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君倾诺就被关了禁闭。也没人敢来看望她,这正合她的意。
吃穿用度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丝毫被惩罚的待遇。只是不能随便出门而已。
当半夏来到她面前时,她没有意外,君瑾然对她的宠爱是有目共睹的。对她的每一个要求都不会去拒绝。在那样的盛怒之下,还不忘满足自己的要求,心里不免感动。
一脸戏略的看着面无表情半夏:“呦,半夏,给爷笑一个。”
刚想挑起他的下巴,被躲开了。
又靠上前去。
“咻!”半夏不见了。窗户是开着的。
勾了勾唇,君倾诺吹了一声口哨,一个人影出现在她房里。
“易容成我的样子,活动嘛?每天只管睡觉吃饭就可以了,三个月时间,务必不要让人看出什么破绽”君倾诺对着那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吩咐。
“是”
不消片刻,眼前就出现了一张和君倾诺一模一样的脸。然后只见他身体急剧缩小,直到和她身体差不多大小才停下来。
“小主子,这样可以吗?”
居然连声音也一模一样。
“恩,很好”君倾诺看着另一个自己满意的回答。
夏炎的人,就是好用。
伴晚,君倾诺趁着夜色走了,留下了易容成她模样的易万莲。
当被她调戏走的半夏回来的时候看到她已经睡下了,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拒绝去思考。
。
松山的景色还是一如四年前,即荒凉,却又不乏生机。
那些机关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啊,尽管她现在破解机关已经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了。那些对她来说不过小菜一碟。但看着那一个个竖立在她面前的机关还是让她有种毁了这松山的冲动。
事实上她也那么做了。一个呼吸之间触动机关,然后漫天的箭雨飞来,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头砸向源头。箭纷纷改变发射的方向,触起一个又一个的机关。大地陷了一块,满地的石头大块,草木惨不忍睹。
过了许久,松山在一片狼藉中恢复了平静。
勾起唇角:明知道我来了还设这些有的没的,机关不就是用来毁的?
一阵风吹来,忽然感到头晕目眩。君倾诺脸色一变,低咒一声:MD,又中计了。
倒下去的那一刻隐隐约约看到旁边站着一个白色模糊身影。终是闭上了眼睛。
轻叹一声,抱起那个粉衫女孩:“诺儿,怎么那么多次了,还学不乖?这次就罚你把这里恢复原样好了!”
怀中之人依旧沉睡,丝毫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君倾诺悠悠醒来看了看自己所处的地方,还是那张年年不变的木板。被她毁了一次又一次,第二天却总是能看见和这块一模一样的木板。最后更是让她连毁的兴趣都没有了。
环目不见夏炎,不免纳闷?又玩消失?最经常常突然间就消失好久,却不知道他干嘛去。
“乖徒儿,你在找为师么?”身后响起一声天籁,君倾诺怎么听怎么觉得欠扁,干脆懒得理。
她不理,夏炎也不介意:“徒儿是在为毁了为师辛辛苦苦布的阵法而难过么?为师也很难过。不过没关系的,只要帮为师恢复原样就好了。不用太过自责”
磨牙,继续不理。
“哦?那徒儿是想先自责一个晚上再来帮为师布阵?好吧!为师只好成全你了。”自顾自唉声叹气的说完,隔空点了君倾诺的穴道。
被点了穴道的君倾诺维持着一个坐在木板上手握拳头的姿势不动,不,是动不了。
“夏。”一个字还没说完,便被夏炎点住了哑穴。
然后她就听到夏炎离开的脚步声。
睁着眼睛维持着一个姿势的君倾诺愤怒急了,不停地运转着内力冲击穴道。
一次又一次失败。
其实她也知道冲不开,夏炎的穴道如果有那么容易就冲开,那他就不叫夏炎了。可有时候就是不服输。
一个晚上过去了,天空泛起了一丝白色。
君倾诺一个晚上的努力终于使穴道冲开了一点点,手指可以轻轻动一下了。心中一喜,更加不知疲惫的用内力运转,
到了中午,感觉到身子可以动了,全身的力气一松懈,整个人瘫软在木板上。
就在这时,
“徒儿是准备好挽回你的过错了么?”夏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一脸的春风得意。
君倾诺不断的吸气呼气再吸气。转过头看到那张风华绝代的脸还是忍不住大吼一声:“夏炎,你这个变态。”
等她到了昨天被她毁坏的地方后,不禁满头黑线,这要怎么收拾?
站在原地怔了半响,实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啊!
“徒儿是想再站着忏悔一天么?”回过头,不是夏炎是谁?
愤恨的瞪了他一眼,此仇不报非君倾诺。搬起地上那块有她一半大的石头走向斜坡的上处用绳子按原来的方式系好。
无意间往下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擦了擦眼睛再猛地睁大,一阵风吹过,透心凉。
她现在只有一个疑问,昨天那么多石头从上面滚下来怎么就没把她砸死!低头看了看自己依旧弱小的身子。
没道理啊!她是怎么躲过的?下面的石头都可以组成一只军队了。这不重要。关键是。她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原样啊。。
欲哭无泪的看着下面那个丰姿依旧的人。算了。
下去,
搬石头。
再上来,
系好。
再下去,
。
天黑完了,她才搬了一半都不到,此刻她已经坐在地上腿都申不直了。
消失了一天的夏炎又如鬼魅般出现在她身后:“这样就不行了?”
那嘲笑的语气怎么听怎么不顺耳。
“恩,那你来!”君倾诺实在没有力气和他斗嘴了。
“看好!”
只见夏炎弯起腰优雅地捡起一块大石头,然后。然后一扔,石头轻飘飘的飞上去了。再一个旋身脚尖勾起另一块,抬脚。石头稳稳的呆在上面。
一连串的动作实际上才花了十秒钟不到。
夏炎撇了撇君倾诺:“把箭捡起来给我。”
“哦,好!”顾不上累的瘫痪的腿把箭羽捡了一把交给夏炎。
又是一个旋身,万箭齐发。箭羽准确无误的插在了原来的洞孔中。
正当君倾诺在心里赞叹不已的时候,夏炎脸色一变,使用轻功瞬间消失了。
走的时候,她明明看到了他的身子一颤。是错觉吗?强大如夏炎也会有那种受过伤的感觉。
摇摇头,刚刚他扔那么大的石头都那么轻松。就算有事,有事的也是别人。
既然他走了,她是不是可以结束了?
慢悠悠的走到了那个小木屋,没人。君倾诺也没管,累了一天的她很快就入睡了。
当太阳露出第一缕阳光的时候,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男版的倩女幽魂。一身白衣,外加一头长长的头发洒肩。
脑袋里贸然蹦出前世在网上无意间看到的一句话:‘当我长发及腰,从你家电视里爬出来可好?’
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原因,夏炎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
“起来,你不是要学轻功?”当夏炎这么一本正经的跟她说话的时候,她仿佛觉得昨天耍她那个人不是他。
。
“气沉丹田,身体放协调。看着目标要觉得自己能达到的地方。”夏炎看着君倾诺微微摇头。
三天了,不知道为什么君倾诺的身体总是不能放轻松,好像随时都处于备战状态。这在平时御敌时还可以,但学轻功如果不能彻底放松身体就无法有进步。
叹了口气,看来只能用那种方法了,虽然说他迟早都打算要她用的。没想到这么快,但他快没时间了。
“诺儿,过来!”
君倾诺用她那不熟悉的轻功飞过来:“什么事?”有少许疑惑。他平时只有认真的时候才会叫她诺儿,耍她的时候一般都叫她徒儿,或者恶心的叫她乖徒儿。
“我现在要另外用一种方法培训你,但是可能有点痛苦!”夏炎一本正经的说。
“哦!随便!”再痛苦地训练她也接受过,还有什么比身中五颗子弹还没死来的痛苦。
没有最残忍,只有更残忍。这句话说的就是夏炎。
此时的君倾诺在干吗?
被大黄追。并且已经被追了两个钟,被反复扑倒无数次。君倾诺咒骂夏炎无数次+1
。大黄是谁?
你居然不认识大黄?
好吧!倒带。
就在昨天君倾诺答应了夏炎的痛苦培训方式之后,今天一大早夏炎就带来了一只奇怪的生物。
为什么说它是奇怪的生物呢,它长得有点像狗,但细细的看又觉得不像,它长得很高大,有君倾诺现在身子的三分之二大。
其实大一点也不奇怪啊,大狗也有很多,像藏獒就很大。关键件是它嘴边的像猫的胡须引人探索,那也就不说了,身上的毛纹又像老虎。就是头上没有一个王字。
当时君倾诺很想说:大哥,您杂交的吧?
。多么复杂的杂交啊。
还没来得及感慨它的身世之谜。那个变态师傅说:“以后你的轻功就它来教了!”然后一脸的淡然风姿拍了一下君倾诺的肩膀。:“徒儿,保重!”
。什么意思?
只见那只杂交大哥突然兴奋起来,朝着君倾诺扑去。
第一个反应,赶紧跑。
但人家大黄是谁?人家练过的。
就君倾诺那两天练的那点小意思弱爆了有木有。没两下就被一个庞大的物体压倒。然后在她身上闻闻这里,闻闻那里,还试着舔舔,就悠悠的走开了。
被晾在地上的君倾诺。。
抬眼看向夏炎站的位置,他依旧站在那里,突然她猛地瞧见夏炎的眼里飞速的闪过一抹痛快。
。靠!
接着就发现那杂交品种又朝她扑来了。
然后就接着跑。
被扑倒!
再接着跑,
再被扑倒。
另君倾诺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大黄要扑倒她又不攻击,只是闻来闻去的,像在找什么东西。
对了,
就是像在找什么东西。
她猛地醒悟过来,夏炎那时好像是拍了她肩膀一下,然后大黄才追她的。然后他就一直站在那里。
眼看着大黄再次追过来了,来不及思考,一个纵越翻过大黄往反方向跑。大黄穷追不舍。
不行,必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再一次被扑倒,当大黄离开的时候,君倾诺似是在防着大黄,实际上一直关注着夏炎。
当她看到夏炎指尖微动,然后轻轻朝着她的方向一弹。
那是一个很小个的东西,以她捕捉不到的速度朝着她飞过来。那速度快的她看不见。
她绝对相信,那东西肯定弹在了她身上。
因为。。大黄动了。
她一边跑一边看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可是,没有。
她一分心,大黄就又追上来了。
可恶。
她又看到了夏炎动手脚,看着又要追上来的大黄。君倾诺在心里面呼喊:老大,你要的东西夏变态那里好多,你追他去吧!可惜,大黄没有和她心有灵犀的默契。
这样的游戏,持续了三个月。
君倾诺就在和大黄的你追我赶,和夏炎的冷笑中度过。
不是没想过要跑,但夏炎似乎什么都在掌控之中。
里里外外设置了无数个机关,等她快破解完的时候,夏炎就会如鬼魅般出现。然后点住她的穴道,把她搬到小木屋。美名曰:让她安静的休息一天。
可是亲,你难道不知道这样更累?
然后第二天又会出现新的机关,一个月都不会重复一次。
不是没被机关困住过,但是在关键时刻夏炎都会及时的将她解救出来,再“定”个一整天。
夏炎设的机关都是由弱到强,可是再弱也不会弱到哪里去,只不过君倾诺破解多了就觉得容易了。连设置那些东西也好似没那么难了。
不逃跑,就必须每天接受大黄的亲密接触。直到后来君倾诺的轻功居然有了飞跃的进步。再结合千绝中的“千影步法”。简直到了神乎奇境的地步。这不得不说是大黄的功劳。
但夏炎对此却没有什么褒奖的话,虽然也没有讽刺,但显然,那些都不够他看的。
只是他现在似乎突然消失的时候变多了,也更久了。每次回来,脸色都不是很好的样子。
但他不说,她也不问。有些事不是她能管的。
再说她总是相信,没有什么能难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