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猫捉弄耗子的游戏,夏荼蘼也已经玩腻了,她要找个时机除掉小蝶,而且要让她痛苦的死掉。
而北杨自从恢复了记忆,起居饮食便处处防备,他知道小蝶的幻术依然没有恢复,所以也一定被下了药,但是北府现在处处都是夏荼蘼的眼线,他不敢轻举妄动。
小蝶依然被蒙在鼓里,每次见了他,总是怯怯地叫他一声公子,既不敢躲,又不敢留。北杨心里难受极了,他多想跟小蝶说一声:不要怕,有我呢。再转念一想。小蝶怕的不就是他么!
这一天北杨正好在花园里看见小蝶,小蝶没看见他,正坐在池边绣花。阳光斑驳地撒在她身上,衬的她的肌肤像是透明的池水一般净澈,有木香的花瓣飘落在她头发上和水池里,美的像一幅画。
小蝶绣了一会,像是累了,站起来往房间走去。
北杨好想再多看她一会儿,便脱口而出:“佳人,你且站住。”小蝶听到这话,回身看见站在树后的北杨,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他难道又要…
北杨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忽然听得一阵喧闹,几个婆子直奔小蝶跑了过来,一下便将小蝶扭在地上,为首的邱婆子,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小蝶脸上,骂道:“臭不要脸的娼妇!竟敢勾引奸夫!老爷公子好心把你从官窑子里赎出来,你竟还死性不改!”
小蝶的脸上登时红肿起来,哭道:“此话从何说起?!”
邱婆子还想打,北杨走过来喝道:“放肆!大呼小叫成何体统!邱婆婆,你也是在北府待了几十年的老仆了!北府的规矩你还不懂吗?!”
邱婆子看见北杨吃了一惊,躬身道:“少爷,这小贱人暗中勾结老爷的小厮庆秋,两人私底下交换的信物都已在各自房间搜出来了,现在人赃俱获,郡主正好知道了,叫我来拿人呢!”
“是么?”北杨立刻明白这是荼蘼搞的把戏,“你说的信物现在何处?”
“回少爷,信物在厅堂里呢,老爷和降姝郡主正在审庆秋呢!”
“走,看看去!”北杨道。众婆子便押着小蝶一路去了厅堂。
厅堂内,庆秋被七捆八捆的像粽子一样跪在地上磕头喊冤。北亭佑坐着摇头不语。
邱婆子道:“这双鞋是在北佳人房中搜出的。这信是在庆秋房中搜出的,落款是北佳人。”
北杨接过信来,看见上面写道:“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今日子时,灯半昏,月半明,青梅煮酒,盼君来见。北佳人。”
“这信的确是北佳人的笔迹。”北杨道。
小蝶道:“冤枉!我从没给庆秋写过任何信!”
夏荼蘼走过来挽住北杨的胳膊道:“北杨!你看,枉我将佳人当妹妹呢,竟如此不知廉耻!北杨你说怎么办?!”
“不知廉耻之人,自当乱棍打死!”北杨道。
小蝶心内一惊,她久病未愈,顿时气血翻涌,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不过…”北杨一手拿了鞋子,一手拿了信,扯了一下嘴角道:“这信却不是写给庆秋的,而是写给我的,前两日被我弄丢了。至于这鞋,也是做给我的,没想到却做的这么丑,所以我才没要。”
夏荼蘼松开手:“北杨!你在说什么!”
北杨笑了,道:“降姝,她是我的侍妾,煮了酒叫我过去也是常情。你一向大量,还当她是妹妹,你一定不会介意的对吧。”
夏荼蘼气的七窍生烟,她本想给小蝶和庆秋下摄魂香,让北杨看到他俩赤身露体睡在一起。
后来念在自己大婚在即,这样做岂不坏了北杨的名声,自己脸上也没什么光彩。
没想到!北杨竟然维护她!早知如此就该做绝!
夏荼蘼暗暗想道:“柳蝶,这次算你幸运!等我大婚之后,定叫你死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