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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演武台上始争斗,隐秘老者竟争先

在一旁的五大门派盟证,也都是闭口不语,不愿再多管一些什么,完全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尤其是故土中原的相国寺与少林寺,如今都处于金国境内,更是不好再说些什么。金国使节看到这六人一片宁静祥和,便张口又说道:“诸家各门各派就此散了吧,收拾妥当,稍作休息,午时再聚与山顶演舞台。本官告辞!哈哈。”

大厅中的人看着这位金国官爷大摇大摆,前呼后拥的走出了茅草大厅,出了店门便去了后面的客房休息。只听他的随从高声呵斥着店里的伙计:“蠢货,几只瘦羊烤了大半中午还没有烤好,不知道我家大人****天大的心,正腹中饥饿么?快点去弄!蠢货!”

正在宋境来的各家汉家门派一筹莫展之时,金国铁熊卫统领纥石烈宁南仰天大笑,似是嘲讽的说道:“怎么?还没有比武呢,这么快就泄气了?哈哈。”然后站起身来带着部下就往外走去,等走到青州雁翎门掌门燕尚轻身旁时,纥石烈宁南停住了脚步。

他眼睛看着前方,瞟都不瞟一眼座上的雁翎门掌门,用阴沉的声音说道:“听闻雁翎门初代掌门燕羽飞为宋徽宗朝时的神臂弓都统领,后青州陷落他不肯归附刘豫那个无用的傀儡,便在青州小苍山创立雁翎门,从此行走于江湖。你们雁翎门百步穿杨与十步飞蝗的功夫更是威震武林。

后来燕羽飞竟与几个少林和尚牵头,与陷落金国的汉家门派共同暗中约定,不争盟主之位,让武林大统留在宋朝。哈哈,燕掌门,这暗中的盟约从你祖辈开始已经传了几十年了吧,它还是个秘密么?但此时今非昔比了,请燕掌门今天代我向金国境内的各家大派问好!哈哈,哈哈哈!”说完这话,他便向外走去了。

其余达成目的,支持更改盟期的门派也都散了出去,尤其是西夏灵武堂与交趾顺王府的人最为高兴。仅余下各大汉家门派还在厅堂中不停的指责抱怨。其中来自金国境内的汉家门派最为难,夹在故国宋朝与晋朝之间左右掣肘。

不一会儿,其他金国的境内的汉家门派掌门们,就把青州雁翎掌门燕尚轻围住,他们问道:“燕掌门,当初燕羽飞前辈与少林的几大高僧牵头的约定,到了今日还生效么?当初燕前辈武功盖世,江湖声望极高,连那完颜宗弼都甚是敬仰他,可如今当真是不能相比了。实不相瞒,临行之前我们都接到了金朝州府衙门的传话,说此次若不助阵金国女真三派夺得盟主之位,那回去之后不定要遭怎样的刁难呢!燕掌门,这该如何是好,还请赐教!”

“此次金国有备而来,连一向在暗处的女真三派之一的铁熊卫都搀和了进来,看来金国皇帝完颜璟有心经营天下武林了。”在一旁的朱紫阁主杨正清说道,“金国北疆蒙古鞑靼叛乱纷争,搅得金国皇帝心神不宁,我大宋宰相韩仛胄也是早有伐金之心。再者金国国力渐衰,已然外强中干,此番金国定要夺了武林盟主,以图他用!”

“如果这样我们些夹在中间的帮派该如何取舍?我们虽已身处金国,但从小习武,学的却是汉家武学,读的道义皆是汉家侠义大道。我们各派祖业都蒙受过太祖太宗皇帝的恩典,知恩图报,习武尚义更是吾辈所崇。可叹大宋今却偏安一隅,我等诸家百派沦于故土啊!”

“兄长切勿再言,身不由己也总比失言招祸强吧,毕竟我等还是身处金国啊。”

众人感叹一片时,看到了正要离开的无为真人与九宫道众。于是他们又呼啦一下的簇拥过去,又将九宫道众围在了中间。他们非要请无为真人赐教一二,无为真人捋着胡子,表情甚是淡然,他平淡的说道:“诸位按照各自既定的心意去做就好了,既然生逢此境已是万分艰难,又何苦再去勉强,无奈之时当有非常之举。不必太多顾虑,顺其自然罢!”众人听了无为真人的话,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在众人的目送之下,九宫道众才从厅堂中退了出来。

等到无为真人引领着九宫道众来到演武台之时已经快到午时。演武台临山势而建,北靠山顶石壁,石壁之上刻着一个大大的“盟”字,大字下面又刻写着“习武尚义”四个小一号的字,都涂着朱红色的漆。这演武台用青石所砌,长五丈五,宽三丈三,离地三尺许,放眼望去青石方正,整齐有度,甚是气势恢宏。

宋金两国使臣与五大门派席位在演武台正南,其他大小门派分列演武台东西两侧。此时演武台正北石壁上已放置好供桌香案,上面摆着全素祭品,中间端放着猛虎下山金印与宋金两国皇帝的敕封圣旨诏书。

各派到场的侠士来客,无论长幼尊卑,按次序都一一的到香案前持香鞠躬行礼。等全部行完应有的礼节,时间已然过了未时。金国使臣强忍着心中的急火,等到最后一帮人行礼完毕后,便迫不及待的让礼官宣布今日比武开始。

礼官是一个老者,穿着团花礼袍。他站上演武台,手持武林令旗,在空中比划着,让净秋看了好生的奇怪,不知道这又是行的什么古怪礼节。等着礼官摇完令旗,才大声说道:“比武开始!请有意夺取盟主者登台。规矩仍照旧例,连胜七场者或七场之内无挑战者,即为新任盟主。不得暗器伤人,点到为止。请敢当此重任者上台!”说完礼官便看向台下的诸位英豪,期盼着谁会第一个上台前来。诸家大派有意夺魁的,更是小心谨慎的观展着,都迫不及待的见识下,将要上台的对手是谁,然后再作打算。台下诸派的弟子更是左右观望,相互观敲,台下议论声纷起。

过了许久之后,礼官见众门派中既然无一人当这出头鸟,便说道:“鄙人不才,愿当这第一人!请台下英豪赐教!”此言一出,台下更是吵闹了起来,赞叹声、质疑声、责问声不绝。台下有人见这个五六十的老头子脸上甚是白净,无一根胡须,一副弱不禁风,瘦骨嶙峋的样子,便大笑起来。

忽然台下一人一步便跳上了演武台,这人穿着右衽的衣服,头顶中央的头发强行剃光,一看便是个西夏党项人。这人来到礼官面前,甚是傲慢的说道:“我乃西夏定州飞沙堂主事彦隆,今代替堂主会盟,特来讨教。敢问阁下大名!”

那礼官淡笑一声说道:“没于山野荒村的一介武夫耳,请!”说罢便去掉了身上的团花礼袍,他运力在拳掌之上,静静的等待着这个西夏人的出击。

只见这个飞沙堂主事彦隆,猛劲的扑了上来,壮实的身体如同一块巨石,就砸向了这个老者。这老者不慌不忙,双手推掌,双肘侧转就将彦隆的身体给带向了一边。彦隆踉跄了几步,险些被借力摔倒在地。他的姿势如同微风轻摆,却化解了千钧的力量。台下观战的众人好不感叹这轻妙的功法。

彦隆回身提气,又是猛地攻来。他拳速极快,招招狠辣,再也不敢大意轻敌,两人在台上缠打在了一起。彦隆几次猛烈的攻击,都被那老者借力破力,一一化解。于是情急之下,趁老者运转内力之时,他一下死劲的抱住了老者,使劲浑身解数便将那老者死死锁住。妄图用飞沙堂的‘流沙锁’技巧,将那老者制服。就在台下彦隆的随从欢呼之时,那老者不知用了什么样的功法,竟然似是龙蛇一般,将彦隆反锁了起来。只锁得彦隆呼吸困难,关节剧痛,连连的拍地求饶。那老者轻转身体,才解了这高深的锁技。让台下的人不禁疑问,这老头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武功竟然如此的柔和怪异。

西夏来的彦隆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强忍着浑身的疼痛,慢慢走下台去。这个老者则站在台上,淡然说道:“承让!”然后又回到台中央,静待着下一位上台挑战者。

“前辈功夫果真了得,吐蕃小僧愿意领教,还请前辈不吝赐教!”一个头戴大黄僧帽,身穿暗红僧衣的吐蕃喇嘛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体态肥硕,一脸的横肉,步态缓缓,每一步都显得甚是沉重。他走到台上,伸手向这个老者施了一个佛礼,便开始自报家门:“小僧不才,蒙江湖豪杰厚爱,是被遥送外号称‘病佛爷’的木措那仁,金岩寺住持桑吉活佛是小僧的恩师。”

台下众人一听这个大喇嘛自报了家门,连台下的武林小辈都对他嗤之以鼻,尤其是川蜀来的帮派更是对他不屑一顾。

台下有人想起了桑吉十几年前的龌龊事,便在台下张口质问道:“好一个出家的狂妄之徒!十几年前,金岩寺叛寺喇嘛桑吉夺了寺庙的住持之位,又暗中下毒,用尽了卑劣手段血洗了青城山。以人质相胁迫,取得了金岩寺镇寺宝经《梵音正心经》,又囚禁了自己的师兄多杰。现今你还敢在此嚣张,称他为桑吉活佛,还给自己送上‘病佛爷’的外号,当真是涎皮赖脸,恬不知耻!”

“怎么?阁下若是看不上小僧,那就上台来一战!只愿你能接得住小僧三招,哈哈。”这个木措那仁在台上叫嚣道:“不敢么?看来阁下也只是嘴上功夫了得罢了!”

“谁说不敢!比试就比试,我渝州孤山剑派冷成阳怎么会怕了你!不知道你师父桑吉有没有把抢来的《梵音正心经》传授于你!”说着冷成阳立马持剑飞身上台,又转身向台上的老者说道:“还请老前辈从旁休息片刻,晚辈冷成阳替你解决了这个无耻之徒后,再把演武台交还您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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