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欲惟随手把清歌传来的资料放在餐桌上。
巫马小胖的那个角度是看不到清歌的,但是他们的对话一个字不拉听进去了。
“怎么?”
戚欲惟拉开餐桌的椅子,软趴趴的坐在椅子上,感叹一句:“贵族就是好啊,求人家搬出爸妈就好了。”
巫马小胖喝一口牛奶,擦擦手道:“你要帮她?乱七八糟的东西递进去,恐怕是要讨骂。”
戚欲惟斜了一眼巫马小胖,又随手翻着清歌的策划书道:“哪只眼睛看见我要递过去的,她居然是手写的,哈哈,还真是......”
巫马小胖见戚欲惟突然变了表情不说话,也凑过去看那份策划书。
清歌说这是策划书,但是是以相当于ppt的形式呈现的,前世的她酷爱园林设计,画工对付这绰绰有余,对于这个休闲等于睡觉,等于去斗武场看比赛的世界的孩子来说,沙滩速度竞技赛,海上滑翔,潜水,海底密室逃脱,海上游乐城,是不是有意思的多。
清歌看了很多这个世界的科学杂志,最近面世不少技术都能运用上去,效果体验可不是类似于潜水这样干巴巴的两个字可以表现出来的。
清歌为了补充内容上的不成熟,把这份策划书做的相当有趣,处处有插图,需要解释的地方不遗余力的解释清楚,不用赘述的地方一个字也不多写。
作为商业世家出身的戚欲惟被清歌的策划书忽悠心动了,他戳戳巫马道:“算一下,成不成。”
巫马跟着看完了全部,双眼亮晶晶道:“要真有这样的地方,每次放假也不用把时间随意折腾掉了,你就这么些亲戚,早就走的不想再走了。”
戚欲惟催促道:“快点啦,快算算。”他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巫马小胖的算出来的结果。
巫马小胖收起兴奋,亮出灵态,静气凝神。
巫马家和戚家几代都是一起的,两家相辅相成,一直是商界的美谈。
算卦的天底下有名的只有三家,巫马家算人道,苏家算物道,安德鲁家算星道,前两者没有攻击力,后者却能汲取星辰之力化为己用,威力可见一斑,而且星辰卦象算的是国运。
号称能颠覆大陆的四大家族之首的姜家都与安德鲁家交好,你要是出个能算卦的灵态保准你全家都能平步青云。
巫马小胖开始神态自如,到后来脸色越来越凝重,睁开眼的时候几乎脸色黑的滴出水来,他口中不断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戚欲惟推推胖子焦急道:“快说结果,好还是不好?”
巫马小胖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小媳妇般的委屈道:“算了那么些年,从没遇见这样的。”
戚欲惟心道不好,“难道那个梅家小娘们在这里设了套,一旦做这个项目咱们戚家完蛋了?”
巫马小胖抽抽鼻子道:“算了三遍,都是不成,绝对的不成。从前无论算什么几率再低也会有一线生机,这回事怎么也不成。”
戚欲惟又开始翻策划书道:“戚家这几年保守也不至于不敢放手做这行个项目,新领域的开拓一向是谁先到谁先得,这份东西虽然忒不成熟,但是拿到策划部润润色也可以是佳品。”
巫马深不说话了,对于戚家的决议他是没有任何权利去反对的,他更愿意相信是他算错了。
戚欲惟不高兴了,拿出仪器开始计算,到最后面沉如水,叹了一句:“果然如此。”
巫马小胖凑过去看,一排排数字看不出来是什么。
“什么如此?你讲清楚啊。”
“我刚才建了模型,100年难以回本。”戚欲惟皱着眉道:“梅家小姐拿的这份东西过于理想化了,单单是安保这一项,每年付出的接近十个飞梭中心的维护。”
巫马小胖三分钟热度已过,眼见见没戏了就蹭出戚欲惟的房间,时间还早,睡回笼觉去也。
戚欲惟通知了自己的秘书,让她把这份东西递到家主面前,巫马小胖虽然说绝对不成,但到底还是想试一试,不然还真是不甘心,刚才建的模型也只是模型,事实与之差距搞不好差之万里。
这个梅小姐真是好不安生,他暗暗的想。
清歌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不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还是懂的,她关了**特意去了清桑院。
梅朗行管的是梅家的经济,是这方面的大能人,本来清歌打算去着梅朗行,最后还是放弃了,理由大抵感觉两人不熟,她两月前快死的时候也不见梅朗行来看一眼,现在还是别指望他了。
那么第二能指望的人就变成梅夫人了,梅夫人多年掌家,积累的人脉丰富,推荐几个合作对象不是难题。
清歌去到清桑院门口,刚好碰到梅夫人匆匆出门。
“清流,母亲这会儿有事,你有什么事改日再谈。”梅夫人也不等她行礼,见了她就一句话打发她走。
清歌难得见梅夫人焦急的样子,乖乖道了声是,退到边上去了。
她见今天是没戏了,扶着飞行器回去,飞了到亭心湖的时候突然左侧横来一道剑气,清歌心思都在奥名多上,见到剑气躲避不及,从五六米高的地方摔了下来。
原本是无事,摔下来之前,清歌在地上集结了大量的业冥藤,ì但是飞行器没人控制顿了半秒也从上面掉下来正好砸在清歌的小身板上。
“哈哈哈。”
“看看她的样子,真是笑死人了。”
“就是就是,哎呀真是丢人。”
清歌被砸的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疼,肩膀上的伤好了大半这下估计又骨折了。
“清流,怎么样了?”是梅菲臣的声音,他搬开了飞行器,半抱半扶才让清歌站起来。
她调用灵力集中到肩膀上去,这点灵力只能稍稍减够一点痛苦,丹田这次好歹给了点反应,旋转速度渐渐加快。
梅菲棁挑了挑眉,高声道:“尧清流,才相处一星期就能把人家牢牢握在自己手里,灵力降了这许多,魅惑人的本事涨了不少。”
清歌费力朝梅菲棁那儿看去,只见她一身紫衣手执将雷剑站在湖心亭中,边上站了几个眼熟梅家的小辈,透过人群还见着一个白衣人坐在亭子里,冷眼看这场闹剧。
清歌擦擦额头上的虚汗,勉强站稳身子,本想回嘴,这回被欺负了去,接下来就没什么安生日子,但是考虑到有外人在,勉强笑道:“清流不知姐姐在说什么,我这回去还有急事,姐姐还有客人在,我就不打扰了。”
梅菲臣听到清歌这样没种的话,扶着她腰的手紧了紧,怒气一下子上来了,对着亭子方向的人骂道:“梅菲棁......嗷。”
清歌马上一把掐住梅菲臣腰间的肉,并且她使了最大力气。
“菲臣,麻烦带我去净心苑,我需要找个医者。”肩膀上的疼迟迟不麻木,鲜血浸湿了她一半手臂,从她的指尖滴落,没入泥土消失不见,沁人肺腑的疼痛使得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梅菲臣虽然气,但是还是以清歌的伤势为重,尽量不碰到她伤口的情况下抱着她上了飞行器。
刚入净心苑,清歌察觉到今日这里格外热闹,不少穿着纠察制服的人把净心苑塞得满满当当,仔细看其中不少人都挂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