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女还未长大就已经如此动人,再过几年必是要艳名动一方啊。秦玲儿见了六雨道人忙欠身,道:“玲儿见过前辈,玲儿这就带你们前去我族药田参观。”六雨对着秦玲儿啧啧称奇连道秦羡仙好福气,生的女儿这般乖巧漂亮。贺灵还小只知道好看难看,而且自己长得也不差,于是一声不肯,左手背负右手持糖葫芦不时的舔一口,反正应酬都在师傅他也乐得清闲。
“前辈这是您的徒弟么,好可爱啊!”注意到了六雨道人身后的贺灵,少女顿时眼冒精光。也是,贺灵本就长得好看虽然去年夏天晒得黑不拉几的,但是经过一个冬天休养他的皮肤马上就又恢复了白皙,再加上六岁孩童萌萌的身高对于女孩子几乎是一击必杀!
秦玲儿蹦蹦跳跳的上前就捏住了贺灵的小脸揉捏起来。“哈哈,小弟弟你真好玩!”秦玲儿乐不可支。贺灵气急一把就将她推得坐在地上。秦玲儿愣是没想到,眼前的小孩儿竟有这么大的力量,屁股着地,吃痛中她委屈得眼泪在眼眶不住打转。
“徒儿不得无礼!还不将姐姐扶起,向她道歉。”六雨朝贺灵一瞪。贺灵无奈,心道“明明是她要捏我脸的,现在还要我给她道歉,师傅真是老糊涂了。”但是不服归不服,六雨的威力他还是极怕的,只得一手伸出,也不管对面怎样,一声很随意的对不起说完后便将少女一把拉起。
秦玲儿从小就是秦族的小月亮,在家里是要风来风要雨得雨,何时受过如此冷淡的待遇?就要哭出来,贺灵见了连忙将糖葫芦塞到她手里,并高声道:“姐姐对不起我,错了!”秦玲儿再也忍不住了,哇地就开始哭,连鼻涕都流了下来。
六雨摸着鼻子一阵无语,贺灵在小渔村的时候还挺乖的,怎么就出来了一年就变得如此……如此会玩儿?难道是我教出来的?
看着嚎哭起来的小美女,贺灵很满意的嘿嘿直笑,他越笑,秦玲儿就哭得越伤心:秦玲儿哭得越伤心,他就笑得越开心……六雨看不下去了,一通爆栗子打的贺灵抱头鼠窜的,嘴里叫着不要不要的。看到这个小坏蛋如此的惨状,秦玲儿才止住了哭声,而且还开始为六雨道人加油!六雨道人真的是满脑子黑线……
止住了闹剧,秦玲儿带着贺灵师徒向药田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秦玲儿不时的就冲着贺灵挥舞小拳头扮扮鬼脸。贺灵又从芥子袋里掏出一根糖葫芦一边舔着,一边斜着眼看她表演,半天才幽幽的飘出一句“小屁孩!”
秦玲儿怔住又要开始哭出来,六雨心中一叹,又是一个爆栗子急速落在贺灵头上,“我们是来干活的你一天到晚把人家的闺女弄哭干嘛!”一道音线传入贺灵的耳朵。贺灵哀叹一声,只能无言以对,心中却恨恨地下定决心“老子一定要将你们秦族搬空!”看到贺灵吃瘪,秦玲儿又是咯咯的笑了起来。
“笑吧笑吧,有你哭的时候!”
一路上,秦玲儿一边向六雨展示着药田,一边不时地向六雨打听贺灵的囧事,但就是不和贺灵讲话,她怕一旦和贺灵讲话,又不知道贺灵要怎么气自己了。
谈到贺灵的囧事,六雨也是一下子就开心了,除了带他出门后修炼的事,从他小时候一天换二十几个尿布的记录到三岁时上他那边练习吐纳时竟拉屎到裤子上的事无一不谈。老少两人哈哈大笑着想停都停不下来。到一半时,贺灵终于听不下去了,啊的大叫一声狼狈逃走……
药田里神光湛湛,上年头的老药像萝卜一样排列在地里,一株五六百年的玄参立起长长的杆子,开满淡黄的药花;如兰草一般的知母,连成一片散发绿芒的草地;几棵二三百年的白及,开着紫微微的药花香气四溢……秦族的底蕴可见一般。
六雨道人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但是每一块药田都被阵法团团包围,更深处的几块药田更是被仙剑镇压,混沌气弥漫,只可远观。六雨心中不免叹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秦族现在没落了但是其底蕴也不是一个金殿境的修士可以撼动的!
离开了药田,秦玲儿和六雨告辞,等她走远六雨连忙就回了客房。进了客房,确认周围没外人后,六雨才小心翼翼的从另一个极为隐秘的芥子袋中取出了一个破碗。
“额,师傅你这么小心莫非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你拿出这么个破碗,掉了身价?”贺灵见师父取出这么一个灰黑破碗十分不屑。
“臭小子,你懂什么,这个破碗当年也是斩仙道的至宝之一,展开神威后可以屏蔽天机,更别说修士的神觉了,晚上成功与否我们就靠它了!”
“师傅,这是我们师门的至宝?咱师门也太磕碜了吧!”贺灵一脸的难以置信……
“有人!”感受到庭院外有人靠近,六雨赶紧提醒。
果然,片刻后秦羡仙就笑呵呵地推门而入,道:“九阳道友,晚膳的时间到了,老夫亲自来请你啦,今晚老夫特意讨要来了了族老们酿造多年的药酒,这下咱们可要把酒言欢好好叙叙啊!”
知道了六雨师徒是以假身份到来,秦大海已经准备在今晚试探一下它们的底细了,就先派遣秦羡仙来邀请。
六雨准备今晚动手,心里已经提起警惕,而且,通知晚膳的事一般都是由奴婢来做的。但是,戏还是要做足的,于是对于秦羡仙的邀请十分热情的答应了,携贺灵一道随秦羡仙去了。
步入一件比白天用膳时更为豪华的房间,便见到一身穿白衣须发皆白的老者和秦玲儿以及一华服中年女人已然端坐在席间。六雨眼神一凝,眼前的老者虽然须发皆白但是面若婴儿,仙风道骨一词用在他身上竟比自己更为合适!老者身上散出淡淡的威压向他逼来,威压极强,这老者境是一位六十级金殿大圆满的高手!一边的中年女人和秦玲儿六分相似想必就是她的娘亲了。
秦玲儿见到六雨道人连忙打招呼,却对贺灵“哼!”的一声便转过头去。“来来来!赶紧坐下,九阳道友就等你们师徒了!”
六雨道人等一一入座,秦羡仙和中年妇女以及秦玲儿坐右侧,上座便是白衣老者,六雨师徒坐左侧。想来,白衣老者就是今天晚膳的主人了。
入座后秦羡仙便开始热情地介绍了,“身边这位是我内人赵宝怡,玲儿你们已经见过了,上座的是我族长老秦大海,同时兼冰谷外门执事。这两位便是我今天和你们提过的九阳道人和他的徒弟,咦,小兄弟你的名字……”当介绍到贺灵时,秦羡仙竟发现自己一直忘了问贺灵的名字,不由尴尬询问。
贺灵一坐到桌上就头也不抬的盯着满桌的佳肴,此时听到秦羡仙的询问才一擦嘴巴,胡诌道:“晚辈六阳,见过各位前辈!”六雨听到贺灵的回答差点笑出声来,老子九阳你就六阳。连脑子都不高兴动。
赵宝怡自一见到贺灵就眼前一亮,面前的孩子竟生得如此好看,灵气四溢间比之秦玲儿小时候也是胜出不少,又见灵儿的异状,就变成了看女婿的眼神,越看越喜爱。贺灵见赵宝怡一直笑眯眯的盯着自己看,心底发毛就怕她像她女儿一样要过来捏他的脸蛋,要是她过来了自己可再不能像对秦玲儿一样一把将她推到,一想到自己的脸蛋被她肆意把玩贺灵猛地一哆嗦。
既然人都到齐了,自然就开吃了,贺灵筷子疾动一下子就将自己的碗夹得堆了起来,开始拼命的塞!六雨满脸黑线,被别人看到这一幕还不知道会怎么想自己呢,就像自己从不将他喂饱一样。秦羡仙和秦大海也是十分无言,这“九阳道人”风度翩翩,他的徒弟到了桌上竟入恶狗一般,真不知他是怎么教的。秦玲儿看得哈哈大笑,直呼“小狗!”赵宝怡心疼不已,连连给贺灵夹菜倒茶。
酒过三巡,秦大海起身给六雨倒酒,“九阳道友,你自冰焰州来我碧水州有何贵干那?”同时紧盯六雨表情以修为压迫过去!六雨也悄悄的展开修为顶住威压,面露难色,道:“这是掌门秘密交代的任务,我也不方便透露啊!”
“你可知我冰谷也在冰焰州?”“自然知道。”“那你还假扮炎谷九阳道人,你可知九阳道人十余年前就被斩仙道余孽六雨击成重伤,多年来一直在炎谷闭死关不曾出来。你到底是何人,来我秦族干什么?”秦大海骤然开口喝问道,一边的秦羡仙也停止喝酒蓄势待发!就连贺灵和赵宝怡母女也停了下来。
六雨心中警惕但面色不露丝毫,缓缓地自怀中掏出一枚赤铁令牌,其上火云缭绕,竟是炎谷长老令!“我确实不是九阳,但我的真实身份也不可能告诉你们,毕竟我所接的是掌门的亲令。但是有一点我可以保证,我们只是路过借宿明日便会离开。”
秦大海接过赤铁令细细观看,他们冰谷和炎谷同处一州,虽然关系算不上好但总有接触,这确实是赤铁令,而六雨也是表现的神色坦荡对于他的话也是信了七分。
“道友,多有得罪了,你也知我秦族已不复当年了,但是但年的敌手却依然在暗处虎视眈眈,所以我们秦族人行事自然需要谨慎。还请道友多为原谅啊。这样吧,我自罚三杯当给道友赔罪了!”秦大海倒也大气,三杯酒仰头就灌下了。
六雨也表现得十分客气,硬是和他同干三杯,笑说是不打不相识。于是,晚宴又恢复了热闹,贺灵继续塞,秦玲儿继续笑骂“小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