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虚山,“奉先,你说禁军如何?”“李克用的石头眼睛。”“什么意思?”“中看不中用。”“那李克用的鸦军呢?”“朱全忠的儿媳。”“什么意思?”“今天还是自己的,明天就不知道是谁的了。”“那朱全忠的部队呢!”“我现在没有必胜的把握。”“哈哈!你就会胡说,十三岁小屁孩,还想赢人家朱全忠。把笔放下,陪我河边练枪,等到明年我就要去长安应募禁军。”“子胜,今天你先去,我要想想几十年后咋赢朱温。”“你能醒醒不?一天拿俩烂竹子就写,摆来摆去你累不?”奉先放下竹筹,笑道:“不累,只是苦了你这武夫,天天看我画符。”“什么意思?你天天在竹子上画符。”“不对,不对,只是这些治国大道,兵家机要在你眼里和画符无异。”“今天我就还不去了,你说你最近天天写什么?”“《宁虚册》“”《宁虚册》?干什么的?“”察天下先机,给某人以后封王拜将,铺垫铺垫。“”你确定今天没喝酒?“”罢了,罢了。现在不用懂,今后能看懂就行。子胜,看这宁虚山高么?“”不高啊!数十丈而已。“”是啊!就这数十丈,可就困住我了。我这辈子都不想下去,但是一天在这陈仓道边上,听着来往客商,官兵说着他们口中的天下大事,不觉得会动心,可是我自己不是好人,你能拿着我的书,替我完成梦想么?“”不行,自己的事,自己干好。说好了,一文一武共济苍生,看来你还是想,种药卖药。“奉先闻言,昂首淡淡道:”最近想了很多,我的性格不好,估计我下山,好多人都会因为难受,痛苦。我倒觉得你是仁人,你只要文武兼济,就能给我一个我想看到的天下了。这样最简单好吧!“”那你先写,不过我看不懂,你还要教我。“”那是自然,子胜你先回,我回去问问世叔,黄贼为人如何?“”嗯!你慢点。哈!我是不是一辈子看不懂,你就教我一辈子。奉先,奉先。跑那么快,哎!黄贼,黄巢不是死了么?问死人干嘛?怪人。“
骠国,卑谬城,“先生,可好了些?”“子义啊!死了多少?”“我军战死不足一千。”奉先闻言,慢扶床帷,一把子义战甲大声道:“卑谬城百姓死了多少?”“回先生话,卑谬城十万军民,我军焚城之时,无一人投降,仅存三人,负责收敛尸首,待尸首下葬后,司马有意赐三人一死。”“子义,取先生书来。”“先生,现在就别在费神了,好生休息,骠国国主,佯装投降,后有通南境各国,欲断我军归路,不怪先生。”“子义,去看看那书中,定南一章中,有焚城害民么?”“先生何书?”“案上那个浑铁盒中的《宁虚册》,钥匙给你。”“末将,领命。”啪的一声,子义手中竹册落在地上,子义抬眼望向奉先眼中所露,难以言表。“子义,有还是没有?“子义闻言,一字字道:“先生,《宁虚册—诸夷,南境,定南》上有,:骠国地处南境之中,其国军民性刚勇,作战勇武,于南境内声望颇高,恐其诱敌深入,断我归途。凡能近其都,必焚其城,戮其民。灭国志气,虽南境各处必深恨我朝,然无忧矣!进可尽掠南境各国,退可保此国于我朝五十载无害。”“妖书,妖书,子义烧了它,烧了它。本帅,不不不,我张奉先,英雄一世,岂可中了妖书蛊惑。噗.....................”“先生,先生,先生,军医,军医。”“司马大人,先生晕厥前,说烧了这书。”“为何?”“先生,说受着书的蛊惑焚城害民。”“哦!子义,《宁虚册》下写着什么?”“一生抱负尽付此书。”“哦!那就放回原处,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司马大人,这书是谁写的啊?方才看了几章,都是些残暴不仁,狠毒至极的计策。”“哦!我也不太清楚,兄长,近年来也没再看过了。不过子义啊!这书不敢多看,看了容易伤心。以后你估计也能进着书里,到时司马大人,尽力护你周全。”“虽然不明白,还是先谢过司马大人了。我去看看先生,顺道把书还他。”子义,走后翰文一人望着天上明月,小声道:“圆月,残月真的都是月么?我估计,也在那书里吧!”
天策府,”兄长,兄长。“”翰文,来了,快坐,快坐。“”兄长,近来国事操劳,要好生修养啊!“”无何,只是看书看的累了。“”兄长,这不是你的《宁虚册》。“”哦!年少时的胡言乱语,如今成真不少,拿《宁虚册》看看,还有那些疯话尚未实现。“”兄长,太过谦了,旁人不知,我还能不明。兄长少年雄才,写下这《宁虚册》其中数篇,竟和预言一般,一一实现。兄长,天人托世啊!“”贤弟,慎言,只是凑巧而已。近来所遇诸事,书中似有相同,我便取来看看罢了。“”兄长,你现在你害怕自己么?“奉先闻言,捋须慢道:”嗯!我要与我为敌,恐不能生。书中局局是死局,我现在也难以破解。“”兄长,切莫多心,把这书烧了吧!““烧便早想烧了,只是有些事不似书中一般,我要看看这辈子算计不尽的到底是什么?”“兄长,你累么?”“累,但是现在还没法休息。眼看三家结盟在即,我心焦如焚,今后少了战事,多了政务不知是好是坏。”“兄长,如今三家结盟,不在相互扩张,我天策府下百万雄兵,正是外服诸夷之时。兄长,千万保重。那书就是不烧,也该纳入府库。兄长,不管你咋想的,人算真不如天算。”“我明白,但是偶尔也想和这老天比比谁算的准?”“哎!兄长,心意已决,我不便多言,兄长,千万保重。”
华山,陈抟抚琴,慢道:“奉先兄,你有今日你算到了么?”言讫,陈抟一惊,唤来小童道:“前些日子,那个上山来的将军,除了书信还给你什么了?”“嗯嗯嗯!老神仙,真没什么了?”“说。”“还有五十两纹银,说是给他和兄弟挑一双好寿材。我见您老自己买了就没说,请您老责罚。”“除了这些呢?”“还有一个好厚竹简,我看不懂,就放在厨房准备烧火了。”“拿来给我。”“张奉先,你果真早就该死。哈哈哈!哈哈哈!童儿,拿去烧火做饭。”“什么嘛!一会要看,一会要烧。哦!:卦不算己,算计不尽。扶什么子,敬启。我尽身丧,后事托你。什么老道虽去,唐虽亡,亡唐者必不善终,如非君臣乱,必是手足什么啊?哦!篡位的篡。什么东西嘛!看的人难受,不过好想从头看,先不烧了。”
“余今十三,哈哈!我今年才八岁,这人十三写的我都看得明白。”
“奉先公,虽不能与你同世,但读了你的《宁虚册》也有十几年了,当年看不懂的,现在也能了解了。这辈子我就俩师父,一个是陈抟,一个就是你,受我一拜。师父死了,我也准备下山了,你的书我会替你写完的,虽然子胜将军是看不到了,你俩就在此继续休息吧!”“哦哦!奉先公,忘了告诉你。你说对了,真是手足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