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仓天策府,奉先头戴珠冠,身着玄色王袍,立于正堂道:“列为将军,大人今天策府于陈仓复立,旨在保国兴唐,日后还要仰仗诸位大德高才。”翰文道:“兄长,一心为国,我等自当用心。”吴柯这里,几正铠甲,笑道:“今天天策府,重新开府,大家都高兴,日后咱可以给自己打天下了。”闻得此言,府中众人,一时惊异,奉先与翰文对视一眼,翰文一扯辅国袍袖,辅国连忙道:“三将军说的是,日后我等就可以为大唐,竭尽所能不受拘束了。”翰文笑道:“是啊!是啊!三弟说话词歪理直,天策府就是为了给大唐打天下才有的,对吧!屈公公。”这时只见一人,手奉诏书,腰插拂尘,身后跟着一众小黄门道:“邓大人说的是呢!咱家这不过来传旨了么!来时圣上可叮嘱了好几遍,说啊!天策府自太宗皇帝以后就没用过了,现在重开天策府是老天保佑大唐呢!让我来该听的听,该说的说,除了喜事他老人家什么也不想知道。”奉先笑道:“屈公公常伴圣驾,深得圣心,自是比我们这些人是明事理多了。不知本王送去的那六名女子,可得公公之心。”屈公公一听此言,连忙行礼道:“王爷您说这话,折煞了奴才啊!王爷莫说是六个佳丽,您就是赏奴才六个胡饼,奴才都当宝贝供着呢!贴心如何不贴心,奴才这里,面谢王爷了。”眼看这里就要行大礼,奉先急步下阶扶起道:“公公,使不得,使不得,来来来随本王上来宣旨。”言讫拉着屈公公上阶而立。“那奴才就宣旨了。”“公公请。”
只见屈公公,慢舒圣旨,一众跪齐,奉先这里刚刚透袖,准备跪下屈公公急道:“王爷,您快请起,圣上说了,您在外带兵要有个镇得住三军的样子,以后不论在朝在外,接旨都不必行礼。看看奴才这记性,差点委屈了王爷,奴才该罚。”奉先闻听此言,面朝长安方向叩首道:“臣,叩谢圣恩。”言讫站直道:“公公宣旨吧!”“嗯!朕亲制诏曰:昔年太宗皇帝曾仕天策上将军,高祖皇帝准其节度东方诸事,于东都洛阳开府理政,太宗皇帝开天策府后,网罗天下英才收于府中,前天策府长史唐公俭,天策府司马宇文公士及,天策府从事中郎于公志宁,杜公如晦,此皆我大唐股肱之臣,使开唐之时,内治清明,外扩疆土。后太宗继大位天策府便废置,如今大唐外有诸夷,内有虎狼,朕酌情重于关内道凤翔府重开天策府,因太祖曾仕天策上将军,今后天策府便不立此位,雍州王,张卿,秉性忠良,方策精详当领天策府大小事宜,拜为天策府令,府中诸事听凭张卿处理,辖下府兵不必受朝廷调度,望卿尽心竭力,不负重任,钦赐。”“王爷,领旨谢恩吧!”奉先一拜道:“臣,必定不负圣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言讫接旨,众人三呼谢恩,后起身。屈公公递圣旨于奉先,奉先捧起后道:“公公如若不弃,一会就留在天策府用饭吧!”“多谢王爷厚意,奴才还要早些回去伺候圣上,不便多留。等王爷处理完天策府诸事,回转长安府邸之时奴才再去叨扰。”“哦!即使如此,本王也不多留了,稍后等府令一颁,有劳公公带回交于圣上御览。”“奴才分内事,自当做好。”言讫,屈公公下阶而立。
奉先道:“翰文,宣府令吧!”正当时只听下列人中传来一阵大笑,直道“可悲啊!可悲。”奉先道:“图南,有什么事一会说,现在你是想干嘛?”“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算什么?周公不死,伊尹复生,还是王莽索玺,董卓进京。”“我虽不如先贤,但也不是逆贼。”“贫道化外之人,有幸受雍州王诏,前来天策府观礼,但却只见了一群说自己不是逆贼的逆贼。”陈抟言罢,只见宗袁一扯图南道:“师兄糊涂,今天是天策府开府之喜,莫扰了诸位大人,将军的正是,你我出门说话。”翰文一旁暂压盛怒,淡淡道:“扶摇子怕是喝多了,宗袁好生照顾你师兄。”“哈哈哈哈哈!邓大人说的是啊!贫道是喝多了,不过你家兄长怕是醉的比我厉害吧!”言讫一推宗袁,走在路中指着奉先道:“大家看好现在那个头戴珠冠的人,三年前只是个江湖郎中,考个试,先帝死了。认识个兄弟,割袍断义了。娶个媳妇,孩子一落生就跑了。可谓是命途多舛,时运不济啊!刚和媳妇定好婚事就去勾引太子姬妾的人,被人关在马厩给马讲经。那个惨啊!”奉先听得此节,走下高台立于图南面前道:“当年落难,多亏先生搭救,本王感念先生之情,先生既知本王有今日不易,何苦再来辱我至此。”其余一众文官,武将皆高声道:“王上,速逐此人出去才是正道。”奉先闻言似未听见,只是淡淡对陈抟道:“何苦今日?何苦今日?”陈抟不理奉先,继续道:“就这么一个命途多舛,时运不济,还好色如此的人,两年之前千里奔走蜀地,在王瑞驾下为臣,骗来五万大军解了贵阳之围,之后一举进军南诏,将南诏平定,建都护府,设郡县,不可谓不是治世之贤臣。此人南诏大胜后,继而兴兵骠国也大获全胜,说到这里我都开始佩服这人了。结果呢!因为些须私怨,屠了已然归降的骠国三城,死伤的无辜百姓数以十万计。其中的卑谬城三万无辜百姓被此人,围在城中三月活活饿死,其人暴虐可见一斑。致使南域各国都与我国断交,骠国百姓更是誓死相抗。这人呢?联合郭赟鹤,将骠国全境,化为人间炼狱,匆匆一月骠国百姓被屠戮殆尽,只有不足万人奔逃出去。此人狠毒如此,亘古未见。”奉先高声道:“这些蛮夷,明里归顺,暗地里却待我不备,联络各国欲要断我归路,将我大军围杀其中,我不杀其,其必杀我,死不足惜。”“好好好,王上说的有理,这金戈铁马的事贫道不知,只是百姓何辜,苍生何辜。”“我要不屠尽这等艰险蛮夷,他日必定还会扰我边境,杀我百姓,到时我大唐百姓何辜,大唐苍生何辜,怪只怪他们生错了地方,大争之世,不强则亡,他们不强所以亡了,仅此而已。”“哈哈哈!我问王上,要是今日死的是自己封地的百姓,还会有如此言论么?”“图南说得好,所以为了避免如此,才有了今日天策府开府。天策府只要在一日,一日百姓就会远离罹难和战争。”“那要天策府没了呢?”“我也会死在百姓前面。”“图南受教,只是还有一问,太子李钊如何暴毙?”“两军对垒,流箭所伤。”“不过大家都说,是你的部将王梓晗,于王瑞军中时所杀。”“子虚乌有,一派胡言。”“哦!再问王上,在此次五王会战之前,是不是与王瑞,郭赟鹤结盟瓜分唐土。”“咳咳咳咳咳,没有。”“可能是是王上没听清,贫道问的是大胆张奉先,可否与反贼叛逆勾结?借着平定内乱之名,瓜分大唐领土,准备三足鼎立,平分天下?”奉先闻听此言,一时心绞如割,捂着心口高声道:“没有。”言讫只见噗的一口鲜血喷出,昏厥于地。
是夜奉先转醒,只见塌边坐着翰文,奉先道:“贤弟,天策府成了么?”翰文闻言猛地转头道:“兄长醒了,天策府诸事皆已安排妥当,只等屈公公回去交个圣上就是。下午兄长不适,所以还没让屈公公回去。”“哦!是么!一会去见见他吧!”“到府观礼的人员众多,无职者已让留在后院,四品以下皆调任外地,四品以上除了自己人也没别人了。”“嗯!放了吧!人都丢过了,不怕人家说。”“是!这陈图南是个祸患,兄长还要抓紧解决啊!三弟方才和子义已经将此人打的半死了,就连大鹏先生也没去管,只是说个抱歉就自行离开了。”“嗯!我记着华山上有个少华洞,让他去那吧!今生今世不得出洞一步。””嗯!那我去办了,去晚了让三弟打死了。“”翰文等等。““兄长还有何事?”“我错了么?”“我说了不算,要让后人看。”“嗯!贤弟慢行。”“兄长趁着近来无事,好生养病就是,你那心痹症越发的重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