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徐宝儿还是上了花轿。她想了想,自己确实没有办法陷徐家人于危险之中。尤其是时间相处得久了,她真的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亲情给她带来的温暖,太幸福了,幸福到她已经将他们当做了自己真正的亲人。既然是真正的亲人,她怎么舍得再陷他们于不义呢。
所以,后来便收了逃婚的心思。反正大哥也说了,到时若还是不想跟那个宁王,他们再一起想办法便是。
而且,她也已经想好了,到了那边,想方设法地弄张休书过来,到时是那宁王不满意休了她,那她就没有什么责任了吧?
心中有了计划,也就没有那么慌乱了。
只是这古人成亲也太折腾人了!天还没亮,她就被人叫了起来,梳妆打扮,两三个时辰了,到这会儿还没弄完。好不容易将她送上花轿了,正想眯一下,喜娘又唤她出来。
到了王府,又是一系列的繁琐礼仪,她困死了,连拜堂都是闭着眼睛的。
终于被送进了新房,她果断扯了盖头,将一个个目瞪口呆受了惊吓的喜娘通通轰了出去。
肚子饿了,桌上的糕点酒水拼命往嘴里塞。又没个分寸,没一会儿就将肚子吃得撑了起来,打了个嗝,往大床上一趟,便呼呼大睡了。
司马扬进来的时候,喜娘们在门口战战兢兢地发抖,他没理会他们,径直进了新房。
谁知,一开门,就看见满地的果壳残屑,桌上的酒杯也歪歪倒倒的,再往里看,婚床上,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人大剌剌躺在那儿。
司马扬只觉得额角突突地跳。父皇这是,赐了什么样的女人给他?
这样没有规矩的女人,他活了二十五年,真的是平生第一次见!带给他的震惊真的不小。同样,带给他的厌恶感也不小。
他几乎头也不回地甩门而去。
和喜娘们一起跪在门口的紫琳,看见甩袖离去的王爷,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小姐啊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啊?新婚之夜,就把王爷给气走了,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真的快哭了啊……
喜娘们也是满额的冷汗,活了大半辈子,这样离谱的新娘子真的是头一次见!怎么办啊?明天可怎么进宫交差啊?哎哟喂,这不是要了老娘们的老命吗?
外头的人气的气急的急,徐宝儿在里面却睡得香香甜甜,甚至还做了个美梦,她梦见自己在全国各地开了很多很多家酒楼,她徐宝儿也成了金刀御厨,提到她的名字,上及老爷老太太下至垂髻小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坐拥金山,美男在怀……
做着美梦,哈喇子从嘴角流下来,这副模样若是被司马扬看见,一定会二话不说休妻的!
司马扬有洁癖啊洁癖!哪里受得了这么脏的女人!
这一夜好梦,次日从睡梦中醒来,徐宝儿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唤了声:“紫琳。”
紫琳在外间侯着,听见主子叫她,急忙掀开门帘往里走去。
徐宝儿垂着腿在床边晃悠,见紫琳进来,就问:“我昨天晚上好像睡沉了,那个什么宁王的可过来过没有?”
她刚才已经检查过自己,衣裳还是穿得好好的,想来昨晚应该没发生什么,兴许吗宁王根本没过来吧?否则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
紫琳一听她说起这个,急得跺脚,“小姐您还说呢!王爷都让你给气跑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