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在那茶寮遇到的不是岳子胜又是何人?奉先闻言道:“正是小可,不知尊驾新婚之后回北禁军复职,又来此蜀中所谓何事?”子胜怒道:“那先生,喜得麟儿之后,不在府中摆你那弄璋之喜的酒宴,来这蜀中所为何事?”奉先一捋长须,正色道:“月前闻得南诏之乱又起,满朝文武无一应战,小可不才愿问王公,借兵五万兴兵伐之,建功立业方不负这平生志气。”“哦!只怕等先生借来兵马,那南诏已经兵临五关之下。”“哦!我倒不急,只是尊驾的北禁军要保皇城安全,估计是要赴死报国了。”“你你,哎!两月之前,朝廷已派了三拨使者入川请王瑞,解南诏之围奈何都被,抵御吐蕃无力南征为由,搪塞敷衍。那王瑞的军师,贾允曾在长安求官时,与我有几分交情,故我来此愿贾允劝说王瑞一二,希望能有转机,本来知你与他也有交情,想和你一道来谁知你那个样子,都要老死不相往来了,说实话你那《宁虚先生图》我是不会再画了。”“贾允贾仲机,是王瑞军师?这这,这人与我向来不合,这次真是天意。”“你和谁合过,你一天就不能好好的,哪有那么多天意,兄弟没什么能帮你的,这蜀中我就不去了。希望你能成功,你我宝鸡再见。”言讫,子胜上马而去,留下奉先立在路旁,奉先似呢喃,似轻语道:“又留我一人,我都追到这里了,我是来帮你的啊!为何?为何?为何?”言罢,泪如雨下久不能停,子义站在一旁,只是这片刻就见了奉先大喜转愁再成悲,须臾间的变化,竟让奉先看着老了十年。过来一把拉住奉先,放在背上三步上山,留下众人一面错愕,这元德本就知道奉先子胜乃是兄弟,因而没有多言只是招呼郭虎杨晨,喝茶休息。
这时路旁矮山之上,子义对奉先言:“先生,何故如此?”奉先并未理会,只是这泪却似江河之水,不曾断绝。约莫一刻之后,子义道:“要是为了刚才那人,小弟与你去追。”言罢,就要跑将出去。奉先掣住子义衣服道:“该走的不该留,该留的不该走,他是为我好,我是为他好,奈何却引来误会连连,不可说,不可说。我等还是赶路要紧,速去江州休息一日,待我买些礼物我等就去忙正事。”言罢,抹去两颊泪痕,透袖捋髯与子义一同来在茶寮。元德郭虎杨晨三人,已然点好茶点,见到奉先二人回转,郭虎道:“先生,要是有人惹你,你自告我,我不打的他满地找牙。”奉先笑道:“他日我若有幸挂帅,必定让郭虎杨晨二位小兄弟,当我亲卫,这三军之中都能睡的安心。”郭虎道:“亲卫多大官职,一个月的俸禄能换多少肉馅馒头。”杨晨道:“师弟鲁莽,先生莫怪,日后先生若能成事,我兄弟二人必定生死相随。”郭虎不忿道:“师兄又来当好人,我也知道先生人好,不过也要让洒家吃饭啊!”杨晨又要发作,奉先拦下道:“云龙说的是,莫说日后就是如今,云龙要肉馅馒头,先生也有多少,给咱云龙买多少。”奉先话音刚落,云龙言:“当真,先生莫要欺负我没读过什么书,就骗我。”奉先言:“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要是跟着我还让云龙挨饿,我就回山开个馒头店,让云龙随意吃喝。”一众人闻言皆笑,笑闹一阵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子义元德二人骑马,奉先郭虎杨晨三人驾车。直去那离CD只有一百八十里的江州。
车行三日便来在这蜀中第二富庶之地,江州城。才到城外田垄只见一人,约莫十五四岁,身高八尺,眉清目秀,貌似潘安,一手持耒,一手汗巾,奉先上前问言道:“小哥,幸苦。不知这江州太守府,从那个门进路程近些。”那人笑道:“不知小先生去那太守府,有何贵干?”奉先道:“小可,有些须私事去拜访江州太守徐大人,还望小哥指路。”“哦!小先生可是打关内来的张先生。”奉先惊道:“正是,不知尊驾是?”那人笑道:“哦!在下便是这江州太守,徐明徐修齐。”奉先道:“小可眼拙,不识大人相貌,有罪有罪。”修齐连道:“无何,无何我这样子,却是不像一方太守。”奉先道:“大人仁义治州,与民同劳,实是为官楷模。”徐明言道:“先生谬赞,只是连年天旱,百姓无法耕种水田,流民连连,今年才修通渠道,我身为太守,不带头耕种旱田,恐百姓不服啊!”“大人高义,小可钦佩。”正当此时,徐明招来两边下人给了耒闾,换了锦衣道:“先生之事,已听张将军说了。先生远来辛苦,就不要此多待了,先去我府上,稍作休息,晚间摆宴款待先生一行。”言罢,郭虎杨晨驾车先去等候,子义元德牵马随行。奉先与修齐一路,相谈。才知这大军之后必有凶年是句句不差,自黄巢乱后,蜀中这天府之地,也大旱连年。不得已王瑞在都江堰的基础上,又兴水利将水渠通向江州,梓州等地,暂舍水田,兴旱地,才得逐渐好转。
不多时,也就来在这江州城北,太守府前。徐明才到府前,就有两名随行下人前去开门,奉先道:“徐大人家中,无有门房家院?”修齐道:“依制应有下人二十二名从府衙拨款养活,只是这抵御吐蕃上下一心,我这当太守的还是节约些,军费,军粮的好。”奉先道:“大人果真厚德。”徐明言道:“先生就莫在夸我了,这都是本分事,不足道,不足道。”奉先与修齐攀阶而上,来在府中,子义元德将马交给下人,郭虎杨晨把车驾去后院,一阵功夫,几人来在正厅相坐。“又是一阵寒暄,就到了申时。徐明道:“徐安,且到后厨说晚上府中有贵客,叫多做些肉来,院中摆宴。”奉先连称不必,徐明执意款待,奉先只得领情而受。
到了酉时院中,桌椅菜肴一应皆备,六人围坐席上,席上四热四冷一汤,皆是肉食郭虎看的高兴道:“徐大人比那姓张的鸟将军强多了,那个拿了我家先生钱,也不给我们一盘菜。”奉先杨晨连忙止住,奉先笑道:“我们这云龙兄弟就是实在,徐大人海涵一二。”徐明道:“云龙果然性情中人,快人快语不妨事,不妨事。”六人正是推杯换盏之时,门外报有客到。徐明出门相迎,不多时只带来一黄面青年,须中混有白毫,一袭黑衣,奉先一见,起身道:“当真有缘。”
正是:引俗语,不是冤家不聚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