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吴远之答应一声,走上来就要带陆通达离去,陆通达不甘心被制,趁他们师徒交接时,突然挣开,随后后退几步,说道:“谁是你的师侄,我与你不共戴天。”
徐遨游背对着人,阴森的冷笑,说道:“贤侄莫闹,你快随你师兄回去,莫在人前使性子,让人看了你的笑话。”
那干瘦之人问道:“徐帮主,这人是何人呀?”
不待徐遨游说话,史僧道便已说道:“这人我是认得的,前些日子使出三式破剑手,夺下了徐帮主几个亲传弟子的兵器,徐帮主便说他是故人的徒弟,把他带回了极乐帮管教。”
“哦?三式破剑手?”干瘦的人说道,“已消失匿迹江湖很久了,他真的会三式破剑手?”
干瘦之人说着话,移动身形,拔出随身佩带宝剑,刺向陆通达,他身法快捷,攻势娴熟,所用招式显然是他极熟悉的,陆通达没有提防之下,突然遭到攻击,下意识使出“虚避实击”,先避开他的攻势,就要去夺兵器,没想到干瘦之人,只攻了一招,接着后退几步,将剑收起来,说道:“看他的身法,还不熟练,可确实是三式破剑手,没想到他找到了传人,将这套武学,传给了他。”
看着陆通达,不住发笑,说道:“看来我剑气帮,在江湖上呼风唤雨了十数年,如今又有了对手了,只是不知这位小兄弟,能不能只凭三式破剑手,便可将我剑气帮压制身下。”
陆通达摆开架势,欲要夺下剑气帮主的兵器,没想到人家一击即退,根本不给他机会,他空摆出架势,就如同被人戏耍了一般,悻悻将招式收回。
“三式破剑手!可是只用三招便可破掉别人的剑法?那我可要见识见识。”将陆通达带进大殿的老者,身影一动,就从吴远之手中夺下宝剑,徐莲儿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宝剑已在老者手中。
吴远之这些日子,接连被人夺走兵器,心中又气又恨,看向老者,不由发狠。
老者挥剑攻向陆通达,他招式异于常人,剑气帮韦帮主不觉眼前一亮,觉得不过只是看了一眼老者的剑法,自己的武学修为,就又提高了一个层级。
这时老者攻向陆通达,见陆通达使出一招“凝神静气”,以不变应万变,待他攻至进前后,才使出“虚避实击”,避过老者的剑刃,伸手直取老者的手腕,老者手腕暗用内力,要将陆通达震开,陆通达只觉手指一阵发烫,知道是被老者内力所伤,运起元一功,将老者的内力逼退,手指终于握住老者的手腕。
老者手一松,将兵器脱手丢掉,用另一手接住,陆通达缺少实战经验,见老者轻易躲开他的一击,不知怎样应对,被老者用剑抵住,说道:“三式破剑手!果然有些门道,不过世上没有破不掉的武功,也包括三式破剑手。”
他将剑扔还给吴远之,说道:“你们继续呀,刚才都在说什么,不要理会我们,你们继续说。”
徐遨游说道:“这位高人说笑,我们几人是在商议机密大事,等闲不能叫外人得知,若是高人方便,可以先在我极乐帮暂时歇下,敝帮必尽地主之谊。”
将手臂向殿外一伸,徐遨游示意他离去,老者不停摆手,说道:“不必费心,我和这位小兄弟,就是好奇你们深更半夜不休息,聚在一处说些什么,这世上没有不可对人言的话,你们快继续呀。”
徐遨游脸色一沉,说道:“如是这般,徐某人只能得罪了。”
挥起手掌打向老者,老者急忙从椅子上跃起,身在半空和徐遨游对了三掌,不禁“哇哇”大叫,问道:“你这是什么武功,这么霸道?”
徐遨游笑道:“高人见笑,这是敝帮的‘阴鬼手’,高人可还看得过眼?”
“看得过,就是太过狠毒了。”老者回到地面,说道:“应该怎么破你的‘阴鬼手’呢?你的‘阴鬼手’是以阴柔内力杀伤对手,按理说我应该用纯阳内力抵挡,可是也不对,这样最多是势均力敌,还是破不了你的‘阴鬼手’,唉!有了……”
老者轻点几下脚步,来到徐遨游身前,徐遨游急忙招架,二人在空中对了几掌,老者忽然运起内力,将徐遨游手掌黏住,和徐遨游比试起内力来。
徐遨游识得厉害,从来江湖上高手比拼内力,都是非死即伤,这个老者来历古怪,武学独具一格,内力也应该不弱,徐遨游不敢比拼,身子向后一倒,用劲将手掌收回来。
脚下站立不住,徐遨游脚步有些踉跄,吴远之急忙上前扶住,感觉徐遨游体内有一股真气乱撞,他一扶徐遨游,那真气冲他而来,吓得吴远之急忙躲开,徐遨游失去了吴远之的力道,便要倒在地上。
甘习之急忙抢过去,扶住徐遨游,说道:“师叔,你没有事吧。”
徐遨游冷冷推开甘习之,说道:“这位高人果然厉害,徐某人甘拜下风,不知可否留下名讳,也好叫江湖同道,将高人的事迹传颂。”
“哈哈哈哈!”老者放声大笑,说道,“我的武功厉害吧,可当初我不过就是一个无名小卒,哪里有资格和人动手,我这心里恨呀,为什么别人武功那么高强,我就这么差劲,我心里不服,我发誓要成为武林高手,为此我刻苦钻研武学,抛家舍业,就连我的红粉佳人都冷落了,你们知道当我得知她成为别人的妻子时,心里有多难过吗?”
“不过这些都是值得的,你们终于在我的武功面前,‘甘拜下风’了,哈哈哈哈!”老者又蹦又跳,眼角含着泪水,说道,“你们听好了,三十年前江湖上,没有人知道我的名字,可从今以后,我的大名必在江湖上如雷贯耳,某家司空展是也!”
“哼!谁对你的武学甘拜下风了,我爹爹不过是和你客气几句,你还当真了,你果然是厚脸皮,在你的厚脸皮面前,我们才真正甘拜下风。”徐莲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