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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周时间,王睿已经缓过劲来,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忐忑不安,他想在父亲面前,尽自己最大努力去留下个好印象,上午十点,大舅一家都来了,王睿把整个家收拾的整整齐齐,就连他房间里,那些杂乱放着的书都被他分好类别,依次放好。
今天,是他这一生应该铭记的日子,上午十点半,王睿忐忑的站在小区门口,母亲对着他笑了笑,王睿挤出一个比哭好看不到哪里去的笑,从包里拿出一支烟,打火机却怎么也打不燃。
郁闷的把烟和打火机全丢了,这烟是他刚才去买来的,他以前从来没抽过,只是听人说抽烟能缓解压力,他就想买来试试,没想到,打火机掉链子了,压力没缓解到,却新添烦恼。
“滴···”一辆八成新的帕萨特停在他和母亲面前,车门打开那瞬间,王睿的心像是被人一把攥住,紧张到不能呼吸,车上下来一个身传西服的中年男人,他失神的看着王睿母子两人,呆呆的站定在车边。
从中年男子身上,王睿感到一股发自灵魂的熟悉感,中年男人一米八的个头,长了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头发是很普通的寸头,本来挺帅的脸颊上,却有一道从左眼角到耳垂的伤疤。
触目惊心的伤,让王睿的泪水在瞬间打湿了脸颊,母亲捂着嘴吧已经开始低声哭泣,可她不愿闭上通红的双眼,这是他们一家,二十几年来第一次团聚,三人无视路人的目光,各自站在原地发呆。
中年男子一个箭步蹿了过来,强而有力臂膀狠狠把王睿母子抱在怀里,恨不得把他们挤进自己的身体里,王睿反手搂住中年男人,王睿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他需要一个宣泄。
泪水流到中年男人宽广的胸膛上,把他胸前衣衫打湿一大片,三人相拥久久站在马路边,大舅通红着脸走了过来。
“好了,好了,一家人总算团聚了,快回去吧,别让人看了笑话。”
听到大舅的话,母亲抹了抹眼泪,推开中年男人,破啼一笑,轻声道“回家吧。”
“好,回家。”中年男人声音有些颤抖,把着王睿的肩膀跟在母亲身后,慢慢走向家里,王天海怕自己一松开手,孩子就会离自己远去,自己寻找他们这么多年,终于迎来胜利的曙光,不允许任何因素破坏!
一家人相拥,谁也不愿放开手,生怕好不容易抓住的幸福再次从手中溜走。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王睿还低着头,想掩饰他通红的双眼,大舅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客厅里,大舅妈两母子没在,她们在厨房里忙活,今天的午饭交给她来弄。
父亲从进门开始,就抓着母亲的手没放,两人坐在沙发上谁也没开口说话,王天海紧张的看着王睿,他不知道怎么开口,看到王天海紧张的神情,母亲想开口,却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这是你的父亲,王天海,傻孩子,快叫人,刚才还抱了这会怎么就害羞起来了?”大舅看到几人,谁也没开口说话,给王睿递了这么多眼神,都没用,只好自己开口打破几人之间的沉默,王天海给大舅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接着又紧张的看着王睿。
王睿张了几次口,始终没有叫出,那个他想叫,却想了二十几年都没机会叫出口的字来,无力的捧着脑袋,蹲了下去,他忽然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在这一瞬全被抽离身体。
泪水再次涌了出来,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母亲见状,放开王天海的手,连忙过来把王睿的头抱在自己怀里,天知道,王天海这一刻,是多么想代替母亲来抱着他。
“唉···”自责,瞬间充满他整个身体,狠狠给了自己两耳光,脸颊瞬间肿了起来,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可见王天海有多么用力,大舅眼皮跳了跳,看了这个又看那个,最后一蹬脚发出一声叹息,走到阳台上去默默抽着烟。
良久,王睿挣扎的站了起来,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父亲面前,他在尽最大努力克制自己,不让泪水涌出,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泪水始终像是流不尽。
“····爸···”沙哑的声音轻飘飘的在客厅回荡,声音随小,但落在王天海耳中,不亚于平地惊雷,他瞬间站立起来,冲上去紧紧抱住王睿,这个在人前,在任何时候,都是钢铁一般的汉子,在今天,在这一刻,也柔弱起来。
百炼钢化作绕指柔,王天海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这样一面,面对敌人,哪怕随时面临生死,他从来都不会皱一皱眉头,但,今天他柔弱了,软弱了,害怕了,怕王睿不认他。
在王睿喊自己之前,他觉得自己是在无尽的黑暗里独自前行,为的只有那一线光明,王睿喊出的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二十多年坚持,是多么的值得,他的世界里,瞬间春暖花开。
母亲笑着流下幸福的泪水,却捂着嘴,强忍住不让自己的哭声打扰他们父子,二十几年的夙愿终于实现,大舅站在阳台,手里的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在地上,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定格,父亲称住他的肩旁,紧紧盯住他的脸颊。
“哈哈···哈哈···”父亲的笑声震得王睿耳中一阵轰鸣,笑声在房子里不停的回荡,父亲笑着笑着,泪水也流了下来,王睿几次伸手想给父亲抹掉泪水,可不知道为什么,手伸到一半就没有力气了。
父亲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到脸上,王睿笑了,笑得很开心,这个场景他只在梦里见过,如今,手掌传来真实的触感,他成功的触碰到父亲,活生生,有血有肉的父亲!这一切告诉,这不再是梦。
“好了,大团圆,一家人终于团聚,吃饭吧。”大舅妈已经弄好一桌丰盛的午餐,王睿挣脱父亲的臂膀,逃进厕所,拧开水龙头,水哗哗的流着。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王睿开心的笑着,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强打起精神,深深吸了一口气,顿了顿才缓缓吐出,心情总算平复一些,来到客厅,和父亲相视一笑。
父亲也进了厕所收拾去了,王睿忽然觉得,自己的厕所有点不够用了,父亲去了,母亲一会也得进去收拾,挠了挠头,不再去想,忽然想起,似乎房间里还有一瓶在渝都旅游时买的笛女酒,这种酒是石刻之乡的酒,不怎么出名,不过味道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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