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带着深县整编的一万余军,三日急行,一路昼伏夜出,才抵达安亭城东三十五里处。
探子前来禀告,“关将军,已查探清楚,前方三里有一处山谷,名”葫芦口”三面环山,只有西面有一出口,且树林茂密,颇为隐秘。”
“传令,全军行进,到葫芦口休息。务必小心谨慎,切不可发出过大声响,以免敌军发现,后队注意清理痕迹。”
安亭城内,自从程远志出兵武遂之后,邓茂就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每日与一帮副将饮酒作乐,好不痛快。
“来,邓将军,我敬您一杯,先干为敬!”
喝完又溜须拍马道:“要我说那程远志算个屁,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现在不是照样被邓将军给逼走了。”
这马屁拍到邓茂心坎上了,邓茂听罢也是洋洋得意。
“话说这程远志去攻打武遂,都一个星期了,怎么连点消息都没有?”邓茂漫不经心的问道。
“嗨,他总不是想一路打到蓟州,兴许现在正在往蓟州的路上了。”副将也是随意而答。
邓茂疑惑,“咦,不对,按说这在打蓟州的路上,咱们也该收到消息了啊?”
下面一干副将也是酒意一醒,“兴许路上耽误了,正在回来的路上,一去一来,正好今天
就该到了。”统领答道。
听完众人又放下心来,纷纷举起酒杯,礼尚往来。
正在这时,一手下进得营帐,上前禀报“将军,城外来了几百的逃兵,是程远志手下的张关、韩巡两名副将,说来投靠将军。”
邓茂一听先是吃惊,遂又大笑。
手下副将不由疑惑不已,“将军为何如此姿态?”
“哈哈,刚才手下禀报,说那程远志手下张关、韩巡二人来投靠与我,我料想程远志定是兵败而亡,所以才有了这二人来投靠。”
“走,随我去城门看看。”
安亭城外,百余丈处。一片杂草之下,
“关将军,你说邓茂会开城门放张关、韩巡俩人进城吗?”一名头目不确定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等吧。传令下去,不准懈怠,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邓茂一行人到达城楼上,便看见下面一行几百人衣不蔽体,很是狼狈,手中均无任何东西,纷纷四散而坐,便放下了疑心。
上前问道“楼下可是张、韩二位副将?程将军何在?”
俩人相视对望,便向城头看去,“正是,程将军已于武遂城外被那易兴大败而亡,我等也是九死一生方才逃脱,遂来投靠,望邓将军不计往日前嫌,收留我二人等一干侍卫。”
“二位,休慌。来人,放吊桥,打开城门,随我迎俩位进城。”说罢,便下楼朝城门而去。
城门缓缓打开,一行人等向城内而去,张关、韩巡二人走在最前,邓茂等一干副将正在城门出口处笑而等待。
俩人见一干人一半已通过城门将其甬道牢牢占据后,冷笑一声,牙缝里迸出俩个字“动手!”
前队人马纷纷冲向身边的士兵抬手就将长矛、刀枪夺了过来,刺入士兵的身体。
关羽在远处看见了城门口的惊变,顿时大喜,手举偃月刀,纵声大喊:“弟兄们,杀进城去!”
一万士兵发动了进攻,呐喊着,铺天盖地向城内杀去,片刻间便冲到了城下,关羽一马当先,冲进了城门,后面的士兵如潮水般蜂拥而入。
而这时,邓茂和一干侍卫见此情此景,吃惊不已,遂是才反应过来,慌忙向城内而去。
正待此时,关羽纵马从城门口杀入,看见前面一干侍卫护着一名男子向城西而去,遂及大怒,“贼将休逃。”
挥动长刀,左右劈砍,逢人便杀,刀下死伤无数,杀开一条血路,直奔邓茂而去,手下侍卫上前纷纷抵挡不住,斩于马下。
邓茂大惊,取出佩刀,上前战至一回,轰然倒地而亡。
。。
此战从辰时时分张关、韩巡二人进城,到正午午时时分,通过诈降骗开城门,前后不到四个时辰,安亭便已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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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易兴的老爹易良知道儿子已经快要回到逐郡了,便招呼着好哥们黄明、儿子黄鹏加上县里的一帮老少爷们财主去城门外迎接。
这儿子打了胜仗,现在还成了老子的上司,光宗耀祖,自然而然是要炫耀一番的,况且这官场上的形势主力还是要有的。
县里的大老爷儿们一想这好歹是逐郡走出去的孩子,也都脸上有光,兴许说不定啥时候远房的亲戚来了,还能吹嘘一番。你看那幽州的太守刺史,小时候还把尿撒在我身上,光荣吧。
几十人的队伍刚刚走出县府的门口,准备到城门而去,哪知道易兴就到门口来了。
大家一见,都准备拜见行礼,易兴此时便开口了,“各位叔伯们,都别介,在此的,安贤小时候有哪家的门窗没被我砸过,大门没被我踹过,都回去吧。改天,有时间一定去拜访大家,承蒙大家照顾了。”
说罢,便让老爹送大家回去。
进得家门,休息了半天,便找来情报头子黄鹏详细了解起了蓟州的情况。
黄鹏便向易兴叙述道,“现在蓟州可分为大小三派:
第一派,阎柔、鲜于辅、鲜于银三人一派,共有军士八千余人,目前态度不明,一直是静观其变。
第二派,公孙瓒、公孙纪、魏攸以及蓟州大大小小的望族,共有俩万五千余人,刘焉离开后的这几天便一直明目张胆的积蓄力量。
易兴之前就已经简略的了解到了幽州的势力分布情况,便不由的奇怪问道:“怎么还有第三派?”
“其实这第三派,最开始从蓟州传来时,我也感觉到很奇怪,后来便加紧调查,才知道了原委。”
“怎么个说法?”易兴追问道。
黄鹏思索了一会儿,答道:“这第三派是商人世家殷氏,长期屯居在右北平郡岸阳县,世代以船只跑马行商江东、徐州一带,据说从汉章帝时期便已经在此地扎根。”
易兴纳闷,“商人不是一直低位都很低吗?”
“是很低,不过这殷氏家族一直很会懂得变通,刘焉在位期间,便向其纳贡颇多。”
“还获得了刘焉的默许,将屈曲县方圆三十里纳为私地,自己举荐县官,募集家丁余五千,理由是保护商道物资。”
“不光向刘焉上供,连阎柔、魏攸、公孙瓒、鲜于辅都一一打点过,所以一直以来都落了个相安无事,传闻殷氏一族富可敌国,也不知当信不当信。”
听到黄鹏说完,易兴是叹气连连,直感叹官场权谋之复杂,于后世也相差无几啊。
次日一大早,老爹易良便跟在易兴的屁股后面絮絮叨叨。
“行了,老爹,我是去上任,又不是上刑场,你说你这担心个啥。”
“你小子从小就是个惹祸的主,我还不知道你,老子也是为你好。”
“好了,我知道了,回去吧。等我把蓟州的形势安定下来,在接你过去。”
易兴说完,回过头,又在易良耳边说道“对了,你是不是该在为我找个后娘了?”
“哈哈!”
望着儿子离去,易良便感叹不已,直想从小调皮扯淡,一把屎一把尿拉大的儿子,取得了如此傲然的成绩,不由自豪,在多的辛酸也不值一提,直教岁月如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