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洆雪自从回了杭州自家哥哥的店里后,每日都会见一个带着口罩的年轻人进来要找哥哥订制机关棺椁。
此人明显不达目的愣不罢休,杨孜牧这没良心的,因为从吴老板那里得知白清竹过一段时间才回来。甩下一句要自家哥哥去长沙找他,前几日便回了长沙。
这口罩男今日又来,而白洆雪也厌烦的不得了,就回了后院自己屋中。
曲蝻看了看这位大小姐就晓得其中缘由,只得继续招呼这位年轻的客人:“先生……”
“你家老板如旧未归?”这位带着口罩的年轻人早就识破曲蝻想说甚,直接打断。
曲蝻见状笑道:“先生明见,估计这几日老板便会回来,但具体何时,无人晓得。”
年轻人摇了摇头,笑道:“这意思不还是回不来吗?你这一天天变着花样的和我说你家老板不在,直来直去的不好吗?”
曲蝻知道这年轻人经过十几日,怕是误了他此次说话的寓意,摇了摇头道:“不,先生,这次绝对没有蒙你,老板确实快回来了。”
年轻人一笑,道:“既然得了你这句话,我便呆在这里等你家老板。嗯?你们店里那个姑娘去什么地方了?”
常巳从后院走近前庭道:“大小姐不舒服,在自己房里注意,老子警告你,你别找她了,要是被老板知道你天天叨扰他妹妹,你再有什么请求,他也不会答应。”
曲蝻拍下常巳指着年轻人鼻子的手,道:“都将近半百的人了,你就不能像豆骞那样有点长辈的气度吗?”
常巳不屑的扭头道:“切,老子前半生放荡惯了,你个才二十大几的小年轻有什么资格说老子?”
常巳头本就扭到门口,抬眼就看到刚从门口进来的豆骞,一拍曲蝻:“喂!毛头小子,说豆骞,豆骞就到了。”
豆骞眉头自带内翘,像极了其它人皱眉时才有的弧度,而双眉之间有一竖下的常年皱眉的皱纹,也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你们愣着干什么?来客人不好好招呼,将客人晾在一边,这是待客之道吗?”
豆骞一来便数落起二人的不是来,直接看向常巳:“别整日老子老子的挂在嘴边,是时候改改了,你们都退到后面去吧,我来招呼这个客人。”
常巳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的就走进后院,曲蝻看了看,无奈一笑跟着走到后院。
豆骞从茶壶中倒出茶递给年轻人道:“别看常巳性格不好嘴有些毒,其实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您喝茶,嗯?啧,可能凉了些。”
年轻人笑了笑道了声无妨,就喝起茶来。
“所以,您来是做什么?”
豆骞看着面前带着口罩的年轻人,也开始一探究竟了起来。
常巳坐在后院的石凳上用手里的石子砸着不远处的石墩子,嘟囔着:“真是以为比老子大两岁就指挥老子,老子偏说老子,老子老子老子……”
白洆雪在屋内听见动静走了出来,问曲蝻道:“他老人家怎么了?一只呼唤道家学派创始人老子先生的名讳干什么?”
曲蝻笑了笑道:“他可能得了失心疯一类的疾病吧。”
常巳脸色一变,一个石子就砸向曲蝻:“大老远就听见你小子说老子坏话,你才得了失心疯,你全家都有失心疯!!”
曲蝻将接住的石头扔回去道:“好好好,不是失心疯,不是!小的不打扰了,您继续,继续啊!”
白洆雪指了指房门,眨了眨双眼笑道:“那口罩男好像还没走,我先回去呆着了。”说罢就回了房内。
曲蝻呢喃道:“奇怪,大小姐什么时候学会起外号了?估计是在大学里学坏了吧……”
豆骞看着年轻人,正色道:“所以说,您是来让我们老板亲手给你做过土夫子的爷爷做一个机关棺椁?”
年轻人点了点头:“嗯。”
豆骞直接举起茶杯一饮而尽,道:“那您还是回去吧,老板绝对不会答应。您要是单单做个机关或者棺材,倒也没什么,但这种情况老板祖上早就明文规定。老板自幼就发了毒誓,给您做不光折寿这么简单,可能关系到祖孙积业,老板可是一脉单传。”
年轻人眉毛死死的皱在一起:“你们老板不亲口拒绝我,我是不会放弃的!”年轻人说完看看天色,就直接走出了店面。
豆骞盯着年轻人的背影,直到这个身影彻底消失之后,豆骞又在自己茶杯里倒了一杯茶道:“出来吧,曲蝻。”
曲蝻走出来,笑道:“我都变着法赶了两个星期了都没赶走,即使你告诉他那些,也不是你几句话能赶走的。”
豆骞盯着大门道:“看来也是个倔脾气的人。”
“话说,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曲蝻也倒了一杯茶。
豆骞喝了一口茶,叹道:“有些事耽搁了,不是什么大事,已经解决了。嘶,啧!果然,还是老板的茶最好喝……嗯?对了,老板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