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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真相

秦阙望着低声啜泣的女儿,轻声说道:“好了,垚垚,他已经走了。”

秦垚望了望秦阙,微微点头,止住了哭声。

“哎,可惜了一个纯真的孩子,只是,生活在这样的世界,纯真只会害了自己,他已经出秦家了,就是不知道老四将他的消息给李家没有,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逃走。”

“爹,能让我静静待会吗?”秦垚回避着和程燚有关的话题。

“女儿,你不会真对那傻小子有感觉……唔唔!!”秦阙望着秦垚,眼神一阵奇怪,话还没说完,嘴已经被秦垚堵住。

“爹!能不能不要说了。”秦垚一阵恼怒。

秦阙温柔握着自己女儿的手,轻声说道:“好了,爹不说行了吧!”

“不过那小子对你还是很好的!”秦阙暗暗嘀咕。

“爹!”秦垚气的直跺脚,至于刚才的伤心,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本只有两人的走道,此时却多了一个黑影人。

“族长!我们查过石碑的数据记录,发现一件事。”黑衣人似乎永远没有任何情绪。

“说!”秦阙立刻变回平时的冷淡。

“程燚的石碑记录分为两段,一段时间记载的是程燚刚开始进入山洞时间,他的力量是从一千三百直接跳到了一万多斤的力量!期间甚至只有几十分钟的时间差!也就是说,他在进去的时候就已经拥有了后期武者九阶的实力!”

“什么?!”秦阙大惊,“那不就意味着程燚原本就已经是后天九阶武者?!不对,我也看过他的数据,他是几天慢慢上去的!”

“那是后期的数据,程燚不知道什么原因,后面的数据恢复了正常,从一千多斤慢慢变为一万多斤。”

“怎么可能?!”秦阙越来越吃惊,“我要去趟山洞!”

“是!”黑衣人说完便静静的消失,甚至都没引动气流波动。

山洞中的密室,老人正在陪天羽玩。

老者其实挺无奈的,想想自己几万岁了,还要陪这个小不点玩。谁叫它是祖宗啊。

“你来了?!”仿佛根本没在意秦阙的到来,老人依旧陪着天羽。

“前辈,我想请问前辈一件事!”秦阙恭敬道。

“说吧!”

“程燚有没有吞噬前辈的能量?!”

“没有,他本身就已经是后天武者巅峰的实力,而且他也不愿意吞噬我的能力。”

“谢谢前辈!”

秦阙告辞后,满脸阴沉。如果那一次次增长的力量是程燚表演给自己看的,那他就不仅仅是天才了,还是一个有个谋略上的奇才。

秦阙很快来到秦垚的房间,望着秦垚失神的坐在床边,秦阙一阵心疼,但他知道,如果她自己过不了这一关,将来只会让自己深陷险境,这就是大家族中子女的悲哀,他们没有情,因为随时自己的亲兄弟都有可能给自己一刀。

“垚垚,前几天在擂台上还有刚才,程燚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垚,这是我第一叫你垚,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不用对我说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太傻。’”秦垚喃喃自语,眼神依旧迷惘,接着自语:“他说:‘这不正是你们所希望的吗?有时候选择了,就不要后悔!’”

秦阙听完,内心完全无法平静,无奈叹息:“女儿啊,你带回来的是怎样一个变态啊!原来,他早已看破了我们的一切,可是这样的人才我却亲手送出去了!”

秦垚仿佛没有听到秦阙的话,依旧喃喃自语,只是声音太低太低。

秦阙目光一冷:“暗影,随我出去趟!”

“是!”整个房间中仅仅只有声音回荡,却见不到身影。

良久。

秦垚望着秦阙消失的地方,她知道,程燚这次是真真的死定了,他父亲的实力太强,程燚根本逃不掉的。

秦垚微微蜷缩,将头埋在双腿之间。她努力让自己不去想。

……

程燚小心翼翼的在山路间行走,如今已经半日了,想想追兵已经快到了,就是不知道会是谁。

“小兄弟!我看你似乎是在等我们啊?!”

程燚心脏骤停一拍,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刚刚停下就被人追上。

程燚打量着两人,两人都是一身黑影。

程燚一阵苦笑:“想不到最快的却是岳父大人您啊,真看得起我啊。”

见被程燚识破,秦阙自然将口罩取下来,淡淡笑道:“你说错了,我不是看得起你,而是太小看你了,想不到那么纯真的你,城府够深,连我都看不出来。”

程燚一愣,城府深,开什么玩笑,老子要是城府深还会被搞得那么狼狈。但程燚并没有反驳,因为没意义,如果只是黄级一阶的武者来追杀,就算那什么李长老来,程燚也有逃跑的机会,可是面对秦阙,程燚毫无把握,因为老人曾经告诉过程燚,秦阙的实力已经是玄级巅峰。

一个黄级一阶初期的人想从玄级巅峰手上逃跑,开什么玩笑。

“不过,小兄弟,我很奇怪,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秦阙问道。

“说道发现吗?应该是在那天比武后吧!”程燚自嘲一笑。

秦阙有些诧异,这和自己推测的不大一样啊,淡淡笑道:“还有些时间,能不能为伯父我解解惑呢?”

程燚一笑:“当然。”

“那就说说吧。”

程燚直接坐在地上,倒也是没有任何着急的情绪。

“有水吗?跑了半天了,有点渴。”

秦阙直接递过去一个水壶。

程燚狂咽几口,慢慢说道:“知道吗伯父,我这个人脑子很直,不喜欢用心计,因为我生活的地方我都不屑于这样做。但这不代表我就是傻瓜,我也看小说,看宫斗,我也在最底层活过,我深刻知道世界是怎么样的,有些时候不是你不想去用就可以不用的。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唠叨?!”

尽管秦阙听不懂程燚讲的什么,但还是点点头,示意程燚继续说。

程燚再次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改变我性格的以前有一个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还是孤儿,当时的我只能和野狗一样抢着垃圾堆里面被废弃的面包,只能喝屋檐上滴下的雨水,很多时候,我们只能去盗窃。当然,被抓到打一顿是轻的,有时候伤口还会发炎,疼上许久。那个时候的我,憎恨父母,为什么给了我生命却抛弃我,憎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因为我看的出来,在他们眼中,我仿佛就是过街的老鼠。”

“但,一次意外改变了我的命运。我遇上了她,我只知道那个时候她已经是个有名的魔术师,可以理解为这里的一些高贵人类吧。那次盗窃,我们偷到了她的家里,可惜因为我腿受伤了,所以没有跑掉!说来也好笑,也正因为没跑掉,才会有后来的我!她并没有责怪我这么做,相反的,问我想不想读书,想不想过上正常的生活。废话,我当然想,谁愿意天天呆在垃圾堆?!”

“之后,她将我交个一所学校的校长,支付了一百万作为我到大学的学费。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好人很多,所以只要对我有恩的人我都会报答,对任何人我都会用自己真心去对待。但,现在出现了另一个改变我性格的人,那就是您,您教会了我,在这个世界万事都要放一个心眼,没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所以对不同的人需要不同的态度,可惜太晚了。”

“你说的对!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就像你对我女儿一样,你也只是喜欢他的美色和利用她的家族。”

程燚不怒反笑:“说真的,你女儿的身体我早见过了,甚至可能比她自己都了解,但我却没有真真碰过她。请问,我好色吗?哈哈,你说我在意你们秦家,哈哈,这点我没办法解释,你想这样理解就这样理解吧。”

秦阙色变,他实在没想到还有这茬,这是赤裸裸的被打脸啊。

“好了,进入正题吧,怎么发现的吗?其实我最开始就应该怀疑了,其实刚见面你的冷淡,但是次日却同意让我成为秦垚的未婚夫,那次我就应该怀疑了。当然这应该秦垚要求的,他应该很早就想利用我了,她的意图我不评价。”

“这只是第一点,但也是最可疑的一点,毕竟当时的我甚至连一阶后天武者都不是。而您居然就同意让我成为秦垚的未婚妻。因为你那是就已经计算好了一切,利用我来帮你除掉家族的内乱,你给我的混沌诀,哦,对了叫做阴阳弑天决,其实应该是一部邪魔道功法,他确实能让一个人从后天武者一阶快速到达后天武者巅峰,因为在我之前还有一人,那就是你!”

秦阙脸色骤变:“这你也知道?”

“是在我拥有黑色斗气后,靠近我的人,我都能发现他们的斗气属性,你的斗气属性是土,但不纯粹,你一直想隐藏,可惜那淡淡的瑕疵,其他修炼者可能发现不了,但修炼阴阳弑天决的人却是能轻易发现。”

“当我发现你的黑色斗气时我甚至还催眠着自己,您只是看到我的天赋,不会伤害我,反而会帮助我,但是我错了。阴阳噬天决的存在关系太大,您不可能让我存在,甚至当您将阴阳弑天决交到我手上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我会死。”

“真真发现是你在我脑海中说的那句话,虽然是帮助我度过最大的危机,但也暴露了我拥有阴阳弑天决的存在,以李家那老家伙的老辣,一定以为你们秦家会在意我的潜力,害怕我崛起会对付李家,所以果断废了我!可笑的是,他自以为是的聪明却早已在你的算计中,甚至可能的话,你还能顺便引出秦家和李家有勾搭的人,如果没猜错应该就是四长老和五长老吧!不过最后没跳反,你应该感到有些遗憾吧。”

秦阙点点头,说道:“确实有点遗憾,不过你能发现我的黑色斗气,倒是更让我感到意外,所以你应该知道,你的结果只有死。”

程燚不置可否,嘲讽道:“哈哈,何必说这话,在秦家,你可是大仁大义啊!真不知道让秦家和李家的人知道您是这样的会怎么想,估计那李老头会气死吧。”

秦阙脸色渐渐变得阴沉,冷冷道:“说完了吗?”

程燚瞟了秦阙一眼,接着说:“说完了,也或许说没有!不过,接下来已经没意义了。”

程燚闭着眼,第一次面对死亡,不紧张?不害怕?假的!但是紧张又怎么样,害怕又怎么样,一样会死。

秦阙缓缓运转着阴阳弑天决,黑色斗气越来越浓烈,一朵小小的黑色火焰缓缓成型。

“小燚,既然是送你最后一程,那就让你见识真真的阴阳弑天决吧,你拿到的只是上半部分,很多能力都不存在,这才是真真意义上的阴阳弑天决,他能吞噬一切,包括你的生命以及灵魂。”

一朵黑色火焰淡淡笼罩程燚,程燚能感觉到身体渐渐失去掌控,也完全能感觉到生命渐渐失去。

仅仅只是转眼间,留在原地的就只是一具干尸。

秦阙松了口气,望了眼程燚的尸体,随即和暗影消失在这片空间。

……

“长老,这里只有一具干尸,应该就是那小子的。”

这赶来的正是李家长老和秦家四长老几人。

李家长老打量着程燚的尸体,全身枯萎,但面部还能看出浅浅的笑容,应该是没有半点防抗被人吞噬精血而死。

“看来,有人先一步了。糟糕!快走。”李长老好像意识到什么。

众人来不及回撤就看到秦阙已经在他们身后,慢慢悠悠的走来。

“哟!这不是李长老吗?!我刚才才知道你和我们家老四带着一大批人出门,原来是来杀小燚啊!”秦阙满脸阴沉,话语越说越冷,“四长老,我应该说过,秦家人不允许对程燚不利的吧!你为何带头违背,还借用他人之手!我到想问问,为什么?”

秦家四长老一脸焦黑,他也不是傻子,这明摆着就是坑杀他的。

“四长老只是和我谈论一些合作的事宜,我们也只是散步到这里。”李长老说道。

“哈哈,散步,散步能到了这里?你当我是三岁小孩?”秦阙不依不饶。

“那秦兄为什么也在这呢?”李长老不答反问。

“我听我的人说,我们四长老鬼鬼祟祟的和李家人跑出去了,我就跟过来看看。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一幕,你这四长老当得是越来越不把我放眼里了吧。”

四长老吐血的心思都有,这话谁信?估计人都是你杀的,就在这等着我吧,不然程燚的行踪我能这么容易得到,估计你杀完人就躲在这周围等我们上钩吧。

李长老也是哑然,这次事搞得有点大了,程燚不是自己杀的,现在却因为他的死把李家搞得极为尴尬,而且还暴露出四长老这一个棋子。这次秦家之行损失太大。

“那四长老,可有话说?我想,在大长老他们来之前最好说清楚,不然等会可能就不好说了。”秦阙修了修指甲,一副闲情雅致的模样。

“对此我不多做解释,我愿意接受调查!”四长老也不再解释,直接一副我认了的模样。

“暗影,带四长老回去吧!记住告诉大长老一切。”秦阙对着空气说道。

紧接着,四长老身边便多出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刹那间四长老气海便是被封锁,只能任凭暗影带走。

秦阙嘴角一扬,淡淡笑道:“那,李长老慢慢逛风景,那天闲下来了,我们商量商量合作的事。”

说罢只留下李长老在原地凌乱。

李长老目光中带着火光,愤怒的挥手,一道红色斗气划过程燚的尸体,随后猛然爆开。

“可恶的秦阙!”李长老咬咬牙,这次被秦阙耍的团团转啊。不过最可怜的还是程燚,死了都不安宁,现在尸骨无存了。

“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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