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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人生的初见

听这声音,秦离有些熟悉,略一思索,便想到了先前在客栈里那位风度不凡的客人。

门无人自开,李白抬步走了进去,看见秦离在此,他也颇感意外,略一瞟到水桶中的鱼,他便明白了。他又看着老和尚,笑着说道:“你个老混蛋,竟然突破了,不知遇到什么****奇遇?”

李白也不客气,直接坐到火堆旁。

“小掌柜,没想到你是到这里来了!”李白微笑着对秦离说道。

“整个方圆百里,只有这里的鳜鱼肥大一些,所以我才来的。”秦离说道。

“我也就说说而已,小掌柜不必当真。”李白说道。

“老酒鬼,你和这小子认识?”了尘老和尚问向李白。

“有一面之缘!”

“那就好!”了尘看了秦离一眼,放心的说道。

“好什么好?我看你是老毛病又犯了,老想着收徒,你说你收了多少徒弟了?”

“呃!也就二三十个吧!”了尘老和尚不好意思的说道。

秦离不由笑了,这和尚难怪刚才要收自己做弟子,原来是收弟子收上瘾了,不由讥笑道:“和尚,你的弟子们是不是也个个都是酒肉和尚啊?”

老和尚倒是不在意,喝着酒,吃着羊肉,说道:“老衲的佛法和世间一般佛法不一样,世间大多人都是修身多过修心,还有少数人则注重修心多过修身,而老衲是身也无,心也无,在这万丈红尘,身也修,心也修,身不修,心亦不修。”

李白和秦离皆点头,秦离没想到这老和尚还是有些样子的,虽然这举止实在不像个和尚。

“老酒鬼你为何在此啊?你不是在北方吗?”了尘老和尚问道。

“北方****,我只好南下躲避了。”李白叹气说道。

“你不是素有志向么?怎么不去找皇帝?正好发挥你的才干,留名青史!”

李白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可眼神却有些忧郁。

秦离看着老和尚,说道:“老和尚,我问你,我们埋在外面的雪莲醉是不是你喝了?”

了尘不好意思的说道:“今年夏天,我云游到此,忽闻一阵酒香,便从土里挖了出来,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雪莲,我当时一激动就没控制住自己,喝完后才感觉不对劲,酒劲和药效太大,一时间跌落河中,身体动弹不得,没想到一晃就是半年过去了,真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秦离闻言暴起,一拳就轰到了尘的身上,哪知了尘身周荡起一阵涟漪,直接将秦离逼退。

看到秦离的样子,了尘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刚突破,还没掌握好力道。”

李白眼中精光一闪,说道:“你这罗汉伏虎功总算大成了。什么时候我们比试比试?”

了尘却说道:“跟你比没意思,滑不留手,就像对着风打出的拳头一样,什么也打不到,不干不干,老衲还是去找北边的龟孙子干一架才过瘾,让他瞧瞧洒家也是天赋异禀。”

“可惜裴老儿走了,不然你还可以跟他干上一架。”了尘说道。

说道这里,两人都是一阵恍然,想当初裴旻的剑,天下无人可挡,随着后来李白的崛起,天下剑道才多了个可以和他比上一比的人,现在裴旻仙逝,李白一人独立剑道巅峰,未免太过寂寞了一些。

恍惚一阵,了尘看了看秦离,对李白说道:“这小子倒是个不错的苗子,你可有意?”

李白笑了笑,说道:“正有此意!”

两人的话听的秦离莫名其妙,看着二人,说道:“你们打什么机锋呢?有话好好说。”

李白还没说,了尘先开口:“这老酒鬼是想收你做弟子。老衲跟你说,天下高手无数,但他李白,李青莲,绝对是其中顶尖的,特别是剑道一途,现在天下无人可比。”

秦离听闻,颇为意动,看着李白,李白说道:“我看你骨骼天赋,是我剑道中的天才,不知你意下如何?”

秦离考虑半晌,说道:“秦离愿意!弟子拜见师傅!”,而后对着李白行礼,这就算是成了。

李白很高兴,拿出一枚碧绿的玉,交给秦离,说道:“为师也没有别的礼物,这块昆仑玉就送给你了。”

秦离接过碧玉,恭敬的收下。知道秦离瞧不出其中的玄机,李白又开口说道:“这块玉是当年为师在昆仑山雪玉峰所得,你不要以为普通,其中可是有玄机的。月夜之时,你对着月亮,便可发现。”

秦离听闻,若有所思。

“我的剑法,根基就在这块玉中,你当好好参悟!”李白对着秦离说道“待会儿回去之后我在细细与你说明。”

李白与了尘二人的脸色同时一变,接着眨眼就出了房屋,速度快成一道闪电。

秦离和杨凤春不明所以,跟着出去,只见李白两人已经到了小河对面,那里有许多人,分成两拨,一边是黑色长袍的刀客,一边有官军还有些武林人士,明显的官军这一方是被追杀的,只剩下四五人了,而黑袍人则多达二三十人,个个精悍,杀气凌冽。尽管如此,黑袍人还是有些倒在了后面的镖车上。

本来还在追杀的黑袍人突然见到一个和尚和一个剑客出现,愣神一下,却被二人连伤数人,气势为之一顿,为首的那人见到李白后,竟直接带着所有黑袍人撤走,不犹豫丝毫。

秦离和杨凤春赶到时,那批黑袍人已经悉数退走,让秦离没有看真切他们的样子,。官兵这边共有五人,两个官兵都受伤不轻,手臂和背部在渗血,另外两个江湖人士要好上一些,一个五六十岁,长得很高大,手拿一柄大刀,面色有些发白,却是受了内伤。一个三十多岁,和老者长得有几分相似,浓眉大眼,长相硬朗。还有一个小女孩,和秦离年纪相仿,只见她穿着淡绿色裙子,长发梳成两个发髻,五官精致,虽然稚嫩,却带着股英气,她面色不好,有些发白,显然是刚才的事情惊吓的,可她双眼依旧有神,并不太多慌乱与害怕。

李白与两个江湖人士显然是熟悉的,对老者开口问道:“陆兄怎么遇到这帮人?”

老者陆虎,对李白抱拳谢道:“刚才真是多谢李老弟和这位大师了,不然我们可是凶多吉少。唉!其实原本我也不想来的,可京里大官求来了皇上的圣旨,要我们镖局保一趟镖,不得已而来啊!”

“我看那些黑袍人皆用长刀,身法招式却是北边的,你们走的镖莫不是官饷?”李白猜道。

陆虎摇头叹道:“不愧是李青莲,一下就猜到。不错,正是朝廷为了北边战事,从江南抽调的银子,那些黑袍人相比是安禄山的爪牙了。”

说道这里,李白也不好多说,见秦离过来,对两人介绍道:“这是我刚收的弟子,秦离。”

有对秦离介绍:“这老爷子是长安安和镖局的陆虎老爷子,那是他爱子陆远空。”

秦离行礼道:“晚辈秦离见过陆老爷子,陆大侠。”

陆远空打量秦离,而后笑着对李白说道:“青莲先生好运气!竟收到这般璞玉!我看不出二十年必定能有青莲先生的境界。”

“贤侄高看了,我看你女儿亦是资质非凡,不如也与我做个弟子如何?”李白早就看出这小女孩亦是练剑的好苗子,不由意动。

陆远空笑着说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青莲先生是不知道,小女和您的缘分大着呢!”

“为何这般说?”李白看向小女孩问道。

陆远空拉着小女孩到李白面前,对小女孩说道:“机不可失,赶紧拜青莲先生为师吧!”

小女孩声音清脆,对李白行礼道:“弟子陆凝香,拜见师傅!”

李白没想到她是这名字,先是一愣,而后笑着道:“好好好,先起来,待会儿我们回去之后我一并给你礼物,这是你的师兄,秦离。”

陆凝香对着秦离行礼道:“见过师兄。”

秦离亦是回礼:“见过师妹!”

秦离不时的盯着陆凝香看,而陆凝香则不时的回看秦离,每当秦离被陆凝香发现时,便快速转移视线,两人一时玩的不亦乐乎。

“其实小女原本叫陆柳,当年先生的清平调传遍长安,小女听到后,便固执的要改名凝香。当时同在的还有泰山花家的小孙女,见小女改名后,便也固执的要改名为花想容,把他爷爷气得恨不得打她。”,一行人在杨凤春的带领下,慢慢向屋子行去,而陆远空则解释着陆凝香名字的趣事。

“莫不是花呈忠的孙女?”李白问道。

“不错!当时花老爷子有事路过长安,恰好在我们镖局做客,当时花老爷子还遗憾不能见先生一面,一睹风采。”

众人刚过小河,便见一人风驰电掣般行来,远远的就大声道:“老弟,今日可算是去着了,一共逮了八条。”

杨凤年快速到来,见到许多陌生人,看向哥哥,杨凤春为之一一介绍,杨凤年一听李白和陆虎的大名,顿时行礼。

“这位小哥的轻功真是不错,在江湖上起码能排进前五。”陆虎摸着胡子,说道。

“老爷子谬赞了,赶紧请进屋内歇息。”杨凤年兄弟将所有人迎了进去,拿出美酒,围坐在火堆边,又收拾好鱼,放在火上烧烤,一时间屋内羊汤香,嫩鱼香,美酒香,欢声笑语,暖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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