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少林寺已经不收人进去练武了嘛?你有度牒么?烫香疤了么?”听说他还当了两年和尚,我更是感兴趣的不得了,想我这个年纪的小伙子小时候多少都做过那么几年的功夫梦。
“一般人肯定不行,我家……哼,我从山上偷跑出来的,哪来的度牒,香疤也没烫,我怕疼!”这家伙后半句话说的哼哼唧唧和牙疼一样,一看就是故意不想让我听清。
“等等……你,你爸是不是彭周?”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是十多年前我们这最款的大款,后来生意上被林大烂坑了一遭,似乎还吃了不少官司,最后不得不远走他乡重新发展,这个人别的方面不显著,就是信佛这一点特别虔诚,每年给各个庙里打赏的香油钱不知有多少,听说他就是去H省重新发展去了,如果他又发达了,那给少林寺的香火肯定是大方的不得了,金钱攻势之下,他儿子想当两年和尚还不是一件小小事情。
彭辉被我叫破了来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长叹了一声:“反正今晚咱们难兄弟就要入土为安了,是不是也没啥意思。”
“不……你刚还那么欢实,这剧情走的太快了吧,行了到地方我和他们说说,让他们放你走,我就自己看看我到底得罪了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虽然我话说的亮堂,其实心里还是挺希望他能留下的,毕竟一个人面对未知还是有点害怕的,多一个人还能安安心。
“没可能的,我刚才从窗外看见龙腾山庄的那颗超级大树了,我小时候来过这,认得那树,这是要拉着咱们往龙仙后山里走啦,那地方阴气重的很,最适合埋仇杀的人,活人一口怨气咽不下去,还要再被地气攒起来起尸,真是做鬼都不得安生,倒是个报仇的好地方。”这家伙忽然像神棍一样念念有词的来了这么一段。
“不是吧你可别吓我!我没和谁有这么大仇连我的鬼都不放过的!也许人家就是住在龙腾山庄而已。”我一开始被他吓了一跳,不过到后来连起尸都出来了,这种封建迷信的事谁会信啊。
“山庄在我报名字那会就开过去了,我现在感觉到周围的阴气越来越重了,估摸着马上就要到地头了,诶妈的,我肚子还饿着呢!”彭辉看样子是对自己的判断笃信不移,先是给我报名不想做个无名鬼,这会都开始惦记上不做饿死鬼的事了。
我刚想继续打趣他几句,却感觉到救护车猛地一个转弯,上了一条拦路,颠的我话都说不出来,倒是彭辉像做吊床一样舒服得很,不过被倒吊着这么久都不晕,这家伙看来也确实是练过,这一会还很专业的在那低声念经,年轻人就是太性急了,这么早就开始给自己超度了,这个态度可要不得。
大约五六分钟的烂路开过去,车子停了一下,隐约听到前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似乎是在盘查着什么,稍微耽误了一下,才重新上路,应该是彻底到了人家的地盘上了,到了这份上,鬼也知道肯定不是拉我们来吃饭叙旧的,这一下我也觉得有点万念俱灰。
又是漫长的等待之后,我又开始惊讶了,这敌人的地盘有点大的惊人,我真的能招惹到这个分量的人物,虽然我很想和彭辉讨论一下,但是他已经给自己念了七遍往生经了,现在正在给我念,我实在不好意思打断他。
就这一犹豫的功夫,车忽然就停下了,我也顿时觉得踏实了不少,有时候相比死到临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死到临头更难捱一点。
把我们弄下车的还是那个女终结者,大半夜的依旧带着大墨镜,一手拎着我的腋下,一手拉着网兜,把我们俩拖到了一个房间里,一拉那网兜,把彭辉给扔在了地上,又在我背上一戳,我顿时恢复了感觉,一个翻身站了起来,然而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的酸麻感瞬间爆发出来,我腿一软,又坐倒在地上,才发现没穿鞋被拖着走了一路,两只脚都磨破了,倒是彭辉这家伙,藏在网兜里,磨得都是网兜上的绳子。
我一边活动酸麻的手脚,一边打量着这间屋子,屋子的面积不小,不过四面都没开灯,就一盏小灯泡打在我们头顶上,照的我俩分毫毕现,和博物馆的展品一个样。
在我缓劲的时候,彭辉站起来,围着这一片灯光走了一圈,不过他没往那黑暗里面走去,看来没有立时去见佛祖又让他重新激起了怕死之心。
“周围有人,”他转了一圈回来,凑到我耳边说:“还不止一个,都在打量咱们,藏头露尾不是好玩意。”
我一把推开他,都曝光的和文物一样了,还玩什么咬耳朵,当人家看不到啊,反正都这个地步了,干脆就放开一点得了,于是我也不多说,就是赶紧揉搓的四肢,想尽快回复行动能力,怎么说呢,人坐着的时候在心里上还是感觉自己很弱势,站着稍微好一点。
“忽然把你请来,有点冒昧。”这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声音很怪,飘忽不定,又很难界定年龄和性别,应该是经过了某种设备的掩饰,这种高端的设备我就在好莱坞大片里见识过,施瓦辛格用来调戏自己老婆来着,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和我产生交集,人生真是充满意外啊。
“这可不是一般的冒昧吧!”我不太客气的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两只脚,皮都磨破了,流出的血这会和泥土灰尘混杂在一起,已经开始显出凝固的状态,不赶紧处理搞不好会感染破伤风,还好这会全身还麻麻的,倒是不太疼。
“放肆!”一声怒喝忽然炸雷似的暴起,虽然还是一样的设备处理,但是明显是另一个人开口了,而且还有一些嘈杂的其他声音,看来彭辉这小子判断的吧?,真的不少人在周围围观我们两个不明真相的群众。
“好了。”应该是第三个人开了口,还是个主事的家伙,他一开口,别的声音都消失了,一时间安静的有点瘆人。
还好没有过太久,那个人又开口了:“我们是国家新成立的秘密机构,需要进行一项保护国家传统文化的秘密专项行动,为了保证队伍的纯洁性,特别从全国随机挑选了数十名队员,准备对你们进行系统的培训,因为这件事非常机密,所以采用了一些特别的手段把你们找来,请你们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