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还在大堂聊天时,后院病房,梓夏身畔却坐着一白衣女子,该女子身带异香,面若皎月,神情淡漠,看着眼前不堪虚弱的男子,眉头微皱,花弄轻轻拂过梓夏脸颊,埋怨道:“伤成这样,怎让我放心。”说着,举手轻轻拭去他脸颊的细汗,一时间愣了神,眼前男子眉目清秀,哪像什么江湖之人,可就是这清秀的眉眼,让人心生荡漾,迷迷糊糊间,梓夏感觉有人温柔地抚弄,心下一暖,下意识里握住那只纤纤细手,嘴里呢喃道:“……灵……阳,灵阳……”
花弄细听是一女孩名字,一时慌乱,良久才恢复平静,疑惑地自言自语:“灵阳?她是个怎样的女子,竟叫你如此牵挂了?”忽听门外有脚步声,花弄一闪轻盈一跃,便消失在屋后窗边,只余下淡淡香味撩拨烛光。
在这期间,舒灵阳一直被软禁在入松堂,整整三日,不吃不喝,叶雨婉来看过几次,她都如木偶般既不说话也不哭闹,半点没有往日的活泼机灵,一心只想着梓夏的伤势,想起他大口大口吐血的模样,便忍不住小声哭泣,只有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是活着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舒灵阳也如枯萎的花朵,渐渐地失去了颜色、水分,某一日,她正如往常伤感,忽然门外响起诡异的风声,果然,一黑影闪进来,细看却是一俊俏公子哥,那男子面带邪笑,身着绿色长衫,显是没有发现屋里还有人,走了两步忙怪叫连连,指着舒灵阳怪道:“你……你是谁?”
舒灵阳疲软地抬眼看看,又陷入悲伤中,男子见她面容憔悴,失魂落魄的枯槁样,感叹道:“滋滋滋,你犯了什么错被欺负成这样,给本少爷说说,说不定,我还能放你一马呢?”舒灵阳没空理会他,继续装聋作哑,男子越发觉得有趣,得意道:“嘿,我还没遇见女子对我这般呢,你是第一个,不错,继续保持对我的冷漠,别让我失望哦。”男子故意往回走,可久久等不来舒灵阳求饶,无奈回头:“哎,我也听说了,你为了救那个……什么什么月的,对吧?”听到夏月的名字,舒灵阳才有丁点反应,呆呆地看着眼前男子,男子见她终于有反应了,高兴道:“想救他,还不容易?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舒灵阳眼神发光,急切道:“好!”
“我还没说什么交易呢,你急什么,”男子邪魅一笑:“我要你……嫁给我!”
“什…。。么,你什么意思。”舒灵阳面露愠色,显是不满眼前男子的轻浮,不过还是一咬牙应道:“好,只要你能救他,我就答应你!”
“嘿,还真是傻丫头,”男子见她如此情深也不再玩笑,一本正经道:“夏月的毒是万芸弄的,你是不是恨死她了,现在给你个机会……你呢好好呆在我身边,把她气走就行,怎么样?”
“你是……叶雨容?”舒灵阳扎巴扎巴眼睛:“可是,叶堂主不会允许的……”
“有我在,还要谁允许,”叶雨容不屑一顾:“本少爷哪天高兴了,把你放了,谁敢拦,可就是那个叫万芸的,三天两头跑我家来,害得我都不敢回家了,既然你和她有仇,就帮我个忙,如何?放心,从现在起,你就和我形影不离,她要是敢对你下毒,我正好有理由赶人呢,哈哈,走吧!”说罢,叶雨容抱起舒灵阳便消失在黑夜中,次日,舒灵阳出现在叶雨容床上的消息顿时炸开了锅,不管下人如何风言风语,也不管叶辽气得跳脚,叶雨容就是铁了心要和舒灵阳每日黏在一起,两人也联手演得一出好戏,每到众人面前便甜甜腻腻分不开一般,私下里叶雨容要是敢毛手毛脚,舒灵阳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
万芸本就虚弱,这一下,被气得卧床不起,想着自己不顾父亲、兄长的反对偷偷跑来叶家,还抵不过一个野丫头,心下郁闷,找叶辽诉苦,一两次还好,久了,叶辽也嫌她烦,躲着走,又不敢找叶雨婉,自从那夜过后,叶雨婉再也没与她说过话,现在更是假装看不见,就连万芸生病,她都不愿踏进她的闺房一步,现在真是落得个凄凉景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