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綫带我们来到了他的栖身之所,是泥沙撘砌而成的方形房子,门外围着围栏,门窗是用不知名的木头做的。门旁边绑着一只骆驼,臧綫走上去熟练的摸了摸门口的骆驼道:“小圆啊,你在家呆的闷不闷啊?有没有想我和小团啊?”
师父从骆驼身上下来,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团圆,这名字取的真好。”然后拍了我一下,“清竹,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我抬头看向师父道:“没什么特别的……”师父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脑袋道:“啧,养了你三年,就不知道配合一点师父。如果未来有一天,我和你分开了,重逢之日就可以称之为团圆,你还小,这些,你不懂。”
臧綫把叫小团的骆驼绑在和小圆绑在一起,然后道:“他们的名字是他给起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含义。我和他刚来的时候就养了这两只,转眼这两个家伙就这么大了,连孩子都有了,这不小圆怀孕也快生产了。”臧綫朝我们挥了挥手,“我们快进屋聊吧。”
我看见一个将近四十岁的人,岁月已经不经意的在他脸上画上了痕迹。
那个人抬头看了一笑师父,又底下头研磨中药,那个人冷冷道:“叫什么?几岁了?”
我以为是问师父就拉了拉师父的衣角,臧綫嘿嘿一笑道:“小子,问你呢!扯你师父干啥?”
我听了只能出口道:“清竹,五岁。”师父说过,不能将姓氏和原名透露出去,那样会有麻烦。
那个人再次抬头打量起了我师父道:“齐彦,名字,三十四,年龄。荆文,”齐彦突然一笑,“好久不见,你老了。”
师父叹了口气道:“我们都老了,齐彦,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自从七年前……”师父欲言又止。
齐彦停止了研磨的动作,指了指旁边的凳子道:“荆文,坐下来吧。”说完抬头看向臧綫,“綫,去再拿两个凳子,你和荆文的徒弟清竹坐。”
师父抬手阻止刚要离去的臧綫道:“拿一个就行,清竹坐我腿上。”说完朝我摆了摆手,“清竹过来。”
我瞬间就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两个故友见面,为什么气氛这么压抑?
这个齐彦冷冷的盯着我,我对这种目光并不惧怕。想想我也是经历过一世的人了,两世为人加起来的年龄和他们差不多了。
更何况经历过二十多年末世的洗涤,齐彦这种目光并不算最令人压抑的。
齐彦冷笑了一声道:“徒弟收的不错,像小时候的我,师兄,你的眼光果然和师父一模一样的,只可惜我被逐出师门了,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也……”
我感觉到师父生气了,师父闷吼道:“清竹和你不一样,我们各自继承师父最拿手的戏剧和药理,师父当时并没逐你出师门!你对于师父无情又何必守在这里七年?”
我感觉到师父情绪越来越不对劲,师父喘了几口粗气,便晕倒了。师父从凳子上滑落,我也摔在地上,我立马站起身跑到师父身边。
我观察这师父有无大碍,这时,一个大手按在我的肩上,一扭头齐彦冰冷的脸上透露出些许无奈道:“你却是与我不同,你师父是老毛病了,七年没见没想到这病不轻反而重了不少,还落下不小的病根。小子,你跟你师父几年了?”
我抬起头道:“三年了……”
臧綫似乎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估计在我没有睡醒的时候,他们肯定还聊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