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玄大陆,宗门林立,玄者如云。
修玄者被笼统地划分为者,境,尊三大阶。
者阶,又称人阶,分为初玄者,熟玄者,通玄者,精玄者,极玄者。
境阶,又称地阶,分为师玄境,宗玄境,王玄境,皇玄境。
尊阶,又称天阶,分为帝玄尊,神玄尊,以及传说当中的圣玄尊。
共计十二小阶,每小阶又分为九段,一二三为下段,四五六次之,七八九为上段。
而身为神玄尊的甄志丙,他无异于就是圣玄大陆上巅峰般的存在,当然,此时的甄善美并不知晓。
……
见甄志丙一副不认识老子就是弥天大罪的派头,甄善美大为不爽,讽刺道:“老头,你很有名?”
甄志丙昂了昂头颅,神色倨傲地道:“哼,这个自然!小娃娃,想我甄志丙纵横大陆近百年,所向无敌。所到之处,无不是万民敬仰,天下强者莫不尊崇……”
回忆着往昔的峥嵘岁月,甄志丙唏嘘不已,滔滔不绝地大吹特吹了一通,也顺势将“小子”降格为了“小娃娃”。
眼下的甄志丙一副发配边疆的落难样,让人很难联想到他曾与“所向无敌”四字有所带钩,甄善美嗤笑一声,拆台道:“天下无敌无敌到这儿来了?”
闻言,甄志丙皱了皱眉头,“呸”了一口浓痰,骂骂咧咧地道:“你这小子懂个鸟蛋!老夫这是为情所困!”
甄善美的八卦之心油然而生,好奇地问道:“哦?怎么个为情法?”
甄志丙长吁短叹地道:“往事不堪回首啊。想我甄志丙纵横情场,百战百胜,攻无不克,但一生唯独痴迷于那超凡脱俗的女菩萨。”
甄善美插口道:“女菩萨?你刚才说的大菩萨蛮?”
甄志丙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甄善美,对于他的插话很是不满,也不理他,兀自又道:“一日,老夫尾随其后,追寻到了子母河边,发现她挂于矮脖子树上的仙衣,老夫量她必是在沐浴,一时亢奋,便想觊觎她的玉体。可,可老夫连她的半个脚指都不曾瞧见,却无巧不巧地触碰到了她设置好的死界。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精心安排好的,想要一举破获老夫!哎,当时老夫被困死界,玄法施展不开,而自身玄力又不如她,结果,可想而知。在老夫昏迷的一段时间内,她便用圣阶玄器蔓藤鞭将老夫绑缚在了这儿。这一绑,就是三百年!”
甄善美心道:“该!就你这贼眉鼠眼的样儿,外加偷窥技术又低劣,三百年?活该被绑三百年!咦?三百年?我靠!三百年!”
正当甄善美想要问一问人真的可以长寿到三百年之多时,甄志丙愈发激动地道:“当年,女菩萨曾言,姓甄之人概无一人可称善类,老夫不服,老夫说有,一定有,便夸下海口,说这世界上一定会有姓甄的善类,他会来到这,继承老夫的一身玄法。老夫便与她打赌,现在,老夫终于把你给盼来了。三百年了,整整三百年了,哈哈!”
望眼欲穿地等了我三百年?还口口声声地说我是善类?善类?呵呵!小爷最多算个败类!
甄善美不解地道:“那她为何不将你斩草除根?”
甄志丙咧嘴一笑,眼神迷恋地道:“因为,她心善。她叫女菩萨,慈悲为怀,从来……不杀生。”
此话,甄善美尤为的不敢苟同,嘴一扁,心道:“不杀生?不杀生还老拉人下来,不杀生墓碑下哪来的骷髅头?依我看啊,这大菩萨蛮,八成就是个心理变态,最喜欢玩间接杀人的把戏!”
甄志丙心绪低落地道:“该说的老夫也与你说了,不该说的老夫也与你说了。这徒,你到底是拜不拜?”
甄善美暗暗地瞥了一眼甄志丙,心道:“这死老头被绑了三百年,还说那女人的好话,估计啊,脑子长蛆了!跟他混,肯定没前途。”
见甄善美不答话,甄志丙阴森森地捋须奸笑,道:“不拜师也行。老夫一生红颜知己不知几何,但老迈之时,却是孤苦伶仃,膝下无儿无女,茕茕孑立。你我若无师徒缘份,那你也可做老夫的好儿子。当然,做了老夫的儿子,就必须把你那亲爹给忘的一干二净。”顿了一顿,又道:“你我二人都姓甄,你也不用改姓了,老夫再传你绝世玄法,助你成为人上之人。呵呵,两全其美,倒不失一件美事。你看如何?”
如何?如何你大爷!做你儿子?你怎么不做我儿子!
甄善美怒道:“死老头,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去吧,让老子做你儿子?想都别想。我甄善美尚有生父坐于高堂,又怎会寒了他老人家的心。我最多给你做徒弟,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甄志丙奸计得逞,拍手大笑道:“好,那你就做老夫的弟子!”
倒不是甄善美一时口快,着了甄志丙的小伎俩。当他听闻“人上之人”四字时,早已心动,顺水推舟地也就答应了。
甄善美道:“老头,如果我以后没有成为人上之人,那你这师父,我可就不认了。”
甄志丙点了点头,道:“你个小兔崽子,放一万个心。”言辞里透露着浓重的自信。
甄善美心中欢喜,却佯装平静地道:“老头,那你现在就将玄法传给我吧。日后,我也好将其发扬光大,不辱你老万里独行一点绿的名声!”
“小子,空手就想套白狼?”甄志丙不置可否的神秘一笑,反问道。
“你说吧,要我怎么做。不过,我事先跟你说好,像出卖色相这些离谱的事,我甄善美是绝对不会去做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甄善美善有自知之明,神色“凝重”地道。
“好,老夫就是喜欢直爽的小娃娃。”甄志丙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笑道,“老夫确有一事要你去办,不过,依你现在的能力只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日后,再与你相说。老夫现在问你,老夫这三门绝世玄法,你到底是学,还是不学?”
三门?三门!
“学,当然学,傻子才不学!”眼前这块肥肉实在是过于吸引人,甄善美不再假惺惺的故作犹豫,赶忙点头道。
“哈哈,好,既然想学,那就赶快拜师吧。”甄志丙盘起双腿,一副准备接受他人顶礼膜拜的坐姿,喜逐颜开地道。
甄善美愣了愣,道:“拜师?还要拜师?”
甄志丙有些愠怒地道:“你不拜师,老夫凭什么将一身玄法传授与你?”
也对,不拜师,别人凭什么传你,又不是你爹你爷爷。
甄善美毕竟是个外来户口,自然不会圣玄大陆上通用的拜师礼。在甄志丙满脸黑线的指导下,磕磕绊绊地叩了三个响头,心道:“老子给你磕头,你个老不死的,受得起?”
礼数齐全,甄志丙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语气也因此变的亲切了起来,大笑道:“老夫一生无门无派,未曾收过半个徒子徒孙,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既是老夫的首席大弟子,也是老夫的关门大弟子。日后,定要出人头地,不辱为师万里独行一点绿的名声。”
这番鞭策的话语出自甄志丙之口,颇有些劝善从恶的意味。
甄善美无奈地点了点头,道:“谨记家师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