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族长,所谓捉奸在床,捉贼拿赃,你说我丈夫盗取东域的九节雷笋,不知有何证据?”月凌漫不经心地瞥了眼秦守。
“王宫主,我身后三位族人便是人证!而且如果宫主不反对的话,请允许我搜王族长的身,到时便知王族长是否有盗取我东域圣物。”秦守信心十足地说。他相信王宫主一定会公正处理,允许他搜身的,哪怕那个人是她丈夫。只要让他搜身,他一定能把九节雷笋搜出来,要知道,他们鬣狗一族天生拥有着灵敏的嗅觉。
秦守身后的三位长老也挺起了胸膛,一副胜利在握的样子。
可惜他们都错了,“你是什么地位,虎族族长的贵体岂是你能摸得的?至于人证,秦守,我刚来的时候只看到你们在围攻我族族长,我可以证明是你们不守协议,你说说我这个一向公正的宫主说话分量是否会比你们四人重!”月凌不屑地说道。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了,老娘的丈夫爱护都来不及,岂能容你们欺负,还痴心妄想让我帮你们。呸,你们鬣狗族被狮族欺负久了,脑袋秀逗了吧。公正?不不不,我家夫君都破坏规定了,我还守什么公正?至于不讲道理,我是女人,我不讲道理怎么了,只要能让我儿子醒过来,面子丢了就丢了。九节雷笋啊,这可是刺激增长魔识的好东西,这么好的东西,不给我儿子给谁?给狮族族长?真是暴殄天物。
同时月凌瞄了王宇一眼,暗暗感叹,果然人不可貌相,平时一副坚决履行承诺的模样,结果紧要关头一言不发,就直接把人家东宫宫主的宝贝给挖了。还是丈夫有魄力啊,霸道!我喜欢!月凌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快点回仲院把雷笋给墨儿服下,让他早点醒过来,不用再沉浸在噩梦中。然后和灵族换些续经的药物,墨儿就又能变得健健康康的了。所以对于那几个阻碍她儿子醒过来的家伙,她非常讨厌。
秦守和他的族人都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先是重诺的虎族族长破坏协议,进入东域盗取圣物,后是讲究公正的西宫宫主不讲道理,徇私舞弊。秦守在想,西域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如此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得通知宫主让他来做决定。所以他低着头暗中传音,“秦狄,等下我们拖住他们两人,你就趁机跑出雷域,释放紧急烟火,记住,要快!”
听到族长的话,他们虽然惊愕,但并没有反对和犹豫,因为他们是鬣狗一族,他们只能选择服从。
“王宫主,既然你不维持公正,那我们只好出手强抢回来了。我们知道无法请你出手制服王族长,但希望你能保持宫主的风度,不要对我们出手,不然以后两族相遇,恐怕无法平和相处。上!”说完示意秦仁和秦富拦住月凌,自己持刀斩向王宇。而秦狄在秦守说上的时候就已飞入东部燎原。
“放肆!”月凌看到鬣狗族在自己面前还敢分出人手求援,顿时大觉光火。角弓一搭,风元气汇聚成箭,便向燎原射去。“宫主,你的对手是我们。”一根长棍重重一点,便稍微改变了风箭的方向。远处狂奔的秦狄看到身边倒下的一排竹子,吓得直接放出本命风靴,一瞬间就出了竹林。
看到秦狄远入燎原,秦守三人心神一松。趁着这个空档,秦守就被王宇的刀背扫出十米,吐了一口淤血。“别分神,一定要拦到东宫来人。”说完再次欺身而上,手中雷刀斜斩而下,可惜被王宇顺势一挑,差点脱刀离手。
下一刻,他直接把半截刀柄收回掌间器穴,把刀柄通过心包络经与胞子相连,刀身顿时凶气大作。“斩!”秦守大喝一声,直劈而下。这一刀,融合了秦守的三成气血,凶猛至极。如果是巅峰状态的王宇,当然有力量劈开,只是今日接连消耗魔识,状态不佳,所以只能刺激血海,双翼一振,直退到魔星岭下,站定后又喷出一口热血,终究还是被刀气扫到。
月凌一直用角弓对敌,直逼得两人退到东界线后,忽听到一阵振翅之音,猛回头一看,顿时杀气凛然,右手一拨,一枝风箭直射秦守,同时施展巽风步,向王宇靠近。“你怎么样了?”月凌声线颤抖地问。“还好,就是飞不了了。”王宇看着空荡荡的后背,无奈地说。“没事,我抱着你。”月凌松了一口气。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她回转身来。面对聚在一起的三人,沉默不语。
秦守三人也不敢乱动,紧急烟火已经释放上天,只要再等一会,东宫的人就会过来了,现在不打也能拖住他们,这真真是极好的。五个人就这么微微调息,回复体力。过了一会,月凌神秘一笑,“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不和你们打了吗?”
秦守三人忽地警惕起来,兵器上阵纹光芒闪烁,“你要干什么?”秦守心里没来由感到一阵烦躁。
“咯咯咯,你们这几个笨蛋,如果不是怕你们追入西域后抵挡不住雷轰,最后死在我西域,我早就离开了,不要以为只凭你们就想拖住我。”月凌左手一紧,三根风箭直接显现在弓上,右手一搭,便射向对方面门,同时角弓收回左手器穴,转身抱住王宇,奋力一纵,便飞入了魔星岭。三人险险地挑开风箭,脸上又显出几道血痕。看着摩星岭上空不断劈下的紫雷,秦守气急败坏地说,“追。”
刚蹬过西界线,便被面前的火墙逼退回去。“东域的人想破坏规矩吗?哦?原来是秦族长,怎么,秦族长是想趁西域人不在要来摘我们的魔星叶么?果真有胆识啊。”秦守捂着脸上烧焦的毛大声喝道,“谁,谁敢拦我?”
“哦,看来我这个西副宫主没啥威信啊,居然没资格拦下你们。”大长老从北边山岭飞身而出,浑身火光大作。
“王虹,你还要不要脸?你家族长盗走我东域圣宝,你们宫主还对我们出手,现在我们要追入西域你拦住我们不说,为什么你也如此无赖地安些莫须有的罪名到我们身上,莫非你们西域人已经变得如此厚颜无耻了吗?”秦守今天可谓是受尽委屈,只觉心中忿气难平,鼻尖酸涩,最后顾不得族人和西域人在前,哇的一声,眼泪和鼻涕横流,混在一起从下巴缓缓变长,垂在胸前不滴落,最后随着他一抹鼻子,直飞出去,骇得秦仁与秦富顾不得身上有伤,急忙跳开。大长老也是浑身一颤,全身火光尽散,冷汗直流,这一哭直接弱了他的气势,杀伤力极大。
后方赶来的四长老不明所以,气喘吁吁地问大长老,“这是谁啊?你把他咋滴了?怎地哭得如此可怜,我看了都不忍心下手了。”
大长老怒吼一声:“滚!”然后面向秦守,“你他妈给我停下,恶心死人了!”
“呜呜,我,我真是太惨了,我都这么可怜了,你还不让我哭,呜呜,你们西域人为什么总是这么霸道,我就是个小族族长,在东域过得本来就不幸福,你们西域人还总来欺负我,你们还是不是禽兽啊,你们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啊!呜呜。”秦守越说越憋屈,越哭越大声,最后四人就这么颤抖着看他的手势,紧张地避开他甩掉的鼻涕混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