一个小头目说道:“大哥说是谁就是谁,我等都听大哥的便是。此等大事,无须问我等。”
众人也吵吵嚷嚷的附和。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伏利度笑着说。
王霸鞠躬说:“头领威望如此,小弟心服口服。”
伏利度笑着说:“我还有一事,想跟兄弟商量。”
王霸刚刚坐下,听他这么一说,赶紧又站起,问道:“头领何事?甭说商量,只要头领觉得我王霸可以做,那我便拼了性命也要为头领服务。”
伏利度捋了捋稀疏的胡须,笑容满面的说:“不用你去拼命,而且对于你我来说,当时一件大好事。”
“何事?”王霸问道。
伏利度站起身来,对王霸说:“如蒙兄弟不弃,伏利度愿与王兄弟结为生死弟兄,此生此世,绝不相负。你看如何?”
“这..。”
见王霸有些迟疑,伏利度问道:“兄弟不愿意?”
王霸心中猛地一惊:此时若许诺结为兄弟,则伏利度对自己的戒备当大为减小,而且其他大小头目对自己也将尊敬有加,对于自己策反这支队伍应该颇有裨益。反之,如果拒绝结拜,不仅伏利度会对自己大为不满,而且很有可能将自己逐出山寨,那么一切计划都将化为泡影。想到这,王霸赶紧应道:“首领哪里话?小弟只是担心,我不过是个未经世道的孩子,怎配与你结拜?”
伏利度原本以为,王霸是在思忖与自己结拜的利弊,这时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放下心来,看来他毕竟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哪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想必自己也是把他看得太过强悍了。伏利度对王霸的提防开始有些松动了。他笑着说:“瞧王兄弟说的,你不配谁配呀!自古道,英雄出少年,实力不在年老年少上。桃园三结义,关云长年岁大,但刘玄德照样做大哥。更何况,我俩只是结拜,并不是叫你做大哥。你就不要顾虑这么多。”
“既然头领如此看重在下,那王某便不却之不恭了。小弟愿与兄长结为生死弟兄。”王霸说道。
“我这里条件有限,咱们就一切仪式从简。下午我就让他们准备,明日我俩结拜。还有,从现在开始,你便是这寨子的副头领,所有兵将你都有权调动,不需要给我汇报。但是有一点,不可以私下投效朝廷,更不可向刘渊称臣。”伏利度说。
王霸信誓旦旦的说:“这点大哥尽管放心。当年师父推荐我与师兄投效当朝左仆射王衍,师兄去了,但小弟以为,大晋朝廷气数将近,该是群雄蜂起之时,拒绝了师父的好意,跟随石勒将军投效汉王刘渊。孰料汉王也是个不识俊才的庸主,这才到了大哥这里。你说像我这样的,会图谋投效他们吗?”
伏利度笑着说:“没有这样的心思最好。”
第二天上午,伏利度与王霸在镇北口的山下举行了简单的结拜仪式,大小头目全部参加。简单的仪式很快结束,伏利度大声对众人说道:“从今往后,王霸兄弟就是你们的二哥了,大小事务凡王霸兄弟说的,你们都必须毫无条件的听从。说白了,他的话就是我的话。谁要是不从,休怪我伏利度不认兄弟。”
随后,山寨举行了一场大宴,庆祝二人结拜。
宴会到子时才散场,伏利度回到府中,见身边的侍女正好是早上跟他一起议论王霸的簪儿,便醉醺醺的问道:“我说簪儿啊,你说王霸这人如何?他是真心投效我吗?”
簪儿说:“头领不是已经赋予他全权了吗?此时为何这般问话?难道是对他不放心?”
伏利度哼了一声,说:“放心才怪!你想想,他虽然年少,但才华超群,这几****与他谈论天下,都能感到他身上才气逼人,论起兵法,更是滔滔不绝。而且,他出身名师师欢门下,这样的实力和背景,刘渊竟然不用。都知道,刘渊爱才如命,这样的事儿你不觉得很可疑吗?”
簪儿说:“首领一向教我谋略大事,今日便有用武之地,簪儿愿日夜守在王霸身边,为首领看好他的一举一动。”
伏利度笑着说:“还是簪儿聪慧,我还未说,你便已明了,你要是个男儿,那我早就让你做了这山寨二头领了。”
簪儿笑着说:“簪儿谢过头领了。只是头领将我赐予王霸做侍女,他会要吗?”
伏利度叹口气说:“你生的如此娇媚,又是我亲自赐予,他怎能不要?只是把你赐给他,真是暴殄天物,说实话,我还真有些舍不得?别忘了,你虽然已经二十有三,但却仍旧是处子之身。一直以来,我都舍不得成就非分之想。”
簪儿听他这么说,往伏利度身边靠了靠,一脸娇媚的说:“头领如此说话,簪儿哪敢承受,簪儿的命都是头领给的,今夜簪儿愿服侍头领,别便宜了那远来的小子。”说着,便褪下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