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呢?从前他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现在……他似乎已失去了那份重要性。
“你认为我会听你的建议吗?”不想让月影称心如意,更不能放卫子易那一行人走,那是自己最后的砝码!一旦放走他们,那么月影就没有任何顾忌!
不行,她的全副注意力,全部心神只能在自己身上!
“是!月影逾越了!”身心俱疲的她,再也无力去争取什么了。怎么会认为王上会答应自己的条件呢!他是最讨厌别人干预他的决议的!
“来人呀,将这些外来的贵客送到别馆内休息!”一声令下,门外的护卫立刻亮出冰刃,“请”卫子易一行人回别馆休息。而月影也在众人来不及反应中被西域王上直接扛走。
厚!过河拆桥啊!
瞧瞧,说的多好听!让咱们去休息!可是这架势,不就是软禁吗!早就看出他不是好人,果然!
凌竹气愤不平的鼓起了双颊,而卫子易只是轻轻的将凌竹搂在怀里不说话,看来,现在还不是回中原的时候啊!
西域王上高大的身躯坐上床边,将月影困进了角落里。
西域王上灼热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她的小脸。“你很在乎卫子易?”那个男人,很出色,出色到自己有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月影没有反应,只是语气淡然的说:“他是我的少主!”
“他已经娶妻了!”没有要到自己满意的答案,西域王上狠狠的说道。那个满脑子古怪想法的小丫头就是那个男人的妻!
月影没有回答,好似他的话是自己早已知道的事实,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朱唇轻轻勾起了一抹笑,却令人看不出她的想法。
西域王上蹙起浓眉,不太高兴她的恍惚。再回来的安月影,比以往更加沉静难懂,让他几乎捉不住她的思绪。
这样的她,好似随时都会蒸发消逝,让他心里兴起了惶然不安的感觉。
也许,他需要用最直接的方法来证明她的存在……温热的唇贴上了她冰凉的唇瓣,收敛起狂猛,刻意地揉进了难得的温柔,执意要引诱她沉溺。
略带薄茧的厚实大掌,轻情地探进她的领口,抚过她柔腻细致的颈项,滑向肩头。
安月影睁开了眼,却只看进他的幽眸里,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脸上,有些麻痒,还有些暧昧的亲昵。
她轻轻推开他的身子,拉出在她罩衣中探寻的大手,坐起身半跪在他面前,掩在暗处的小脸上只有澄澈的眸子闪动着微微的幽光。
“你不该寻我的,影子护卫已死!”她的声音轻忽得好似不真切。
面对他和姐姐的暧昧,她无法自欺地满足于他偶尔施舍的爱怜;和别人共同拥有一个男人,她无法忍受那份从心底涌起的卑微。
所以她选择了离开,在她还能够离开的时候。离开了一切的纷纷扰扰,离开了暧昧不明的种种关系,远离了那些纷繁复杂的心绪,自此只是一个心如止水的朱雀!
在那悬崖上,在淒然的笑容中,落入湍急的河流中,所有的一切就应该全部结束了!
“你是我的影子护卫,永远都是!你忘了,你发誓要终身守护我的!”
月影的目光越过他,幽幽地落在他的身后,“我没忘!可是当在悬崖上月影以命相抵时,自此,安月影就不再欠王上你什么了。”
“你以前都叫我康亟的!”听着月影冷漠的口气,西域王上用低沉的嗓音说道,以前没人的时候,两人都是以名字想称的!
“那是月影不懂事,亵渎了王上的名讳!”
“你……你非要这样和我说话吗?你的少主那一行人可都在我的手里……”
泪无声地滑下脸颊,颤抖的小手毅然决然地拉开罩衣……
她真的累了,累得不再去想他是不是真的爱她、累得无法承受他随时而来的怒气,累得不敢去想象少主他们会被他怎样对待,更累得不愿去想少夫人凌竹会为了解救自己想出新计划来……
所以她选择了放弃,她什么都不要了,反正她从来都没有真正拥有过什么……被红颜养刁了胃口的西域王上康亟,拥有的女人何其多,他从来不可能看上性情古怪的她,若让他得到了这副身躯,他应该就不会再对她兴起捕猎的兴趣了吧!
这样,她是不是就能平静的继续过着自己平静无比的日子?
见到月影忽然而来的动作,康亟愣住了。她,真的很在乎她的少主,是吗?
宁可把自己的自尊抛弃在地,宁可主动投怀送抱,单单为了他们!
他……不是没想过她为什么会在当时选择坠崖,可他却总是自欺在想的时候自动略过那种可能。因为他无法忍受!一想到她是因为不爱,因为不再留恋,所以选择那样一种方式离去,他就会涌起一股椎心的痛。
所以,他宁可自欺的相信,他仍是她生命的全部,她仍深爱着他!他就是这么狂妄地相信着,并等待着她的归来。
可是现在的一切,却彻底的击溃了他的自信!
他的月影做了别人的护卫,像以前保护自己一样保护他,也像以前爱自己一样的爱着他!现在,甚至为了他而向自己妥协!
不!他不同意!他是西域王上,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包括身下的人!
康亟狂乱地安月影拥进怀里,俯身吞噬她苍白的唇瓣,积忍的混乱情绪逐渐化成迷乱的**,狂野的有如猛虎般席卷了他的理智。
卸下所有衣衫的精壮身躯,蓄意辗压着她未着寸缕的娇躯,巨大炙热的欲望紧抵着她腿间的密林,随着她每次的挣扎,轻触、撞击着她的花心。
大掌捉住她挥舞的手交握在她的头侧,他幽邃的瞳眸饱含着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