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扬在外面忙了一天,人已经有些疲倦,回家之后却发现大门紧闭,不禁皱了眉头。
他走上前去,握住那大圆铁圈拨响了两下门。
铁圈和铁门撞击出很大的声音,可等了半晌,竟仍没人来给他开门。
万年不变的冰块脸渐渐有了破裂的痕迹,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强忍下心头怒气又敲了两下。
可这时候大家都在后院愉快地烫火锅呢,谁听得见他敲门啊。
于是,司马扬就成了史上第一个连进自己家门都要翻墙的王爷。
好在他轻功极好,一个完美的翻越,不仅没有任何狼狈,反而还非常帅气!
可他心里气啊!他堂堂的一家之主,大名鼎鼎的战神宁王,被自己家奴关在门外?
白杨和清风两个,逮着人,非要赏他们每人一百军棍,看看谁还敢玩忽职守!
然而,让他更郁闷的是,整个王府空无一人,安静得离奇。
他心里越发觉得奇怪,这人都跑哪里去了?
带着好奇往后院走去,渐渐的,终于听见些人声,越往厨房那头走,那人声便越发清楚。到了厨房门口,直接就听见那嘻嘻哈哈的笑声,吵得他耳朵疼,心里头更加冒火。
他推开门,站在门口,以为能吓他们一跳吧?
谁知,大家伙正火热的玩着抓卧底的游戏,他在门口那一站,压根没人注意到他。
徐宝儿突然从凳子上站起来,抓着白杨的手,道:“白杨你别装了!就你!你就是卧底!快些暴露你的身份吧!”
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开心的笑容。就连白杨那样一个不苟言笑的人竟然也在笑。
“王妃,您这是冤枉啊。您说我是卧底,总得有证据吧,你这样没凭没据地指人,我不服!”
徐宝儿右腿往凳子上一放,道:“我管你服不服!我说是你就是你!大家相信我,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肯定是!从一开始他就拼命往别人身上泼脏水,不是为了自保嘛!”
大家伙一听,觉得好像是这个道理。
小猴子最先举手,“那我跟王妃娘娘,我也投白杨大哥一票。”
于是大家纷纷投白杨的票,气氛十分和谐。白杨虽然被大家投死了,但他却没有不高兴,反而收获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活了十八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畅快过!心里不自觉地对徐宝儿产生了好感。这样开心充满了感染力的女子,很少会有人不喜欢吧?
大家伙都嘻嘻哈哈地笑着,连老管家也受了感染,站起来道:“趁大家今天高兴,我老头子也来给大家献丑一段,唱个小曲给大家乐呵乐呵。”
大家鼓掌叫好,荣伯站起来正要起范儿,一回头,乍然看见黑沉着一张脸的司马扬。他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颤抖着声音喊:“王爷……”
他这一声,所有人都猛地回过神来,叫苦不迭,王爷不是说明早才回来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一个个的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管往地上跪,身子抖如筛糠。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徐宝儿也有些懵圈,咬着筷子,愣愣地将司马扬望着。
多欢乐和谐的气氛啊,这是给她搅了?
正想劝他消消气,别砸场子,却听得他低沉的嗓音说道:“荣伯,你一大把年纪,如今是越活越回去了?不知道规矩了?干不了就早点回家去!好好的地儿让你们搞得乌烟瘴气!”
“老奴知错了,请王爷责罚!”荣伯一大把年纪了被司马扬这样骂,偏又不敢顶半句嘴,也是有些心酸。
司马扬道:“罚你半年工钱,其他人同罚!”
大家一听要罚半年工钱,个个都傻眼了,有受不了的姑娘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他们好些人都是家里的顶梁柱,需要拿工钱回去补贴家用。
徐宝儿气不过了,腾地站起来,“司马扬你有事儿冲我来好了!是我逼他们陪我吃饭的,你有本事罚我啊!”
司马扬冷哼一声,看她的目光不带半点温度,“急什么?很快就轮到你。”
说完又指着白杨和清风,道:“你们俩也是越活越没规矩了,各自下去领一百军棍!明日战场上工,不准下去!”
“是!”两人都是随司马扬出生入死过的,一百军棍只要不要他们的命,没什么熬不住的。
可是,徐宝儿哪里忍心叫他们因为自己被罚,气得想跟司马扬干一架,大声道:“司马扬你这算什么意思啊?你看不惯我冲我来啊!你惩罚他们算什么?”
司马扬瞪她一眼,冷声道:“跟我过来!”
“哼!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