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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神秘的老头

风离艰难得睁开双眼,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正是他的房间,窗外天色已暗,看起来他已经昏迷了整整一个白天。

努力坐起身体,风离只觉得全身上下一阵剧痛,仔细回想一下,似乎自己在祭天的时候又被雷给劈了。

“母亲,是您在庇佑我吗?”

风离抬手摸了摸胸口的疤痕,那道疤就是出生时的那道雷霆留下的,若非母亲阻挡,那雷足以把他击穿,此刻的他忍不住的想到了母亲,心中隐隐作痛。

暗自伤神片刻之后,风离咬了咬牙,闭上双眼盘膝而坐,探查这自己现在的情况。上次他被雷劈,实力直接到退回五尾,而这次的痛苦,比起上次更加强烈,恐怕伤势比起上次也更重……

就像风离猜测的那样,他的身体现在残破不堪,体内经脉乱作一团,经脉里游走的灵气稀薄的可怜,而且还在一点点消散,他的境界更是退到了三尾,按照这种情况,无需多久,他就会彻底被打回兽形。

风离只觉得一阵悲哀,但随即又被狠厉所取代,以他的性格,是绝不会坐以待毙的。

“你要我死,我就偏活给你看。”

风离咬牙切齿的自语着,他调整着呼吸,努力调动着体内不多的灵气,强行梳理起了经脉,只是他他的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灵气才稍微动了动,他的身体就因为刺痛开始颤抖,而风离就这样强忍着,一点一点的收拾着自己残破的躯体。

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他的经脉也慢慢被修复,当所有的经脉都恢复正常时,风离意外地发现。一颗拇指大小的珠子,正静静地悬浮在他的丹田之中,隐隐散发出微弱的荧光,而他的灵气则围绕在珠子周围不敢靠近,就好像那珠子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这是……那雷霆里边的灵气?”

看到这一幕,风离的脸上出现一抹红晕,连呼吸都不由得急促了起来。他曾听父亲讲过,这天地之间的灵气也分三六九等,实力越强,能吸收的灵气也就越上乘,他现在所能享用的,不过是游离于地表的下乘灵气,而那最好的灵气,则存在于九天之上,只有真正的强者才有能力去采集。

感受着那珠子散发出的气息,风离心神荡漾,很显然这珠子就是由上乘灵气凝聚而成的,应该是那落雷之中恰好藏着那么一丝灵气,在击中他的同时也把那灵气留在了他体内。这上乘灵气无比精纯,比他吸收的灵气不知强了多少倍,这可是天地间最纯净的能量,若是能把她炼化……

想到这里,风离毫不犹豫的催动着体内灵气去靠近那珠子,但不管他怎么努力,那些灵气就是不敢上前,只是在珠子周围打着转。风离发了狠,把全身的灵气都集中在了丹田处,然后用尽全力,才堪堪摸到珠子的边缘。

风离面露喜色,只要能撩动这些灵气,他就有机会将其炼化,那就意味着他有机会回到三年前,甚至更加强大,想到这里,风离再次发力,而那珠子也终于经不起他的冲击,化作流光散开。

“成了!”

感受着体内顷刻间充沛起来的灵力,风离兴奋的睁开双眼,接下来只要把这些灵气炼化,就可以……

风离还没来得及思考下一步的动作,突然感觉丹田一阵酥麻,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蔓延到了全身,就好像有人在他身体里拿刀切割着他的内脏,撕扯着他的经脉,紧接着他的皮肤开始崩裂,鲜血如泉水般涌出,而那殷红的鲜血之上,居然还跳动着点点银光。

“雷电……”

看到那银光,风离立刻意识到自己捅了马蜂窝。他被那从天而降的上乘灵气冲昏了头,却没有想到那灵气同时存在着雷电的力量,那可是九天落雷的雷霆之力,别说是现在的风离,就算是他的父亲风渊,也不敢说能驾驭的了。

短短的一瞬间,雷霆之力已经顺着风离的丹田蔓延到了身体的每个角落,如同世间最凶残的猛兽一般,要将风离从内到外撕成碎片。

风离想要大声嘶吼,但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拼命的想要压制体内暴动的灵气,无奈灵气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所及,他所用的手段,不过是徒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暴乱的灵气一点一点撕裂,他的意识随之一点一点消失,最后一头栽倒在床上。

然而就在风离停止呼吸的一刹那,他胸口的疤痕突然发出一道白光,那白光愈来愈强烈,最后化作一道虚幻的光影,悬浮在风离身边。

“你这小子,做什么不好,偏偏去动这灵珠,这下可好。”光影围着风离转了两圈,发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老夫十几年的功夫全都白费不说,还要搭上你的命,偏偏老夫还不能不救你,真是……”

说到这里,光影叹了口气,把手缓缓放到了风离的心口上,随着他的动作,风离体内的灵气立刻安静了下来,原本暴躁的雷霆之力,也变成了温顺的宠物,跟着那灵气一起浸入到风离体内,滋养着他的经脉。风离身上的伤痕也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玉石一般的肌肤,隐约还能看到银光闪烁,他的心脏,也重新开始跳动……

做完这些,光影变得黯淡了许多,像是消耗极大。他也不管风离,只是挥出一道光幕将他和风离包裹住,然后便在风离身边打坐。

时间一晃便到了第二天清晨。

风离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梦里无数面目恐怖的巨人率领着奇形怪状的野兽四处烧杀抢掠,无数孤魂野鬼在他身边飘来飘去,哭号声呻吟声不绝于耳,而他站在原地却动弹不得,眼看一个巨人手持一把斧子就朝他劈了过来,风离下意识的喊了一声,然后悠悠转醒。

天边已经鱼肚翻白,他居然又昏睡了一夜?风离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先是愣了愣神,然后像疯子一样摸着自己的身体,他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上的上已经全都消失了,最重要的是,他的实力居然恢复到了之前五尾的境地,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

“难道昨晚发生的事……只是个梦?”

风离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百思不得其解,就在此时,从他头顶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灵兽之躯就敢去触碰雷霆之力,该说你勇敢呢,还是说你愚蠢。”

“什么人?”

风离猛地抬起头,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如鬼魅般票在他头上,正眯着眼看着他。

“你先别管老夫是什么人,你把老夫花十几年时间凝练出的灵珠给炼化了,这笔债,你准备怎么还?”

“灵珠?炼化?这么说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风离自语着,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面露喜色,但很快他又像是盘然醒悟一般,一个翻身下了床,狠狠地盯着那个老人,眼中怒火燃烧,一字一句的问道:

“你说那珠子,是你凝练的?”

“你以为呢?老夫费尽精力才引来两道蕴含灵气的九天落雷,又耗费心神将其凝聚成灵珠,本想用它……”

“我杀了你!”

没等老头说完,风离大叫一声就朝着老头扑了过去,只是他忘了面前这人不过是一道虚影,在穿过老头的身体之后一头撞在了墙上。

“你这小子好不懂事,亏老夫还出手救了你一命,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老人轻飘飘地落在地上,看着龇牙咧嘴的风离,似是有些不悦。

“你少废话。”风离直起身子,咬牙切齿的瞪着老人,“当年劈死我母亲的那道雷,三年前破坏我晋级的那道雷,还有昨天那道,都是你干的,对不对?”

听了风离的话,老者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才有些无奈的开了口:

“当年老夫的确是万不得已,这才投身到你的身体里寄居,只是没想到……”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三年前那道雷的确是老夫所谓,但是劈死你母亲那道雷,可不是老夫干的,是那混……”

话说到这里,老人突然打住,像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花一样,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还想狡辩?我今天就杀了你,为我母亲报仇!”

风离完全不理会老人的解释,再次向他扑了过去,但老者只是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就将风离禁锢在了空中,动弹不得。

“连老夫都不是那人的对手。就凭你这小小的灵兽,哪有资格说什么报仇。”老人捋了捋胡须,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若真想报仇,老夫可以告诉你那凶兽的名讳,不光如此,还能送你一场大造化,只是老夫需要你帮一个忙。”

风离挣扎无果,只能沈着脸盯着老人,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神向老头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看到风离这个样子,老人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你也看到了,老夫现在不过是一道残魂,只能依托于你才能苟活,但我身上还有很重要的使命,所以我还不能死,只要你能帮我复活,我就帮你报仇。”

“我凭什么信你?”

“你拼命修炼,不就是想进那阴阳塾吗?老夫这里有更好的方法帮你修炼,比那阴阳塾强千百倍。”

“你还知道阴阳塾?”

“呵呵”老者笑了笑,声音中露出一股豪气,“别说是那阴阳塾,就连你这青丘国的国君,见了老夫也只能行晚辈之力。”

“你少吹牛,青丘国主可是超越神兽的存在。”

风离对于老人的话嗤之以鼻,他父亲百年修炼达到魔兽,就已经能成为一城之主,而那神兽风离连见都没见过,只是听说青丘国的狐族有着神兽级别的存在。那青丘国国主能统御神兽,必然是超越神兽的存在,这等强者却要在这老头面前行晚辈之礼?风离根本不信。

“这大千世界不知道有多少生灵,修炼之路更是永无止境,这世间的强者多如草芥,区区一个神兽,又算得了什么?”老者看着风离,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可知道这修炼之路有多漫长?兽分灵妖魔神,人分道真仙圣,每个境界又分九层,而这神圣之上,还有阴阳两仪之境,两仪之上更分了天地两重,只有到了那九重天,才能真正与天地共存,神魂不灭。你那青丘国的国君,也不过刚踏足两仪而已,还差得远呢。”

老人的话让风离听得入神,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大千世界还有超越神兽的存在,至于那人分道真仙圣,更是闻所未闻,他只觉得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正在他面前被打开,有某种力量正驱使着他,让他穿过那门,走向那未知的世界。

“那你是什么境界?”

风离蓦然回过神来,他更加好奇面前这个老头到底是个什么人,若真如他所言,青丘国主都是他的晚辈,那至少也得是踏足了地境的强者,这样算起来,老头说的他那个杀母仇人,岂不是更加恐怖?

“少废话,这忙你帮还是不帮。”

老者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却没有换来风离的答复,似乎显得有些不耐烦。想当年九州上想见他一面的人都数不胜数,现如今却落到他求人帮忙还要讲条件的地步,而且对方居然还是一只小小的灵兽,若不是他此刻只能能依靠风离,早就甩手离开了。

风离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了一个主意。虽然不能确定老头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但至少能保证这他不会被这老头给坑了。

只是没等风离开口,屋外却冷不丁传来了灵祈的声音。

“风离哥,你在和谁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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