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素风等人往平地坡进发的时候,梓夏和舒灵阳也偷偷赶往入松堂,果然,叶辽将大部分人手都带去平地坡,现在,凭梓夏和舒灵阳的轻功,闯进入松堂简直易如反掌,两人顺利打开暗门径直前往地牢,刚踏进地牢便袭来阵阵寒气,梓夏胸口微痛,忙靠着潮湿的墙壁咳嗽起来,连连喘息,舒灵阳忙扶着他歇息片刻,担忧道:“胸口的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怎么身子越发虚弱?”
“无碍,”梓夏挥手安抚:“前几日受了风寒,又几夜焦虑难以入眠,想来是这个缘故,我们还是赶紧去找那个人吧。”说完,两人便互相扶持着往前。
“小子,又来了?”老人一听便知是上次那个少年,笑道:“我正有话要问你呢。”
梓夏护着胸口,喘息道:“前辈请问。”
“你说你是祭月,”老人宛如在回忆过往,语带苍凉:“可有何凭证!”
梓夏深吸一气:“今日,我与师兄冒死对抗那些所谓的武林正派,只为夺回师父的极水断云,若这般还不能算作凭证,敢问前辈,祭月该如何做才算是魅影门弟子?”
老人听此大吃一惊,久久说不出话,突然悲怆呼啸:“叶辽小人,居然……居然敢如此这般!哈哈哈哈!”老人忽然又开始神志不清,哭笑半晌才道:“月儿,你……你必得保全老予毕生绝学,那可是……那可是他抛妻弃子换来的啊!啊!”说到此老人便嚎啕大哭起来,梓夏闻言,心下大惊,这些秘闻自己都不知道,这位老人又怎么如此熟悉,遂紧紧抓住冰冷的铁栏,努力压制心头剧痛,问道:“老前辈,老前辈,敢问……你曾与家师是故交?”
“故交?故交?哈哈哈哈,我有何脸面去见予河啊,哈哈哈哈,”老人的哭声越发凄惨,突然醒悟过来,此刻不是悲伤的时候,忙压住哭腔,摸索到地牢前,握着梓夏冰冷的手,叮嘱道:“月儿,月儿……你赶快去,快去救极水断云,什么事情日后再说也不迟,快去!”
梓夏泪眼婆娑,安慰道:“师兄已经前往平地坡了,前辈,你快告诉我,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行!不行!叶辽奸猾狡诈,雪儿和风儿的道行哪有他深,你快,快去援助他们,”老人见梓夏不为所动,厉声道:“现下知道这些有何作用,极水断云没了,魅影门就没了,我老头子,如何下去见你师父,哈哈哈,倒也是啊,本来就没面目再见他了,若你不去,我现在就自刎在你面前!”
胸口一阵翻滚灼热,梓夏再也无法克制剧痛,连连大口喘息,依靠着铁栏久久不能起身,老人听他气息紊乱,忙搭上他的脉搏,忽然手指一颤,愣了半晌才道:“你……你快去吧,快去!”说完便不再言语,梓夏看他反应便知自己中了剧毒,思忖片刻,淡淡道:“好,我去,不过前辈,地牢昏暗潮湿,你必要保重!”
“月儿,快去吧,”老人叹息道:“我早就不该偷生于世了,你切记!万不可运行真气,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