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清歌坐在床上画阵法图,这让她能静下心来,她在等戚欲惟,他肯定会来。
“叩叩叩,戚欲惟。”电子音响起。
“进。”清歌要见戚欲惟,穿的还是极为保守,虽然她一小女孩没啥好看的,但是架不住戚欲惟是血气少年。
门开了,戚欲惟也不进来,靠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她,说实话那表情有点儿奇怪,甚至带着点算计,不过清歌没有多想。
“来啦?怎么不进来?”
“看来我们想一块去了。”戚欲惟打量着她道。
“是,所以,明天谁红脸,谁白脸?”
“红脸?白脸?”
“戚少爷,我相信,你定不会认为好好同他们说我们的奥名多该怎么弄,他们就会感恩戴德一脸崇拜的接受的。而且,我们要做的奥名多是不容讨论的,娱乐之都,就是娱乐之都,不然你也没兴趣非要和我合作不是?”
戚欲惟进来,小心关好门,坐到离她最近的椅子上,才慢慢说:“这是件不能被讨论的事,我是不能说重话的,你知道,他们是我请来的,这一顿吼,不给让他们一个个逃回去啊。”
清歌亦是推辞:“那我就合适了?我,就算做了,我现在说话可有一点分量?而且他们是签了合同的,他们倒是能毁约走啊。”
说实话,他们俩谁去给精英六人和岚妖这一记当头棒喝都是悲剧,你要一个人听你,必须要让他信你,至少也要让他看到你,注意你。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穆堂纯”,“纯哥”。
戚欲惟已经打**要叫他过来了,清歌抬手阻止,“喂喂喂,这不是个好差事,你用他,不怕他走?”
他笑笑:“除非他不要那股份了,你放心,他会看得比我们清楚,说话也能恰到好处。”
清歌轻轻“嗯”了一声,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厚道。
“纯哥,来清歌这儿,我们聊会儿。”戚欲惟不管睡眼惺忪的穆堂纯迅速挂电话。
清歌有点儿惊讶道:“他睡了?”
戚欲惟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哼,可别真指望你的手下能真跟你同甘共苦,现在11点半还没睡的,就只有你我了。”
清歌点头,又补了一句:“还有一个,金陵一定没睡,她是个书虫,现在一定还在看书。”
戚欲惟笑笑,清歌朝他坐过去一点,问他:“你知不知道,桑菲尔达人文学院历史系要怎么进?”
他摸摸戴在左手的**器,道:“这要看金陵本身能力,和我老子的心情。”
“叩叩叩,穆堂纯。”
清歌不由自主压低声音,“下次,把她找过来聊聊。”紧接着又抬高声音道:“进!”
穆堂纯来的快,却是穿的整齐的,他见清歌和戚欲惟穿的都是睡衣,开玩笑道:“怎么,睡衣派对,我要不要换件再来?”
戚欲惟一拳捶他肩上,也不和他贫,直奔主题:“纯哥,我们遇到麻烦了。”
穆堂纯也不接话,只做出一脸惊讶的表情。
清歌接下去说:“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穆堂纯磕磕巴巴道:“什,什么事啊,今,今天进行的不是很顺利吗?”
“是,我和清歌一句话没说,当然再顺利不过了。”戚欲惟哼哼道。
穆堂纯一脸傻白甜,“既然,他们说的你不满意,说出来不就好了?”
他自知是躲不过被拱出去当枪使,干脆秀智商下限来恶心清歌和戚欲惟。
清歌不接话,戚欲惟沉默半天才“解释”道:“纯哥,他们都是新来的,我作为上司怎么能直接就驳斥他们,清歌也是一样。”他是一定要把清歌也扯进来的。
“你是想叫我指出他们的不对?”
“嗯”清歌点点头,却遭到戚欲惟一记掐,清歌是敏感的人,瞬间从床上跳开了。
戚欲惟无视清歌的大动作,十分郑重道:“你不但要指出他们的不对,还要鄙视他们目前的想法。”
清歌乖乖爬回床上,继续坐着。
穆堂纯是估计到戚欲惟说什么,只是真的听他说出来,还是有点震惊。
他小心翼翼地问:“到底,你们和他们的理念是冲突到什么地步?”
戚欲惟懒懒的说:“倒不是冲突。”
清歌立马轻飘飘接上:“只是根本不搭界了而已。”
“没错,不想做驾驭者的灵修,不是好灵修。”戚欲惟又补了一句。
穆堂纯倒也不苦着一张脸,略略凝重的问:“你们是准备要玩大的?”
“可不是?我们要完就玩驾驭者级的。”
穆堂纯脸色更加凝重了,“驾驭者级?你可没跟我提过?”
清歌点头赞同,戚欲惟也没和她提过。
“你就说玩不玩得起吧,就算最后失败了又怎么样,你的代价好像也不是很大吧,而且这么疯狂的事情,除了我们也没人做了吧?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不想试试?”
清歌见戚欲惟说着说着身后的小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马上泼冷水:“这,好高骛远也是要不得的。”
“清歌,你哪边的?”
她立马笑靥如花对戚欲惟:“咱俩一边的。”
“不是我这边的?”
清歌顿了一秒,继续笑靥如花:“......我们是一边的呀!”
“别和我玩文字游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清歌见蒙混不过戚欲惟,便干干脆脆道:“不是。”这是她的态度,该表明还是要表明,我不是跟着你玩的,我是要我们一起玩的。
穆堂纯也不理这俩闹内讧的人,心里已经有数,这会儿只道:“我顶多是会向着你们说话,到时候看吧,总之效果出来就好了。”
清歌欲惟马上道谢:“那就看纯哥的了。”
穆堂纯青筋略有些明显的跳了跳,他可不可以和他的两个上司说自己手痒了,或者说他觉着面前两张脸有点欠抽。
第二日,大家依旧笑嘻嘻的进会议室,看上去还真是像过家家。
清歌昨晚睡得不错,今早特意叫金陵泡了省神茶,一口气全喝完了,保证这一天都不再睡。
戚含威是戚家的老人了,大马金刀坐在右首偏位,面前几张薄纸是他今天要说的内容,想着当初歉戚三夫人一个人情,现在就要陪小孩子来着鸟不生蛋的地方过家家还真是没意思。
“嗯?谁没来,怎么有位子空着?”戚欲惟指着左边中间的空位微笑问道。
戚欲惟明明是笑着说的,大厅中的气氛却瞬时就变了,人家眼里的森森寒意,都快实质性的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