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上官萧语缓缓睁开眼睛,却不见慧珏公主的身影。上官萧语忍着剧痛勉强站起,呼喊几声,还是没有人回应。上官萧语找了一圈,连自己的马也不见了,心想一定是慧珏公主自己上路了。
虽然上官萧语断了一条胳膊,但右手还是可以拿剑的,右手拄着剑勉强可以迈步走路。真是万事难料,上官萧语怎么也想到这次下山会丟了一条胳膊。上官萧语收拾妥当以后,准备回松风寨先把养伤好。
这些天上官萧语每天都是以野果充饥,没走出多远,就感觉浑身使不出半点力气,两眼一黑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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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他醒了,你快来啊。”上官萧语迷迷糊糊的听到一个悦耳的女声喊道。上官萧语睁开眼睛,看到父女模样的两个人,看穿着打扮是富裕的家庭。上官萧语含糊的问道:“我是死了,还是没死?”
“这位公子,你还没有死,我们父女在路边看到公子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又有这么重的伤,就帮你上了一点药重新包扎伤口。”那个父亲说道。这时他身旁的妙龄少女突然插口道:“公子,可是我亲手帮你包扎的哦。”这姑娘眉宇间充满的俏皮可爱。
“丫头,不许胡闹。”那个长者呵斥道。上官萧语挣扎着想要起来行礼道谢,却被长者按住身体,说道;“你现在不能动,要好好躺着休息才行。”上官萧语说道:“多谢救命之恩。”
经过一段时间交谈,上官萧语了解到,恩人本来是在边疆一带经商,因为边疆战事吃紧,不得不带着女儿内迁。在半路刚好碰到昏迷的上官萧语,上官萧语的伤很严重,只好停下马车等待上官萧语苏醒。
此时上官萧语已是饥肠辘辘,说道:“这几日我都是以野果充饥,我现在好饿。”恩公立刻叫少女去一旁的马车上拿来两张饼,上官萧语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他们父女二人急着赶路,见上官萧语已经苏醒,给上官萧语留下了足够的干粮和水,就赶着马车直奔济州方向。只剩下上官萧语拄着剑,艰难的行走。
身上带着伤,没走出多远,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上官萧语顺着道路两旁望了望,却看到在不远的半山腰处有一座小庙,外面朱色的墙皮早已褪色,看着不像是有人打理的样子。在这荒山野岭的,夜晚难免会有野兽出没,不去在破庙里住一夜,上官萧语赶紧向半山腰走去。
费了好大劲,上官萧语才爬上半山腰,走进才看到,这个破庙连大门都没有,院内杂草丛生,有的草都长到半人多高,也不知道这座庙荒废多久了。上官萧语试着走进破庙,当中的大殿也是破败不堪,房顶都露着大窟窿,上官萧语找到一个避风的角落坐了下来。摸出干粮吃了起来,干粮到了喉咙处,艰难的下咽。上官萧语独自靠在墙上,一种孤独感油然而生,想曾经统领三军戍守边疆,掌中一把亮银枪,胯下一匹黑马,那是何等的威风,敌寇听到名字就能吓破胆。自从鹰王大举进兵,奸臣当道,一切都变了,家仇未抱,又断了一条手臂,上官萧语感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
一阵马蹄声响,有人说道:“这刚好有个破庙,我们晚上就在这里歇息吧,你们几个先进去看看。”庙外传来脚步声,上官萧语的伤还是很痛,想要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屏住呼吸祈祷不要被发现。
大殿本身就不大,很快那伙人就发现了上官萧语。上官萧语从服饰上辨认出来他们是商门派的人,心里暗道还真是冤家路窄。其中一个商门派弟子说道:“这里有个残疾乞丐,把他拖出去,请示掌门如何处置。”立刻过来两个人,一人抓着手腕一人抓着脚腕,像拖死狗一样横着就把上官萧语拖到了庙外边。
“掌门,庙里有一个半死不活的残疾乞丐,要怎么处置。”一名弟子向掌门问道。封志平看都不看一眼,就摆摆手说道:“把他扔到山脚下,让他自生自灭。”上官萧语没有吱声,只希望快点离开这里。两名弟子刚要把上官萧语拖走,有一个女子走了出来,冷冷的说道:“慢着,我觉得这个人我在哪里见过,让我好好看看他。”说话的正是陈再意,她还是那么美,只不过面部表情让人看着就感觉寒冷,发髻也盘成了妇人模样。
陈再意走了过来,伏身蹲在上官萧语前面,用手轻轻的撩开满是灰尘的头发,愣了一会才说道:“你是上官萧语。”封志平听到陈再意说出了上官萧语,也吃惊的走过来,问道:“娘子,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上官萧语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更何况他只有一条胳膊。”陈再意很肯定的说道:“我记得他的眼神,这个面对任何事都坚定的眼神只能是上官萧语。”封志平还是有些不信,走进了仔细辨认一番,然后说道:“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像上官萧语,只是他怎么会变成一条胳膊了,哈哈哈,真是老天爷开眼啊。”
陈再意看着上官萧语说道:“恶人真是有恶报啊,想不到上官将军也会落魄到这步田地,我现在就要杀了你,为陈家寨的所有人报仇雪恨。”陈再意抽出掌中的剑,就要上官萧语的命。封志平急忙拉住陈再意,说道:“娘子,这个人肯定要杀,但不是现在,此行去望月山庄,这个人还有用,要以大局为重啊。”
上官萧语知道陈再意肯定是听信了封志平的话,才会嫁给他并坚信自己是仇人,急忙解释道:“陈姑娘,我没有害任何人,是封志平勾结桃花山的人,你千万不能相信他啊。”封志平一脚踩在上官萧语的伤口上,恶狠狠的说道:“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我看你还硬不硬。”说完又狠狠的踩了几脚。
“啊……啊啊……”上官萧语的伤口被封志平一踩,疼的撕心裂肺,发出惨叫声。陈再意听到上官萧语的惨叫声,也算是处了口气,对疼的快要昏迷过去的上官萧语说道:“上官萧语,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虽然上官萧语已经断了一条胳膊,但封志平还是不放心,叫手下人把上官萧语捆好,派人轮流看守。封志平等人就在大殿中央相继歇息。
次日,上官萧语被早早的叫醒,只分给了半张大饼,勉强填饱肚子。封志平一行人有七十多人,只有封志平和陈再意两人骑马走在前面开路。一路之上上官萧语受尽了折磨,稍微走的慢了一点,就会招到走在后面的人打骂。
上官萧语之前有听说过望月山庄,并且师父还说七星商门剑就在望月山庄,告诫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取。上官萧语虽然不明白师父的用意,但听说封志平要去望月山庄,能猜到封志平是想要拿到七星商门剑,按着封志平的做事手法,一定会灭了望月山庄不留后患。所以一路之上,上官萧语都在心里计划着。
三日后,封志平一众弟子押着上官萧语来到望月山下,望月山庄就在望月山顶,封志平叫人先在山下休整。望月山比上官萧语想象的还要艰险,山势陡立,怪石横生,上山的路只有一条,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想不到还会有人在山顶修建山庄。
封志平吩咐十余人留在这里,封锁上山的道路,其他人都跟着上山。山路修的七扭八拐,上官萧语拼上了老命,总算跟着封志平他们到了山顶。
望月山庄的看门人向里禀报庄主,时间不长,庄门大开,有人领着封志平众人到了一处偏房,上官萧语和陈再意都留在了这里,封志平只带了两名贴身弟子去拜见庄主。
望月山庄的慕容雷正在山庄的大厅等候,早就听说封志平这人阴险狡诈,今天跑这里来拜庄,多半是为了商们剑。慕容雷正想着,封志平就到了,封志平抱拳拱手,笑着说道:“久闻望月山庄的大名,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啊,今天商门派封某带着重礼特意前来拜望。”慕容雷冷眼看了看封志平,不屑的说道:“我望月山庄与商门派一向素无往来,封掌门突然造访一定是有原因吧。”
“哈哈,慕容庄主这话说的就见外了,天下英雄谁不知当年我师父跟望月山庄的武林第一美人慕容雪有一段情,师父为了弥补这比情债,把自己的成名宝剑七星商门剑留在了望月山庄。我这次来望月山庄是拜望慕容庄主,顺便取回我师父留下的七星商门剑。”封志平笑着说道。慕容雷突然暴跳如雷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畜牲,我当年见他可怜才收在庄中为他养伤,他却勾引我的妹妹,毁我望月山庄的名声。”
封志平说道:“我用商门剑谱换你的商门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