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玛娅美丽的容颜,有那么一刻,秦钺真想顺势把玛娅推倒在床上,一解这些天来他对玛娅的相思之苦。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表情认真地对玛娅道:“玛娅,你也知道,哥哥心里是非常喜欢你的,但我现在还不能这么做……”
玛娅挣开眼睛:“三郎哥哥,你也看不起玛娅是个胡女吗?”
秦钺道:“玛娅,我原本只是一个沿街乞讨的叫花子,母亲早逝,父亲被流放,如果不是那么多好心人帮助,也许我早就已经死了,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虽然我现在有了一些钱,但我还是从前的那个我,绝不会因为身份改变了就看不起任何人的。”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能要玛娅呢?”
“因为我不想对不起红妹,红妹跟我在一起吃了那么多苦,如果只是因为我的身份和地位改变了,就抛弃了红妹,那我还是个人吗?”
“三郎哥哥,我没有看错人,你是个好人。”玛娅说着,又道,“可是三郎哥哥,玛娅这辈子已经不能没有三郎哥哥了。三郎哥哥,你放心,玛娅只是想做你的女人,不会破坏你和红妹的感情的,如果红妹愿意,我情愿做三郎哥哥的侧室,就算不要任何名分我也愿意,只要三郎哥哥能把你给红妹的爱分一些给玛娅,玛娅也就知足了。”
玛娅说的侧室就是妾,唐代实行的是一夫多妻制,有钱人家的男人纳妾是十分普遍的现象。
见玛娅如此大气,秦钺也很感动:“玛娅,可那就苦了你了!”
玛娅笑道:“只要能做三郎哥哥的女人,玛娅多苦都愿意。”
秦钺把玛娅搂进怀里,让玛娅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玛娅,这件事哥哥会找机会和红妹说的,但咱们也不能操之过急,我担心红妹一时还很难接受这件事。”
玛娅道:“三郎哥哥,没关系的,我可以等。”
秦钺叹息道:“虽然红妹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但她的性子有些烈,她要是像你一样大气就好了。”
“三郎哥哥,我觉得这可怨不得红妹,因为这世上是没有几个女人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心爱的男人的。”
过了一会儿,玛娅又道:“三郎哥哥,你说我们相逢是不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秦钺拥着玛娅道:“玛娅,你怎么会这么想?”
“三郎哥哥你看啊,玛娅的父亲母亲原本都不是唐国人,他们既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也不认识,可他们偏偏不远万里来到了唐国,还结合在了一起,这才有了我这个从未回过家乡的胡女,然后又认识了三郎哥哥你,我觉得这一切肯定都是命中注定的。”
秦越道:“也许是吧,要不然世界这么大,我们为什么会相逢在这茫茫人海中?我记得以前好像曾听谁说过,前世五百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修行百世才能换来一次同舟共渡,修行千世才能换来一世同枕而眠,看来冥冥之中肯定有种神秘的力量在主宰着我们彼此的命运。”
玛娅看着秦钺道:“三郎哥哥,那么说咱们今世的缘分都是前生修来的了?”
“一定是的,不然世上有这么多人,为什么咱们偏偏就会遇到呢?”
说到缘分,秦钺不禁有些触景生情,他搂着玛娅道:“玛娅,我教你唱首歌吧!”
玛娅有些好奇:“三郎哥哥,你还会唱曲?”
秦钺笑道:“唱歌谁不会?但我唱的歌和唐国人唱的那种‘离歌’或者‘踏歌’可不一样,更不是老百姓经常唱的那种里巷俚曲,而且我保证你从来都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歌。”
玛娅满脸期待地道:“三郎哥哥,那你唱给我听听吧!”
“好,我这就唱给你听。”
秦钺开口唱道:
“你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你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你跳舞?
你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你爱我时我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离开我时我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我再跳一只舞,你是我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海誓山盟都化作虚无。
能不能为我再跳一支舞,只为我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是一只爱恋千年的狐,千年爱恋千年孤独。
长夜里我知道你的红妆为谁补,红尘中我知道你的秀发为谁梳。
你是一只守候千年的狐,千年守候千年无助。
情到深处看你用美丽为我起舞,爱到痛时听你用歌声对我倾诉。
能不能让我为爱哭一哭,你还是千百年前我爱过的白狐,
多少春去春来朝朝暮暮,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狐。
能不能让我为爱哭一哭,你还是千百年来不变的白狐,
多少春去春来朝朝暮暮,来生来世你还做我的狐……”
秦钺唱的这首歌是他前世曾经非常流行的一首金曲《白狐》,只不过这首歌本来是一首女生唱的歌,他不但把歌词中的“我”改成了“你”,变成了一首男生唱的歌,而且还把《新白狐》的歌词揉进了原来的歌词。
现在的秦钺连需要合仄押韵的唐诗都会作,给一首流行歌曲改几个字就更不是问题了。
秦钺虽然没有学过音乐,但他的嗓子还算不错,唱起歌来还颇有一种男中音的磁性。
玛娅听得如此如醉,秦钺停下好半天,她才从回味中回过神来:“三郎哥哥,你唱的这是什么曲啊,为什么和唐国人平时唱的曲不一样?不单单是字多,曲调还那么好听!”
秦越道:“这首歌叫《白狐》,讲述的是一个人狐相恋的故事。”
“那三郎哥哥你能给玛娅讲讲这个故事吗?”
秦钺娓娓道来:“据说很久以前,有个少年放生了一只白色的雌狐,千年以后这只白狐修成了狐仙,幻化成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美貌女子,而当初放生她的那个少年也已经转世成了一个贫寒的书生。白狐为了报答书生当初的放生之恩,历经劫难找到了正在寒窗苦读的书生,和书生生活在了一起。她不但照顾书生的生活起居,还纺线织布卖钱供书生衣食,让书生安心读书。后来书生金榜题名考中了状元,从此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但白狐知道人狐殊途仙凡两界,加之人狐并非同种,白狐不能为书生生儿育女,为了能让书生找到人类男女间的真正幸福,白狐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书生。”
玛娅感喟道:“这只白狐可真善良!三郎哥哥,你说我是不是你千年以前放生的一只白狐?”
秦钺搂紧玛娅,笑着道:“这可真说不准,没准你前世还真是一只狐狸!不过也有可能我才是一只狐狸,今生就是来报答你的。”
玛娅道:“我才不要三郎哥哥你做狐狸,要做也只能是玛娅做狐狸,因为我是个胡女,‘胡’和‘狐’又是谐音,这肯定是一种巧合。”
秦钺笑着道:“好吧,那就让你你来做狐狸吧,你就是哥哥千年以前放生的一只美丽的狐狸!”
玛娅娇羞地道:“三郎哥哥,你还是继续教我唱曲吧,等我学会了好唱给你听。”
秦钺道:“不过你得把歌词改一改,把‘你’改成‘我’。”
“这个玛娅明白,不就是改成女子的口吻吗?”
“对,就是这个意思。”
秦钺又教唱了一遍,你还别说,玛娅还真聪明,很快就学会了。
玛娅站起身来,对秦钺道:“三郎哥哥,我觉得这首曲子还是一边跳舞一边唱比较好。”
玛娅说着,就开始翩翩起舞。
“……我是一只守候千年的狐,千年守候千年无助。
情到深处看我用美丽为你起舞,爱到痛时听我用歌声对你倾诉。
能不能让我为爱哭一哭,我还是千百年前爱你的白狐,
多少春去春来朝朝暮暮,生生世世都是你的狐。
能不能让我为爱哭一哭,我还是千百年来不变的白狐,
多少春去春来朝朝暮暮,来生来世还做你的狐……”
玛娅的舞跳得很好,歌声也很动听,秦钺觉得这首《白狐》就是专门为玛娅写的。
玛娅唱完,再次扑进秦钺的怀里,动情地道:“三郎哥哥,玛娅也愿意生生世世都做你的狐!”
秦钺也再次搂紧玛娅:“好,玛娅就是哥哥的狐,生生世世不变的狐!”
秦钺说完,就把双唇印在了玛娅那红艳的双唇之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