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现在收捡得差不多了,现在还有好些人在装修。文生大爷下了死命令,即使乱也乱在自己家里和工地上,外面都要收拾干净,马上过年了,到时候村里小孩多了,乱糟糟的危险得很。
景生在自家门口看见文生大爷过来就问:“大爷爷,听说仙哥家三个又考了第一,我前年请仙哥帮忙改良了一种牧草,现在家里养了十几只羊。平时也不怎么管,长得壮壮的。我明天牵一只找老李去,您去不去?”
“记性狗吃了哩?要叫三伯,跟你们家孩子就得叫三爷,那老李你能叫?”
罗景生赶紧道歉:“大爷,您看这不是没改过来吗?以后一定记得。”
文生大爷也不为己甚:“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就像应贤家规矩就好,跟孩子叫,你得管我叫太爷。咱现在和应贤家一起也就四家人,规矩不能乱,不然让人看笑话。”正准备走呢!
“哎!我说你小子啥时候去找的仙哥改良牧草的,我都没听到音信?以后不准去打扰仙哥,那不是咱普通人该有的东西,指不定有啥害处呢!知道不?”看见景生点头才继续说:“明天牵一只大点的去,我带大孙子和大孙女去认认门。”说完背着手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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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罗景生牵着羊过来的时候,仙哥家院子里已经坐满人了,仙哥和景生同辈,就和他玩笑着说:“我还以为景生大哥舍不得来了呢!正准备把大家都撵回去哩!”
“昨天有人进山偷我家羊,肯定是山背后隔壁县的人干的,被我家大狗咬跑了,我绑好的羊都给放跑了,现在才找到。”景生到是没有推脱,却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大家都不干了,“明天我去说一声,倒腾到我们这边来了,吃豹子胆了都?”文生大爷觉得这样不好:“咱们这边山上东西多了,像仙哥家一样围起来不现实,那样会得罪很多人。他们和咱们的山连在一起,这些痨病鬼也是贱骨头,为了口吃的大半夜翻几个山头。还得我去说说,以后再有这事我就直接去拿人了,咱可不兴上公安那一套,看他们怕不怕!”
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大家也都没放在心上,只有仙哥决定把那些蛇散布到那一带去,以后那边的人想要过来就危险了。老李已经处理好了十几只文生大爷带来的仔鸡,要做叫花鸡。罗应明兄弟两个去帮忙杀羊取肉,赵大妹也在做菜。
文生大爷就把小辈给仙哥介绍:“这是你大伯家的独苗现在改名叫罗景玉,是二哥,比你大些,现在读高中了,这边的是你二伯家的罗景兰是大姐,那边是你应仁四叔家的景洪,是三哥了。咱们这里最小的就是景生家的天林了。”
说完,文生大爷唏嘘不已,当年这边作为革命老区是最先响应计划生育的。家家都是独苗,只有少数人家有两个的。到仙哥这一辈,老罗家男丁只有四个,还是加上了已经结婚生子的罗景生。
吃饭的时候仙哥把最近弄出来的百花酒拿出来招待大家,博了一个满堂彩。大家问仙哥有多少的时候,“这是普通酒吗?没看见我都没给你们配方,也没拿出去卖?给你们配方你们也酿不出来这酒。没有个百八十万一斤我都懒得卖。”
说的大家心都抽筋了:“那刚才我们光酒就和了上千万?”
“自己喝的哪能这么算?但是不可能拿去卖就是了,你们想喝都得明年。往后我得空了看看能不能多有些,现在可没时间。那女儿红你们倒是可以带些回去,也就比这百花百果酒差一点,喝了可以美容。以后大家自己多酿一点放着,这酒越放越好。”
仙哥给他们一家拿了一坛三十斤装的女儿红,又拿了一坛十斤装的碧月酒就把大家送出门了。
第二天下午,罗景生贼头贼脑的来找仙哥:“仙哥,我叫上兄弟们,今天晚上咱们进山去,你去不去?”原来文生大爷今天打电话和那边村里说了这事,那边也答应约束村里的鸡哥混子。
没想到那些混子不服气,在镇上喝酒的时候就合计今天晚上要来把景生的羊劝偷了,带不走的就杀掉。被景生家姐夫听见了,连忙打电话和景生说。景生气不过,也没和文生大爷商量,就打算叫上几个弟兄带上自己的狗,准备把这帮人收拾了。
在乡下,如果贼来,那是打死勿论的。这里可不像城里,乡下到处是石头工具,黑灯瞎火的,也许一石头就把人砸死了,你就是属于入室抢劫,打死活该,法律也没办法。仙哥一想,是得给这些人一点教训,不然这时候混子可不少,就悄悄吩咐山里的蛇让开路放他们进来,也没叫多少人,就自家四兄弟就上山了。
除了罗景生,景玉景洪和仙哥都未满十八岁,仙哥更是只有十三岁。仙哥家里剩下的两条狗要带小狗熊,景玉景洪还有景生家一共十条大狗就都带上了。这样的阵容就是遇见老虎,那老虎也死定了。
大家就在景生搭的草棚里睡觉,等到凌晨两点左右,那边果然来人了,有二十几个人。仙哥暗自庆幸自己跟来了,不认这边肯定要吃亏,还好那边没有带土铳。还有两千米左右的时候,仙哥就把大家叫了起来,这些人太猖狂了,仙哥决定不让他们囫囵回去。
“都不用怕,也就二十几个人,还不够我一个人打得,记住保护好自己,别打腿和头,打头容易打死,打了腿他们跑不了咱们就得捡个麻烦,等他们过来咱们放完狗就冲出去,都听见没。”大家本来有点害怕,听仙哥这么一说,好像已经吃定这帮人了,也就不怕了。连忙保证不打头,不打腿。
景生的羊圈建在山脚下一片荒地草地中间,那些混子正奇怪怎么没听见狗咬,好在电筒照见羊都在,大摇大摆的就过来了。等他们走到羊圈门口的时候,仙哥就让放狗了,现在离进山有差不多500米,一下子都跑不了,要是狗放早了,跑进山里就不好追了,这边人手太少。
这些都是守山犬的后代,忠诚凶猛,人多的时候见到一条或许不怕,十条大狗冲过来,就没有人不怕了。好在都是些惯偷鸡摸狗的,赶紧结阵背靠背围成一圈,居然也不慌乱。仙哥不禁感到无语,尼玛混混都懂兵法了。不过在绝对力量面前什么法都不管用。
仙哥手里拎着镰刀把粗的茶树棍子,这种茶树棍子又硬又有韧性,打架最合适。冲进去就是一阵打,景洪和景玉就在大狗身边找着一个脱离了圆阵的使劲打,还好记得不打头不打腿,左右不过十分钟,全躺下了。
景生拿着棍子一边骂一边挨个的打,景洪景玉则是眼睛都冒星星了围着仙哥要拜师。“别闹,想学就每天早起和我连,我姐姐和弟弟都是只要不下雨就要练拳的,村里都知道,也没见谁有耐心练得,大多来两天就受不了了。”
景洪景玉都是高中生了,恐怕也没有太多时间,但现在两人都决心要练,仙哥也不拦着,他们起步晚了,现在开始练不受点罪怎么可能有收获?猫猫和妖妖那是从小锻炼,现在觉得无所谓,换到景玉他们身上,仙哥不太相信他们能坚持下来。
仙哥下手很有分寸,每个人都是肋骨开裂,没有一个断骨头的,见景生发泄差不多了,也就劝住他。之后对这些混混说:“自己滚吧!今天不为难你们,是因为你们不知道乌江县田螺村有人,念你们无知,饶你们这一回。下回再来那就是挑衅,每人断一手一脚,听真了?”
这年头,江湖上规矩很多,出来混成这样的都是懂点规矩的,老李也没少教仙哥这些。如今见到人家知道规矩,主要是拳头还大,那头头就出来撑场面了:“今天不知道小兄弟当面,得罪了,日后咱们山水有相逢,大家都走,咱们栽了。”
仙哥有点愣,也有点恼火:“你妹啊!一群二货,哪儿学得这么些阴阳怪气的话,看样子是不打算服气了?”
仙哥心里想着,嘴上就说了:“看样子你们是不服气了?”········
“都不说话,那就是不服气,在这山里,除了山神老爷,就属爷最大,别说爷欺负你们,放心,不追你们,爷现在就回家。你们要是能囫囵走出大山,以后我大哥这里的羊你们随时来取,要是走不出去。想来以后也没胆子来了,原是想饶你们一回,既然你们不领情,那就试试爷的手段,滚吧!”
景玉就笑着对仙哥说:“哪儿学来的话啊?还爷呢!有本事你回家说去。”景洪也跟着笑,看着那帮混子走了,仙哥才回头咂咂嘴。
“啧!不好玩,咱也是当过爷的人了,你看他们屁都不敢放。”兄弟四个哈哈一笑,就回家了,现在借那些混混几个胆他们也不敢回来。
几天后,结果出来了,仙哥刻意控制的情况下,那些混混,被蛇咬了七个,刚好能让他们走出去,不过今后想要好好过日子是不行了,伤上加伤,还有被蛇咬的要救命钱。不能老老实实打工或者种田挣命,还想出去混那就是找死了。
文生大爷知道了也没有骂人,还哈哈大笑:“如今也是新年新气象,该让他们知道田螺村当年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