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哭泣,让里昂和穆玛都有些诧异,他们看着嚎啕大哭的图里费,关切的问道,
“我亲爱的儿子,发生了什么事情,是练剑太累了么。”
其实这突如其来的强烈的思念,让图里费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找不到原因的他只好顺从里昂的提议,点了点头,
“对不起,我亲爱的儿子,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练剑了,我会天天陪着你,你想去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好么。”
“嗯!”
图里费听到了里昂的承诺,心中充满了喜悦,破涕为笑的他重重的点着头,穆玛走了上来,掏出了手帕,把图里费脸上的汗水和泪水擦干净,
“看看你,都成了什么样子了,午饭我可是准备了你最喜欢的奶油蘑菇汤,和烤肉哦,不过,不洗干净,我可是不会让你吃的。”
看着眼前的里昂和穆玛,一种浓浓的幸福感在图里费的胸腔里融化开来,这说不出的舒畅几乎让他醉了过去,他再次重重的点了点头,飞快的跑向了自己的卧房,
“老爸,妈妈,这一次,我再也不会让你们受伤了!”
他突然间又有些发愣,为什么自己会想到这样的话,但那浓浓的幸福感瞬间冲掉了这些疑惑,他甩了甩头,继续向着自己的卧房跑了过去。
第二天,里昂就出发了,一周后,他带回来了一个有着棕色头发,比图里费高出有半个头的女孩,里昂告诉他这个女孩叫明玛,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图里费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那种初恋的感觉,青春期的萌动,让这种揪心的感觉越发的明显起来,图里费看着这女孩的目光变得有些热切起来。
但明玛却是一个有些忧郁的女孩,图里费为了让她笑起来,费尽了心机,而在图里费处心积虑的引领下,明玛也渐渐的变得开朗起来。
一切都看起来这样的完美,幸福的生活一直持续着,时间过的就像飞过眼前的箭矢一样,转眼便是两年过去了,图里费变成了一个大小伙,但缺乏锻炼的肌肉,让那件皮甲依然显得有些宽大,所有人对他疼爱让他无法自拔。
在一个明媚的早上,似乎自从里昂和穆玛发生过那次争吵后,两年来,每一个早上都是如此的明媚,图里费坐在里昂为他特制的轮椅上,在萨洛奇家族后面硕大草坪中,静静的看着初升的朝阳,里昂则站在他身后。
里昂兑现了自己的诺言,自从带回明玛后,除了图里费和明玛单独相处的时间,里昂都会陪在图里费身边,好像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别的事情发生了一样,
“我亲爱的儿子,明玛是个美丽的姑娘,而你们也到了年纪,也许我该为你们举行一个像样的婚礼了。”
图里费没有显得十分的吃惊,早在一个月前,他就感受到了这种气氛,所有人都突然间变得忙碌了起来,整个萨洛奇城堡都被插满了鲜花,像一个巨大的花瓶,插满了美丽的花簇,
“父亲,你知道么,我记得你以前不会这样称呼我的,我还是喜欢你叫我漂亮的小图里费。”
他的平静让里昂有些意外,
“我亲爱的儿子,我会记住你说的话的。”
里昂每次的顺从都会让图里费觉得别扭,像是一顿丰盛的美餐,却在吃到一半的时候出现了半只苍蝇。
一阵微风吹了过来,让图里费打了一个激灵,孱弱的身体,让他连这丝微风也无法抵抗,他缩了缩脖子,那件皮甲,因为太过的宽大,他已经很久不穿了,他有时会怀念能把脖子缩进皮甲里时,那种安全的感觉,
“父亲,那么我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里昂像一个家庭主妇看到新鲜的菜谱一样来了精神,
“我亲爱的……哦,我漂亮的小图里费,就在这块草坪上,那里会有一个巨大的拱门,用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扎成的拱门,穿着婚纱的明玛会从那里穿过……”
图里费已经失去了倾听的耐心,他呆呆的注视着朝阳,任由里昂在自己面前像一只大黑熊一样,手舞足蹈的描绘着婚礼的场景,他低声的呢喃着,自言自语的说,
“原来,幸福也可以如此的乏味。”
在图里费和明玛的婚礼上,自然也少不了奇科斯和萨尔玛的到场,。
奇科斯是一个活泼的中年人,他脸上总是充满了笑容,跟里昂像一对好基友一样,经常凑在一起,小声的说着什么,然后再一起仰头哈哈大笑。
萨尔玛是一个端庄大方的贵妇人,像所有的母亲一样,她拉着明玛的手,欣喜却又不舍的滔滔不绝的唠叨着。
穆玛却一直围在图里费身边,一会摸摸他的头,一会拉着他的手,眼神里充满了骄傲和成就感。
但这个婚礼,让图里费越来越觉得别扭,这种强烈的感觉在这两年当中一直被图里费深深的藏在了心里,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演一场戏,一场逼真到连自己也无法跳出角色的戏,他在不安中重温着这些幸福的感觉,他似乎明白些什么,但又舍不得戳穿这一切,他渴望着自己可以在这里渐渐的老去,度过他的一生,他的心在沉沦。
婚礼开始了,他看着美丽的明玛,穿着一件洁白的丝绸婚纱,充满质感,自然下垂的光洁布料恰如其分的将明玛姣好的身材显露了出来,她的眼中充满了幸福,含情脉脉的看着图里费,从那扇用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扎成的拱门下穿过,静静的来到自己身旁。
卡里斯穿着一件端庄而神圣的祭祀长袍,洁白的长袍上用金丝勾勒出了衣边,他站在两人中间,
“明玛-德里克,你愿意嫁给图里费-萨洛奇,成为他的妻子,从此对他一心一意,相伴终身,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贵,都爱他,珍惜他,就算是死亡,也无法将你们分开吗?”
明玛的眼睛闪着亮光,像是要滴出水来,这幸福的目光似乎要把图里费融化一样,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