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马镇离罗安城大约百里,要是在地球可能一分多钟时间就到了,可是此刻,程燚是走的,估计最少也要接近两天的时间。再加上山路崎岖,可能三天才有可能到。
时间其实很多,程燚并不担心,他担心的是野兽。
落马镇虽然在罗安城正北,但中间隔着两座山,而这两座山处于死亡山脉的边缘地带,死亡山脉是灵兽栖息地,而且是大陆上最密集的灵兽栖息地。
当程燚知道当初自己单独一人穿越死亡山脉外围却没有遇到灵兽,他是多么的庆幸。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夕阳拉长了山路上蹒跚而行的身影,凌乱的头发因为汗水附着着脸颊,原本澄澈的双眼此时也是布满血丝。程燚只好盘膝坐下,大口喘气。一天的路程对于现在的程燚来说确实太过吃力。
“妈的,别人穿越都是犹如开挂一般,各种浪。怎么我穿越就这么凄惨,每天还要为食物发愁,说不定哪天就死在哪只畜生的肚子里了。”程燚揉着已经失去知觉的双腿抱怨道。
程燚的体力早已到了极限,此刻也只能躺在地上望着天,哪怕爬起来,他也使不上力气了。
“你说我他妈是不是疯了,干嘛非自己上不可,结果把自己搞成这二逼模样,靠,早知道当初就不上了。”
“可怜我的腿啊,还要多久才能找到回家的路,再给我次机会老子绝对不会这样搞。”程燚已经完全忘了自己身为科学家的形象,直接指天骂道:“靠,你特码玩我的吧,敢不敢更刺激点。”
要不是腿使不上力,此刻早已暴跳如雷,就像那啥,本来你是个富二代,正和几个妹子干着好事,突然你就变成鸭了,几个老女人和你干着“好事”,卧槽,这谁能忍啊?!
轰隆!
“卧槽,你做的事,你还有理了啊?尼玛,还打雷,有本事你劈我啊,你劈我啊!你倒是劈啊……”
原本颐指气使的程燚刹那间变成了黑碳,全身上下仅仅那一眨一眨的眼睛显示着他还活着,没被劈死。
“卧槽,你还真敢劈啊!”程燚满嘴冒烟,他只是说的玩玩的,哪知道真被劈了。
(作者:这丫自己作死,躺在一颗大树下面,还是特别高的那种,不劈你劈谁啊。)
此刻的程燚全身焦黑的躺着,两眼朦胧。眼泪还没来得及落下,雨却哗哗而落。
“草,又没有人性?打雷就算了,劈我也就算了,妈的,好歹让我找到躲雨的地方再下雨啊。”程燚再也顾不上失去知觉的双腿,拔腿就跑,希望能找个可以避雨的山洞。
可惜,程燚失望了,这地方他妈就全是树,就像那啥,大海全是水啊。哪里可能有山洞啊。
“坑爹啊!!!!!!”
悲惨的声音传遍整个森林,紧接着传来鸟雀穿梭树叶的声音。
但科学家毕竟是科学家,即便是穿越了,他也有着无与伦比的头脑。利用周边掉落的树叶和树干,简单的搭了一个雨棚,也算是能够遮风挡雨了。
“哈哈哈哈!继续啊,劈我啊,接着下啊!有本事你丫继续啊!”在刚刚搭建的草棚里,程燚得意忘形的舞动——太空步也是用的淋漓尽致啊。
嘭,嘭!
还没来得急听清发生了什么事,程燚已经被天上飞来的不明飞行物砸到土里。原本看上去高大上的草棚此刻也是化为乌有。而更加悲剧的程燚只能在发出一声吼叫后被淹没草堆。
“坑爹啊!!!!!!!!!!!!!!”
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富有男性特色的尖叫。
……
当第一缕阳光穿过丛林洒在大地时,程燚终于从层层覆盖中爬了出来,四肢舒软的躺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道:“呵……真他……娘……的,太坑了……吧。”
望着眼前的废墟,程燚无奈感慨:“再也不乱说了!我的天,真可怕。”
“真倒霉,刚搭好的又没了。”
程燚幽怨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倒不是为这个茅草屋,毕竟只是一夜的过度,即便毁了,也没有多大可惜的。只是现在的程燚确实被折磨的够呛的,现在全身已经不是疼痛了,更多的应该是憋屈吧。
能不憋屈吗?要是人为的还能报仇,可是这是天灾啊,去哪报仇啊。
程燚是一个很乐观的人,因为作为一个科学家如果不乐观不知道郁闷死多少次了,短短休息后,他只好开始动手清除这些塌陷物了,他的食物和衣服还在那草堆里,要不然打死他也不会再去管那草堆。
程燚一边清理着塌陷下来的废墟,一边思考着为什么会塌。这是作为一个科学家的毛病,这是不需要刻意去做的习惯。
虽然这些物体都只是最简单的木头,但经过他的改造和特殊的搭建是完全可以承受两个大人的体重的,而且周围并没有太高的树木倒塌,所以唯一让它崩塌的只有可能是天空掉下某些物体。同时再推断,他只是被埋在土里,也就是这个物体其实质量不大,大概一个成人的重量,甚至更少,同时体积不会太小,不然就不是崩塌了,而是直接击穿屋顶,也不会太大,否则现在就知道是啥了。再加上程燚建造茅草屋的地方是在较为开阔的地带,也就是说上空的缓冲点极少,而且缓冲次数应该就是程燚听到声响的次数,也就是说应该只有两到三次,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此物只可能在茅草屋的顶端十米不到的地方开始坠落才有可能实现。可是,什么东西会在那种地方,而且之前程燚根本没发现,毕竟搭起来到崩塌不到一刻钟。
如果这是在地球,完全成立,因为确实如此,但这个世界不同,程燚根本不理解这个世界。
程燚一边思考,一边挖掘着,根本没有注意到下方的一切。而且习惯性的将一切拿起就往旁边扔去。
当几番尝试,发现手上的东西根本拿不起来,更别说甩掉时,让程燚自然的退出了思维上的推断,这时才注意到手上的是什么。
那是一个女子的腿,此时下身的衣衫早已破烂,不仅仅是腿部的衣衫,一直到女子腰上的一切都破碎了,如果程燚仔细去看,还能看到外泄的春光。
可惜,程燚是一个很迂腐的人,不然他也不可能成为科学家,他此刻想到的只是救人而已。当将女子抱出废墟后,他才完全看到女子的外貌,即便满身伤痕,但那精致的脸庞和优美的曲线依旧深深打动着程燚的心,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子,当然除了实验室的那几个女人外,他也没见过几个。
程燚将女子的身体放在自己找到的衣物上面,女子还有呼吸,证明她并没有死去,但程燚没有药物,没有学过医,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只能是简单的帮女子包扎伤口,但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毕竟对面是个女子,而自己是个男人,就这样看了人家的身体貌似不太好吧。可是如果不做,女子可能会死。
咬咬牙,程燚解开了女子身上破碎的衣物,然后一寸一寸的清洗着女子的身体,即便没见到女子的胴体,此刻的程燚也是满身邪火,兴奋又带着难受,毕竟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程燚不得不加快手上的动作,他真的害怕自己忍不住啊。
当一切整理完时,女子的胴体才完完全全的呈现在程燚眼中,完美的三围,要说唯一的缺陷的话就是短发,但这短发却有一股异样的美。
虽然作为一个科学家,但对女性的欣赏也是不可少的,毕竟每个团体总有人爱好这个,而程燚在这种环境下自然有所了解,他找不到词来形容眼前女子的身材,或许是一代佳人,倾国倾城。又或许是一代妖姬,红颜祸水。这一刻,他似乎忘记了去做什么,静静的望着眼前的女神,颤颤的伸出手抚摸着女子的脸庞。
不要问程燚现在的感觉,他不知道,仿佛一切都是空白。
……
程燚处理完一切已经是下午了,而女子已经没有醒来,程燚原本的行程再一次耽搁了,他不可能把女子丢下不管,这不是他的作为,可是带着她又能去哪?程燚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昨天的一场雨让他偏离了方向,百忙中安居,就算没有昨天的雨,程燚也不知道自己走的路对不对,所以完全不知道什么地方有城镇了。更谈不上找医生了。
程燚望了望天色,离天黑差不多四个小时左右。带上她走不了多远,如果遇到野兽那就更糟糕了,直接GG了。程燚只好再次寻找材料搭建可以过夜的草棚。同时,现在的他急切的需要找个地方将自己的衣服烤干,因为昨天,他的衣物几乎都淋湿了,再加上给了女子一套,此刻的他根本没穿衣服。再这样下去可能就感冒了,到时候就更麻烦了。可惜,他想多了,这个世界还没有感冒病菌和病毒。
花了三个小时建好了茅屋,同时又撘了一张床,铺上好不容易找到的干草,然后将女子放在床上,而自己则在一旁的火堆边蹲着,目光凝视着眼前的女子,淡淡笑了。
程燚不是那些老怪物,说真的程燚才二十多一点而已,这是他离开地球时的年龄,所以对于女性,他憧憬,就好像一个好奇的小孩一样,不然他也不会被圈子里的人带坏。当然,这种感觉只是冲动而已,还不足以让他失去判断。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女子,缓缓睡去。
程燚太累了,比昨天更累,所以他根本没有去想他自己为什么会恢复的如此的快,他也没有去想,为什么全身都是伤口,而且直接砸下来的女子为什么会没事,这在地球上不接受治疗的话几乎必死无疑,而此刻女子还活的好好的。
……
程燚在森林里已经五天了,这五天他只有六个小时的时间行走,因为有个大包袱需要他照顾,有时候甚至需要他为她清洗身子,而每次清洗完程燚都会难受很久,以至于不得不采取某些特殊的措施去解决生理需求,当然对于女子,他没有过多的想法。这不是多伟大,也不是虚伪,主要是,他的内心承受不了这种罪恶。
六天,食物早就用完了,他不得不进去森林获取食物,这样就更加的危险了,因为他不熟悉周围的一切,而人类最害怕的就是未知。不过程燚也算幸运,这片森林没有他国凶猛的野兽,只要不遇到熊这种跑的快力量大的东西,程燚还是应付的来的。而且更幸运的是,他还找到了一汪泉水,而泉水中,有种奇特的鱼,颜色有时斑斓,有时却如同水纹一样。加上打猎得到的几个野兽,现在撑个十天应该没问题。主要是十天能走出去吗?
……
秦家,高大的大殿仿佛宫殿一般,布局也是足够的华丽,中间的王座高高在上,两边的座椅如阶梯般渐渐往下。而此时的座椅上都坐满了人。毫无疑问,他们都是秦家举足轻重的人。
“请家主恕罪,我们并没有找到大小姐。”大厅中一行人跪伏着。
王座上的男子只是皱眉,并没有表现太多,仿佛自己的女儿是否找到都引不起太大的波动。男子冷冷的望着大殿上的所有人,缓缓开口:“何罪之有,我们也没想到他们会向我女儿出手,而且还是在去往迦南学院的时候动手。而且你们寻找这么久也累了,也为家族付出了,自然没罪。”
迦南学院是整个大陆的八大学院之一,同时位于帝国的帝都,而一旦进入迦南帝国,那也就代表着他将受到迦南帝国保护,在学业期间,想要动此人就要承受迦南学院的报复。而秦家大小姐原本已经被迦南学院录取,在去往迦南学院途中却是遭到袭击,生死不明。因为没有进校,所以当然不受保护。
“我们将加大力度搜索方圆万里,尽快找到大小姐。”
王座上的男人依旧冷冰冰的,淡淡的说:“那就如此吧!好了退下吧,会议到此为止。”
一行人淅淅沥沥的走出会场,大家都奇怪的打量着族长的心事,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望着众人离开,族长夫人再也忍受不了沉默,大声嘶吼道:“好你个秦阙,你女儿始终了你就不问问为什么吗?你还要忍让到何时?”
秦阙依旧冷冷的望了望眼前的女子,冷冰冰的说:“带夫人回去吧!”
“秦阙,女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秦夫人挣脱着下人的搀扶,坡口大骂。
而望着被拉走的秦夫人,秦阙一阵无力感,跌落在王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