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有什么好说的,这是梅家的纠察,不是她的员工,辩解的话她不想说,询问的话她自己心里清楚,训斥的话她也没这个权力。
崔燃站在那里,单看表面称得上不卑不亢,眼里的小聪明时不时闪现,他那张脸略瘦削,本身不令人讨厌,清歌对他多少有点偏见,就越看越不喜欢,于是对梅朗行说:“公道自在人心,纠察大人的审核作为受害者,我不插手比较好。”
“考核中,无视规则,单凭喜好,做出的结果完全无法服众,申诉到长老会。”梅朗行并未行驶家主的绝对权力,考虑到清歌日后还要待在梅家直到成年,这件事,弄得越明白越好。
梅敬服的**震了震,消息弹出:申诉!尧清歌速来长老会!
梅夫人和梅朗行对视,有人申诉清歌?
清歌自认自己在考核中,没有触犯规矩,谁诉讼她?
一行人来到长老会,这只是个临时搭成的小厅,处理考试中的纠纷,到达的时侯正听到一个坐在轮椅上双臂绑着绷带的小辈哭诉:“我不服,尧清歌手段残忍,我是第三名啊,我是第三名啊,就这样失去了资格,她被扣分又怎么样,能补偿到我吗?”
这人,不是梅菲桦又是谁?
清歌在心里翻个白眼,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就该摔死他!
“来,尧清歌,你们两个人,说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梅菲桦一双眼睛通红,恶狠狠盯着清歌,像一头发狂的狼,想要撕碎一切。
“你敢来对峙?仗着自己是家主的女儿就敢来长老会,尧清流你能不能要点脸!”梅菲桦眼睛都要瞪突出来,要不是手动不了他一定恶狠狠指着清歌的鼻子羞辱。
清歌对没有效用的对峙不感兴趣,奥名多太讲究效率。她和梅菲桦辩来辩去,不论谁嬴,结果不变,梅菲桦上不了学,她自个儿也不上学,听母亲口气,原成玦依旧戴有她未婚夫的头衔,这事依旧不变。
到此为止,她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到无聊的事情上,********考虑奥名多。
梅菲桦气势滂沱的指责换来的是对手的神游天外,他颤抖着声音:“尧清歌你毁了我一生,怎么可以这么冷漠?”
清歌有了反应,不是对梅菲桦,而是对刑天和:“天和,去门口等一下穆堂纯,顺便准备一间空房间,不要离这里太远。”
刑天和轻轻应了一声是,出去了。
“尧!清!流!你毁了我!你毁了我!要不是我吸引了鹤群的注意,你可以轻松趴着高枕无忧,要不是你跟我下了鹤群,你还能活?别狡辩说你自己跳下来的,你没灵力了!你怎么报答我的?你最后按了我的求救钮!尧清歌,我还能战斗,你凭什么?离开比赛的人应该是你,得到高分的是我!现在,我怎么办,不能去十大名校,哈哈哈,我的全部都被你毁了,你这个自私鬼!你为什么要回来?”梅菲桦像一只疯狗,涕泗横流,要不是清歌离得远,口水定会喷到她脸上。
“梅菲桦,我这边也有急事,不和你的作比较,但对我来说天都要塌下来了。我还不是好好站在这里,看在我们同门,给你解释几句。”清歌总算有了反应,完全不似之前一脸懵,那架势回到了几天前刚回梅家时,那个浑身上下充斥着傲慢的大小姐。
“鹤群攻击你,是因为你屠鹤。我灵力尽失,是因为我在你周边构架了防御阵,两次。你没有做任何需要我感谢的事,我救了你的命。”
清歌陈述事实,态度非常明确,梅菲桦满含仇恨的盯着清歌摇头,他要反驳,却被边上一个穿着素净的女人死死按住。清歌继续道:“梅菲桦,现在看起来,你真可怜,是那种没人会同情你的可怜,真该照照镜子再来。”
“尧清流,你狡辩!狡辩!你毁了我,你毁了我!”
清歌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成了失败者,这辈子都不会有翻身的机会了?”
紧接着下一句:“那就去死好了!梅菲桦,承认吧,你本来就没那个资格,牺牲剑修基础,为争几分平均分,当你决定这么干的时候,你就没有机会了。”
长老会中红发的女长老一拍桌子站起来,也是暴脾气:“你怎么说话呢?”
清歌脸上轻蔑的笑意更浓了:“人生在世,贡献不了多少价值,至少也不要妨碍别人,像你这样的渣滓,生出来的时候就应该被塞回去,不,你母亲怀你的时候,就该把你筛选出去!”
这话一出,大半长老们忍不了了:“家主,就算这位是嫡小姐,也不该在长老会面前口出狂言!”
梅菲桦恐惧代替了怒气,他怕自己真的就是渣滓,不值一提的弱者,他怕弱者,他怕自己就是个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