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夫人的衣袖拂过案几,摔碎了案几上的瓷器,片片陶瓷碎片与地面接触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燕宁夫人如剑稍一样锋利的细眉上挑,厉声呵斥着:“废物,刺杀一个姬念雪岂是难事?”
“母亲大人息怒,本来我们这次是可以成功的,不料半路时姬念雪身旁还有两位高手相助,是女儿失算!”
“何人?”她的眼睛如猎鹰一样犀利的盯着芢薇,让她有些胆怯。
芢薇公主的声音颤抖着:“据我们派去的人说,一个是公叔府上的卫鞅,至于另一个尚不明确对方身份。”
燕宁夫人用修长的食指在脸上微微一划,沉默了一会儿,冷冷地问道:“卫鞅?就是上次救了姬念雪的卫鞅?”
“是!并且这次在刺杀姬念雪的过程中,发现暗中有人保护她,看来已经有人注意了。”
燕宁夫人一边踱着小步一边说:“多次刺杀姬念雪不成功,看来我们需要好好谋划才行。上一次,派人去刺杀姬念雪,以为她跌入万丈深崖就会丧命,谁知是她的运气太好,卫鞅救了她一命。”突然,她转过身,一只手紧紧捏住芢薇的下巴,锋利的指甲刺在她光滑的脸上,让她有些疼痛,“下一次,绝不允许还有人有可以救她的机会!否则,你就永远的消失在我眼前!”
“诺!”芢薇不寒而栗,不敢直视燕宁夫人锐利的眼神,“母亲大人,现在是否立刻派人趁机除掉卫鞅,以绝后患?”
燕宁夫人松开了芢薇的下巴,打住了她的计划:“区区一个中庶子,且留他一命,当前我们是要如何尽快解决姬念雪。”
当夜魏王就召见了朝里的得力干将与大臣。魏王发泄着怒火说:“是何人胆敢刺杀寡人的女儿?立刻派人给我查!”
大将军庞涓上前一步说:“禀君上,听说事出时,公主与相国大人府上的中庶子卫鞅在一起,此事恐怕唯有相国大人才知道吧。”
“尔等尚不可胡乱猜忌,卫鞅的秉性老臣是最清楚不过了。更何况卫鞅多次出手,解救公主于危难之中。我公孙府历代为臣效忠魏国,又岂敢加害公主?陷整个魏国于不义之中呢?”一把年纪的公叔痤被庞涓的话,激起连连咳嗽。
“相国大人,不要激动。待寡人问过公主,是否另有其人,事情自然一目了然。”
这时,公子卬说道:“君上,臣以为此次刺伤,自公主回宫的这几个月乃至早些年来刺伤公主的是同一个组织。”
“依上将军之见,是何人?”
公子卬小心翼翼地说,生怕泄露了这个大胆的猜测:“这并非某一人所为,臣斗胆猜测而是某一国。”
“上将军猜测是哪一国?”
“韩国?”众人异口同声地说,却又被这异口同声惊着。这么多年,韩国不惜代价,刺杀一个魏国公主,就因为公主出生当日,韩国惨败险遭灭国。
魏王也有些咂舌,他知道韩国掌握了阴阳之术,怕是姬念雪今后在王宫的日子更加步履维艰,他想给她更多的保护,又觉得无能为力。“此事,断不可张扬。今日议会就此结束,刺伤之事交给上将军处理。”
魏国夫人疾步到姬念雪的寝殿:“念雪,你可知道,当宫人禀报你有危难之时,母亲的心是有多煎熬的?索性现在你已经平安归来。”
“这日出宫,女儿却有感受到杀机笼罩在女儿周围,还好有卫鞅一直保护女儿,才让女儿免受伤害。”提到卫鞅,她又不免回忆起他救她的一幕,被划破了胳膊,流淌的鲜血。
魏国夫人听到有人救了姬念雪,她的心底未免对此人心生敬佩:“卫鞅是何人,竟有如此胆识?”
“他是公叔府门下的中庶子,上次女儿跌入山崖之中,也是他救了女儿一命。他多次对女儿有救命之恩,所以女儿才想出宫见他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