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气感失败
“喂，阿彩，什么事儿啊？”
我虽然很高兴，但还是压低了声音，不想吵顺子睡觉。
阿彩那边儿也低声说道：“鱼贤，我刚睡醒，偷偷拿了我爸的手机，给你打的电话。”
我连忙问道：
“嗯嗯，怎么样，阿彩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阿彩说：“挺好的，我到家，就一直睡觉，今天睡了一天，刚醒，身体好多了，明天就去学校上课，你现在在哪儿？”
我听阿彩身体没事儿，就彻底放心了，但高老头棺材店的事情我不打算告诉她，我实在不想让她再跟着我受苦，鬼婴的事情我都愧对她，阿彩实在不能再被鬼祟折腾了。
“我还在高前辈的店里，他要走了，他走之后，我会帮他看店，以后就走读，不住校了。”
阿彩那边“喔”了一声，似乎有些失落。
“对了，林老师和高爷爷不是说还有个旱魃要对付吗？高爷爷怎么能走呢？旱魃谁来对付？”
阿彩似乎故意转换了话题，问道。
我说：“高前辈离开就是去寻找对付旱魃的方法了，明年他还会回来的，到时候和薇姐联手对付旱魃，这些我们不需要担心。”
阿彩今天似乎有些奇怪，说话没什么主题，沉吟了半晌，又突然问我：“鱼贤，你明年会到哪儿上大学啊？”
我还被阿彩的问题引导着想高老头能不能恢复实力，实在没反应过来阿彩的又一个问题，支支吾吾地说：“啊？大学啊？我，我还没想好，你呢？”
“我，我也没想好。”
这通电话打的挺累，阿彩的问题丝毫没有主题，很像是随便乱问一通，我硬着头皮跟她扯了四五十分钟，连打了几个呵欠。
后来，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只记得阿彩说，明天早上会到店里来找我，还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谢谢我们帮她度过鬼婴这一劫难。
“起来了起来了！兔崽子们快起来！”
我是被高老头给踹醒的，我看了看表，才四点，我刚睡着啊，就被高老头叫醒。
顺子倒是很精神，一张眼就站了起来，精力十足地说道：“高前辈！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我们是不是要开始学习神通仙术了？”
“屁的神通仙术，我火车票买好了，后天就走！这两天，我教你们一些基本法门和防身的道术。”
我啊了一声，嘟囔道：“那也不用起这么早吧！”
高老头严肃地说道：“我们要抓紧时间！你们两个，每人先叠九十九个纸棺材！”
我和顺子只好依言去做，高老头则从他那破烂厨房里搬出一口大水缸放到店里，在我们旁边鼓捣。
天快亮的时候，我和顺子终于完成了任务，甩甩发麻的手，看向高老头。
高老头指了指大水缸，说：“要送棺材的时候，把你们叠的纸棺材放进水缸里，浸·湿·了，再拿出来晾干，就能用了，这水的配料我一会儿再给你们交待。我们现在来练气。”
“练气？太好了！”顺子高兴地大叫，我也很期待，到底什么是练气？
高老头说：“这练气之术，主要是凝神吐纳，典籍是不可能记录下来方法的，因为每个人需要的方法并不一样。这些天，通过和你们谈话，我了解了你们的说话速度和呼吸、脉动的频率。所以，我将对你们分别教导，待会儿，凝聚心神，听我的声音指引，找寻气感。不要乱想，也不要乱动，知道了吗？”
我跟顺子对望一眼，都点了点头，原来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练气入门之法，修道只能跟师傅，那些看什么秘籍自己就修炼的都是扯淡。
我不知道顺子是怎么回事，反正高老头的声音在我脑海里不断回荡，指导着我的每一次呼吸。
有时候我感觉呼吸非常顺畅，有时候却能把我憋的半死，有时候又平平缓缓，没有任何感觉。
我的眼前一片雪白，空无一物，我的整个神经都缠绕在自己的呼吸之间，我似乎能看到那一吞一吐的绵长气息。
渐渐地，脑海里没了高老头的声音，天地之间，只有空白和站在空白之前的我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高老头问我：“感觉到气了吗？在呼吸之间，在每个轻微的动作之间。”
我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说没有，除了空白什么都没有。
“你再向前走一步！”
走到哪儿？走进空白吗？我想抬起脚，却忘了第一步是该迈左脚，还是该迈右脚？
“咳！”
“咳咳咳！”
“明天我要嫁给你啦，明天我要嫁给你了！”
铃声骤然响起，我猛地退了几步，清醒过来，远远地离开了那片空白。睁开眼看到高老头正弯着腰剧烈咳嗽，但它的右手还是抵在顺子的后背上，顺子还没有醒。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高老头，高老头眉宇间尽是迷茫之色，他点头示意我可以出去接电话。
“喂，阿彩！”
我对着手机轻声说道，开了店门。
我知道自己刚才失败了，我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气”，但我还是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正常，没有表现出来半点儿不开心。
打开门，阿彩正站在门口等我。
她乌黑的头发并没有挽起来，一绺如云长发随风飞舞，几缕发丝拍打着白·嫩素颜的脸颊，两道细眉慵懒斜映在两颗黑白分明的眼珠上，青涩又含几分妩媚，甜美而又有英气。
我看的直接呆住了，已经忘了刚才练气失败的经历，满脑子都是，阿彩真的有气质，好漂亮。
“鱼贤！你吃早饭了吗？”
阿彩拎起手里的豆浆油条，声音柔柔地问我。
“啊！”
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笑道：“哦哦，阿彩你气色不错啊！看来是彻底没事儿了。”
“是啊！最近感觉舒服多了，我给你带了早餐，嗯，给你和应顺，高前辈带了早餐，你们吃了没？”
我回过神来，看了看阿彩手里那还不够我一个人吃的分量，笑道：“没呢！我们都没吃！你这就带了一点儿，够谁吃啊？”
“哼，我这是给高爷爷带的，我来感谢他救命之恩！又不是带给你！喏，我回学校了！”
阿彩把袋子放到我手里，转身就要走。
我心里真是跟吃了蜜一样甜，阿彩分明是专门给我送早餐来的嘛，还嘴硬！
阿彩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似乎犹豫了几下，俏生生地说：
“鱼贤，我们玩儿个游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