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来了？挺快。”
“都是老师教的好。”清歌有点微喘，刚才也不全然不费力。
陈止咽下一口老血，“接下来第三段。”
“需要休息吗？”还是原成玦问的。
“不用，还行。”
陈止设好阵法：“半小时内出来算满分。”
“看来老师这回真的要放大招了啊。”清歌看着眼前的一片橙黄。
“挺识货，看到这个阵法什么感觉？”
清歌思考一会，回答：“实在。”
“......”
确实如清歌所说，这个阵法极为实在，一走进去她就被关在两平米的立体空间内，不是困阵，是防御阵，里面的出不去，外面的进不来。
一点不见花哨，实打实的四阶阵法，清歌有点头疼，这得算，建模算，不能打草稿只能心算，半小时要出去很难。
“这个真的很难，咱可以休息了。”陈止对原成玦说。
原成玦摸摸下巴，认真的问：“先生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叫《狼来了》。”
陈止的脸色登时由晴转阴：“滚！”
20分钟后......
清歌的手附上橙黄的阵法壁垒，长时间的高度运算仍然找不到突破点，她有点疲乏。
这是纤维状的壁垒，最是难懂，只是减少了几个大阵眼，勉强算的是四阶，原本应是当五阶算的。
陈止前面的阵法都是按着他心意来做，趣味性十足，最后一个保底的，一点都不带手软，清歌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一开始游刃有余的劲儿全没了。
“她已经开到第三个聚灵阵了。”陈止带着笑对原成玦说。
原成玦问：“阵法有一点松动吗？”
“没有，毫无进展。”
“防御阵的话，由内向外比由外向内简单吧？”
“是，但为了防止阵内人反水，内向外依旧很难。”
“那到底怎么才能破这个阵？”
陈止挑了挑眉毛：“没有办法，硬着来，她要是实力像你一样，找到阵眼破坏掉，一个不行破五个十个，她总能出来，可惜，她只有灵幻九阶，所以只有先建出阵法的模型，然后现场找出打开这个防御阵的钥匙。”
每个防御阵都有自己的钥匙，可以计算出来，种类各异。
清歌灵力带点冰属性，她一遍又一遍给自己烦躁不已的脑子降温。
25分钟......
“不行了，半小时太难了。”陈止说，“她状态不对。”
28分钟......
清歌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墙壁，脸色惨白。
“是不是起心魔了？你看她的表情。”陈止开始胡思乱想。
“没有。”原成玦回答的再直截了当不过。
29分钟......
“要不要放弃？她不行了......”陈止咬手指甲。
“半小时算满分，超过半小时只是没有满分，并不代表她实力不够。”
“可是我的学生要是不是满分，我想哭。”
原成玦恶寒，他不想再安慰这个娇花老男人。
30分钟......
“从这一层跳下去会不会死？”陈止一边画圈圈，一边问原成玦。
“之前不是想要难住她么？半小时算满分是不是在苛责她？”
“半小时解阵，她要能做到算奇迹，但是已经放出的话怎么可以收回。”陈止哼哼鼻子，不愿意降低标准。
31分钟......
陈止绝望了......
32分钟......
陈止在思考怎么才能死的不痛......
33分钟......
陈止，哦不，清歌一身狼狈的从防御阵中出来。
清歌一出来冲到陈止面前，一脸怒气：“老师，你哪里扒出来的阵法，一解阵就施加重力，这根本就存在bug，本来我可以满分的。”要不是阵法内部重力压得她喘不过气，也不会速度这么慢。
“啊？”陈止马上反应过来，“那是因为你没有寻找到最匹配的钥匙，阵法内部的防御机制被触发了。”
“我哪有时间找最匹配的，差不多就得了，我赶时间啊。”
“普通防御阵和过于大型的防御阵都不会再加内部防御机制，这个阵法比较高明，算给你长知识。”陈止解释完心虚辩解。
“不行，我得休息。”清歌朝原成玦摆手，被压了5分钟，时间不长但对她影响巨大。
原成玦点头，“半小时。”
晚上，清歌会房间，心神俱疲，原成玦比陈止靠谱，出来的数据也比她的阵法考试惨不忍睹。
“这是你家族的要参加这次考试的平均水平，速度91，攻击力度88，耐力93，技巧86，灵力等级96。你的数据，速度90，攻击力度72，耐力96，技巧98，灵力等级27。远低于平均水准。”
事实上以清歌的等级，做到这种水平已然非常不错，可是和她比的不是以前的自己，而是其他梅家小辈。
“综合所有，劣势的很明显，不过你也有优势。”
清歌虚心求教：“什么优势？”
“你聪明。”陈止说，“你的阵法造诣比均值高很多，你一定够聪明。而且虽然总分上相差大，但是那是你等级上的劣势，你有聚灵阵，不用怕，很有希望。”
这，有一种说了和没说一样的感觉........比智商？梅家小辈没一个笨人。
清歌扑腾上床，不管了，明天，明天就要回家了，不然赶不上考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