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实话？’赵芷心里疑道。
‘嗯，我能看见她的心魂慌乱，说明她在说谎，傲喵~~’白皋打了个哈欠，换个姿势拱进赵芷怀里。
赵芷想了想，拿出手机在上面按了几句话，拿给姜敏看。
“林春花！你最好说实话，你说的这些是胡编乱造的吧——”姜敏看过赵芷写的话，大声喝道。
“我——我————”林春花支支吾吾地说：“我没有，亲家母，我们家孩子他大伯病了，所以——”
“你再不说实话，我不但停了张翼东的治疗费，还要让你们把小芷的钱吐出来！”姜敏怒喝。
“我——我——哎，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原来张翼东的大伯张茂良并不是脑溢血开刀急需用钱，而是因为喝酒赌博被人诓了，借下了三万块的高利贷，一直还不清最后利滚利涨到了十五万。林春花确实是让张翼东拿钱救命，放贷的地痞给张茂良限期三天，还不清就要砍他一只手。林春花吞吞吐吐地讲完，羞愧地不敢抬头。
姜敏和赵芷母女二人，相互对看了一眼，觉得有点疑惑，为什么张翼东大伯欠高利贷要让张翼东还，因为以前资助过他们母子？
姜敏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不忍再问，弃厌地看了林春花一眼，也不再说话。
向医院飞驰的车子上只有白皋舒坦地打鼾。
赵芷再次见到张翼东时，觉得这个躺在病床上满脸胡渣，神态颓废的男人跟自己心中那个儒雅斯文、体贴入微的丈夫不是一个人。
“小芷——”张翼东声音嘶哑。
“小芷，我回去是救急的，我们是夫妻，你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对吧——”张翼东斟酌地问道。
“小芷，我忙完之后给你打电话你没接，你——”
“我家赵芷昏迷了六天，怎么接你电话？”姜敏烦躁地说道。
“妈——”张翼东看到姜敏。
“你妈在那儿呢，我不是！”姜敏别开脸，不愿搭理。
“小芷，你——跟我说句话吧——”张翼东看向赵芷。
“我女儿失语了，张翼东，我女儿昏迷之前你是不是跟她吵架了？或者作出其他刺激她的事情来？”姜敏陡然提高嗓门喊了起来。
“失语？妈，没有，我和小芷怎么会吵架，你想多了。”张翼东坐起探向赵芷，伸出手，“小芷——”
赵芷冷静地看着他，不为所动。
张翼东失望地看着赵芷，低下头，满眼阴霾。
“你嫌弃我了对么？”张翼东问道：“我出了车祸，瘫痪了，所以你嫌弃我是废人了，对么？”
林春花焦急地看着赵芷，姜敏站在女儿旁边不为所动，而赵芷怀里抱着白皋，还是冷静地看着张翼东。
“既然这样，我们离婚吧，我也不拖累你——”张翼东说道：“用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谢谢你还能来看我——”
“东子，别这么说，小芷是不能说话，你们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林春花走到张翼东身边安慰儿子。
“我不用别人同情——赵芷你走吧——住院费和还高利贷的钱我会还给你——”
“东子，你别激动，你先养好身体，别钱不钱的。”林春花想按倒张翼东让他休息，张翼东却一把推开她，愤怒又厌恶地看了看她。
“我卖肾都会换你钱的赵芷，离婚协议我随时都能签。”两行眼泪顺着张翼东眼角留下。
[妈，你带着林妈出去一下，我跟翼东单独待一会。]赵芷将白皋放下，把手机上写好的信息拿给姜敏看。
姜敏犹豫了一下，拉着林春花退出了张翼东的病房。
赵芷搬了张凳子坐在张翼东病床旁，将手里写好的信息拿给他看。
[我知道你的前女友叫钱小敏，她死了。]
张翼东看着赵芷手里的信息，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
赵芷见他看完，在手机上继续写道：
[如果我不是富家女，你会和我结婚么？你，爱过我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