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声音来处只见一人,身长七尺,黑面无须,浅青圆袍,腰挂长刀。身后跟着一众差役,来人道:“伤者何在,行凶者又是何人。京畿重地,胆敢行凶伤人。”一时间各种,声音交在一起。“尔等就没一个,能把话说清的人么?”奉先见此情状,低身向那灰袍胖子道:“一会醉仙居摆酒,向尊驾致歉卦资和损失,小可一并奉上。只求先生大量,莫要为难子义。”那灰袍胖子竟自己站了起来,对那差官道:“自己人,玩笑罢了。并无伤者和行凶之人啊!”听了这话,为首的官差岂会罢休。道“天下间哪有如此道理,将这一干人等,尽皆带回府衙。”奉先暗想:“子义年少,性子也直要是进了衙署,不挨打是不可能了。”想到这节,就对来人道:“这位差大哥,真是自家人玩笑。不想惊动大家,惹得您还白走一遭,这里五两纹银,全当作小弟给各位重置官靴的钱。望几位是步步高升,如今就先放过这二人吧!”那人并不受钱财,道:“你不看看你的胡子,你管谁叫大哥。不过你这话说得还算识趣。钱我就不要了,下次再犯绝不轻饶。”说完就带着一众手下离开,这奉先也是爱结交朋友的人,见此人刚正便急步向前道:“这钱财不受,酒肉还是要敬的,还请尊驾赏脸同去醉仙居。”“也好,今日公务也不繁忙,就陪先生一醉又能如何。”
等此人支走别的差役,奉先对子义道:“你小子,我看那算卦的说的没错,就是脑力不足。干的尽是莽夫行径,我这有本《易经》你且拿去好好看看,君子一道。”说着从怀中取出《周易》交给子义,子义知道奉先今日如此,全是为了自己便开言道:“先生,小可知错了。可这胖子着实可恨,要与他一同饮酒我可不去。”那胖子本在收拾方才被子义,损毁之物本就心情郁闷。如何受得了,如此说他,道:“你这无脑的恶贼,我要不是看在,这位先生的面上,早就送你见官了。不识趣不说,竟还敢如此说我。你道谁是胖子,我吃你的了,喝你的了。”一骂就是一刻,奉先恐他骂个没完,转身对子义道:“不管如何,不该动武。今天你要不去,今后就莫在理我。”子义看奉先是动了真怒,道:“去就是了,张先生可不许不理小弟啊!”“嗯!你识趣就好。”辅国站在一边,不忿道:“我倒看子义贤弟,没错要是我遇到,也是这般对待。”奉先恐大家又再生事,道:“今天这酒,辅国你是不想喝了啊!正好替你奉先哥,省下。”辅国一听这话,立马笑道:“胡言乱语,奉先哥不会真如此小气吧!嘻嘻!为了赔罪,今天这酒我周朗请了,还望奉先哥,不要生我的气呢!”奉先这里,早知这小子平日便是如此,那会动了真怒。道:“哦!有人今日管酒,那是要点最贵的了,各位说是也不是。”说完便跑将起来,直奔这醉仙居而去。辅国身后紧追道:“奉先哥,留情啊!出门盘缠都在驿馆,身上没带多少啊!”一众人皆笑,跟着向醉仙居而来。
这醉仙居,因杜少陵曾于此地,作下那《饮中八仙歌》的大作,因而成名。虽算不得,长安之最,但文人雅士,但凡入京都会前来。饮酒也好,作诗也罢。雅情雅意充斥其间,门上并无牌匾,只在店首用,酒泉所产的夜光石,刻一石碑,上书醉仙居三字,背后便刻着杜少陵的《饮中八仙歌》那刻字洒脱随性,夜间也有微光倒是一景。
六人来到已是申时,恰巧二楼有一露天,八人之桌并无旁人。叫得小二一问才知是当年杜少陵作诗之地。六人坐下,奉先对那差役道:“今日全仗,尊驾仁义。小可疏忽,还未问尊驾高名大姓。”“某人,姓陈名伟字文虎,奉先兄唤我文虎就是。”奉先也表了姓字道:“那算命的先生呢?”那灰袍胖子道:“小弟,姓张名睿增小字宗袁,今日之事全有我起,还望奉先兄海涵。”其余几人,其后也各表了姓字。辅国便下了菜贴,六荤三素汤一碗,并柳林三坛这小子倒还算的上大气,小二传了菜来,据表典故,用料。辅国给了打赏以后,也就径自走了。辅国道:“不愧是,京城的小二啊!识趣,这菜传的也好。”几人一阵谈笑,子义也忘了气结,竟和宗袁引为知己,相拥而谈。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人已是醉的不清。奉先道:”小可不才,愿效先贤,再写这《饮中八仙歌》。“几人皆是满面欣喜,只等做来。
就这时兀的进来一人,正是:酒中自由乾坤道
醒时大志谁可晓
千古醒醉俗世客
醉问浮生几物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