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忽然的鲁莽深深的震撼了一下,赶紧后退以预防万一,不过那两扇门打开了一尺宽的一条缝后,除了扬起了一阵灰尘之外,没有任何异样。
“那个什么什么瓦呢?”我赶紧看了看四周,顺势回头检查了一下背包,确定没有什么东西趴在上面之后,低声问到。
“当然是在里面了,这种机关又不是对付入口的,而是直接在墓室中央,如果扳动棺椁的时候触动机关,头顶和脚下的琉璃瓦就会碎掉,流出的火油见到空气就会自燃,最后就是这墓里的东西全烧的精光,墓主人也借你这一把火化烟升天。”
“我靠好狠毒!”我不进咂舌,对古人的智慧认识也提高了好几个台阶,不过想想又不对,这墓明明是现代人修的。
“这算是慈悲的了,只要不动棺材,其他的东西任你拿,要是富商大贾,那基本上全是各种带毒的玩意,商人嘛,都是心性狡诈狠毒之辈,最狠的就是当官的和皇陵,只要机关一动,整个墓室立马全部封死,所有人都得陪葬,还是活殉。”
我听得后背直淌汗,这最后的玩法果然是够狠,光是想想被慢慢的困死在一个古墓里,我就要发疯,真要是摊上了我估计属于立刻自杀求个痛快的那种。
“你要不要这么紧张,要不咱们还是出去把盘子交了过关得了。”大概是看到我的神色不定,彭辉伸手推了我一把,我想了想摇头道:“不要,还是再找一件吧,我舍不得那些钱。”
“你这家伙。”他笑了一声,把门推到大开,走了进去。
我也摇摇头,其实我更想把那盘子给他带回家,我看得出来他和那东西的感情。
这间墓室的尺寸大概二十多平方,四面空荡荡的,中间的一张石桌上,推放着几本书,还有一个竹筐。
我走过去翻了一下,最上面的一本是《抱朴子》,还特么是零三年出版的简体书,下面还有一本《淮南子》,两本书上都落了不少的灰尘,我也懒得打开看,又发现下面的几本也都是现代的装订手法,就把它们统统扔到一边,转而打量起那个竹篓。
竹篓里面有一捆竹简,还有一个砂锅样的瓷器,瓷器里面黑乎乎的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已经腐烂又风干了,估计是某种食物。
我琢磨了一下,先拿出竹简一看,特么原来是一捆筷子,又把那个砂锅端出来,看了看底款,民国二十三年,好吧,这到底算真算假,我一时没了主意,这时候彭辉蹲在另一角,低声喊:“小倩,过来。”
我只好叼着手电,手里端着砂锅走了过去。
彭辉正蹲在地上往外挖一个半埋着的坛子,我把东西放下,用手电照了照坛子里面,空的。
“这也是个真货?”我问道,这要是真的现在就可以回去交差了,不过想想也没有这种好事,所以我问的比较轻浮。
“假的!”彭辉毫不犹豫的说道:“不过这是个没底坛子,给鬼走的,挖开它就有去下一间墓室的路。”
我一听也蹲下来帮着他挖,埋着坛子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摸起来黏糊糊的,不像是土,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是啥?”我摸了一下赶紧先问清楚,以防止一会出现什么我接受不来的状况。
“啥玩意?沤烂的麦子,你这是草木皆兵啊。”彭辉笑着说,他心里没啥顾忌,动作很快,那个坛子埋得不算瓷实,很快就被他连挖带拉的弄了出来,这坛子奇长无比,而且肚大头小,原本是塞着一个挺大的洞口来着,
坛子一被拉出来,那些黑灰一样的麦子开始淅沥沥的往洞里滑落,不过彭辉一点都不介意,直接跳了下去,就他这不怕苦不怕脏的性子,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难怪方丈要放他下山,毕竟挖道友也不能挖贫僧。
我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一咬牙,抱着砂锅也跳了下去,下面是一条低矮的通道,人在里面只能半蹲着前进,彭辉正蹲在里面等我,我嘴里咬着手电就没说话,直接跟在他后面往前爬,不过一直看着一个硕大的臀部在我眼前晃啊晃的,让我有点迷瞪,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忽然放下砂锅,抬手就是一记千年杀。
我发誓我一出手就后悔了,这特么是玩这个的环境吗!但是我当时真的是难以自控,那位置、角度,都堪称完美,不过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用,等着挨骂吧。
然而那家伙却是忽然惨叫一声:“有鬼呀!”猛地向前冲去,一头扎进了黑暗之中,我在后面就看到前边腾地光影晃动,接着又是一声怒喝。
我赶紧快爬了几步,原来那里有个转角,我悄悄的探出头一看,原来这通道已经到头了,外面是一个开阔的大厅,彭辉正蹲在洞口,在他脚下还躺着一个人,看样子是昏倒在地了。
“看什么,快出来!”看到我探头,他喊道:“这哪来个家伙,忽然就惨叫着从后面冲出来,真是见了鬼了。”
“鬼!有鬼!有鬼摸我屁股!”地上那个家伙看样子昏迷的不深,忽然惊醒起来大喊了一声,不过彭辉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拳,他立刻又躺下了。
我钻出通道,打量了一下,这人和我们两个的穿着打扮一个样,看样子是另外七组人之一,就是不知道他怎么能忽然钻到了我和彭辉中间,不过还好我把他吓了个半死,让彭辉轻易的就控制了他。
“那些人?”彭辉看了一眼他的打扮,显然也想到了,皱着眉琢磨了一下,开始用大力金刚指掐他的人中。
我打着手电才照亮了这个人的脸,原来是那个认真听课的蓝领君,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皮肤黑黝黝的,就算昏迷着依然一脸的阶级斗争,此时被彭辉一顿少林绝学施放下来,吐出一口气,开始苏醒过来。
“啊……得救了。”他似乎是感受到了手电的光,睁开眼第一句话就透露出一股怂劲,接着就开始抽抽搭搭的哭起来。
“大男人哭什么哭!”彭辉踢了他一脚。
“我,我害怕,刚才有女鬼摸我屁股,还摸得我好疼,现在还疼呢。”这一位中年大叔像个小媳妇一样委屈的说。
彭辉轻轻‘啧’了一声,拿眼睛斜斜的瞅我,我赶紧胡乱扫着手电,假装在观察周围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