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人是谁?”君倾琉升起了一点希望,也好奇君倾诺是怎么认识他的。
“外星的,见光死。”
“什么意思?”君倾琉不理解了。
“就是他很怪。”一般白天是不会出现的,人多也不会出现。
很怪?君倾琉沉吟了一下,有点本事的人一般都很怪,他可以理解。“那你能把他叫来么?”
“可以。”不过应该他一个不爽她可能就会有点倒霉了,少不了被虐一顿,想到这个……狂汗……
君倾琉看到了君倾诺不一样的表情,问道:“诺儿,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汗!能说在三岁的时候半夜被他拐走的吗?太丢人了,嗯,就是太丢人了。
“捡的。”他在她房间里睡觉,然后捡到了一个便宜师傅,就这样。
“好吧!那你告诉我他在哪?我去把他请过来。我怕吟撑不过多久了。”捡的?君倾琉显然不相信,但她既然不愿意说,他也不会去多问。只是白风吟虽说有千年灵芝续命,可谁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撑过三天,自然越快越好。
“大哥,他大概只有我才请得动,这件事就让我来吧,现在让我看看那个人到底伤的怎么样。”
“诺儿,可是你才刚好,真的非你不可吗?君倾琉有点不同意。”
“相信我,带我去看他吧。”
白风吟被安置在玄武殿的一间房子里,白风吟的身体不宜随意搬动,故君倾琉就把人安排在那里,安静也无人打扰。
白风吟安静的躺在床上,尽管脸上呈现出病态,但是面部线条也没有因此而柔和起来,就像在做垂死挣扎的人一样。
“就是他?”
“嗯。”
“他是暗卫?”
“差不多,能救活吗?”暗卫与训练暗卫的人性质一样。
“不知道,不过可以试试。”连她这个医术白痴的人都能看出事情很严重,不过夏炎变,态可不光是武功而已,医术毒术同样同样。
“先给她吃下这个吧!或许能多撑一段时间。”君倾诺把一颗药丸塞到白风吟的嘴里。
“这是什么?”君倾琉问。
“不知道,应该是好东西。哦,这也是那个人给我的。”君倾诺给他吃的正是凌丸,夏炎那日派冰一送来的,估计那日夏炎也被吓懵了,事后才送来了这么一颗东西,价值连城的东西就随便塞在这么个人嘴里了,说真的还真的一种嫁女儿的心情啊。
“那个人到底是谁?”君倾琉好奇君倾诺到底怎么和这样的一个人扯上关系的。
“别人都叫他老夏”老夏好哇,谁让那个变,态老是时不时欺负她。
君倾琉仔细想了想确定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人的名字,也就没有再问。
“行了,现在他应该安全了,至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等我去把夏……老夏叫过来就差不多了。”
“这事明天再说吧!诺儿,现在天色快黑了,今天早点休息,其余的都不重要知道吗?”
“好。”死过一次的人,没人比她更珍惜自己的生命了。
入夜,
君倾诺用信号筒召唤过来了恋雪,恋雪一身火红色衣裙出现在夜色中,偏偏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存在。
“主人。”自从他们四个从心里效忠她开始,恋雪四人就改口叫她主人,众属下面前才唤阁主。
“恋雪,夏炎的行踪你知道吗?”暗阁不仅是天雪的利器与后盾,同时也是消息的源泉,扩散的范围分散至四国。
“回主人,不知。”
恋雪等人其实也想知道夏炎的下落,君倾诺昏迷不醒他是知道的,中间他们曾偷偷的进来观看过,不过依旧也是没有办法,想到夏炎的本事很大,于是便寻找夏炎的下落,哪知一点消息也没有。
不知?那他去哪了?君倾诺沉默了一会,“恋雪,跟我去一趟吧!”
“是!”恋雪没问去哪,直接答应了,对他来说就算君倾诺要他现在去死,他也觉得理所当然,不会说半个不字。这是他臣服于君倾诺的绝对命令的服从。
两个身穿火红色衣裙的人相对而立,恋雪的红衣妖娆似火,如盛开的罂粟,美丽而危险,君倾诺的则张扬肆意,高贵疏离。同样是红衣,两个人穿起来气质是绝对的变化。
“走!”君倾诺率先迈出了步子,足尖轻点,身轻如燕的向前越去。恋雪紧紧的跟在后面,两团火焰在夜色中绽放。
松山是君倾诺唯一能想到的地方,于是她带着恋雪来到了松山脚下。
“主人,您要上去?”
“嗯,走吧!”
恋雪摇头:“主人,我们是没有资格上去的,恋雪只能在下面等您了。”
“谁规定的?”
“自古以来就是这个规矩,阁主,恋雪还是在这里等您吧!阁主一切小心。”
恋雪的意思很明显,她不仅是他们的主人,还是他们的阁主,任何时候,规矩都是不可破的,除非哪一天他不再是四使之一,或者君倾诺不再是暗阁阁主。
松山只有每一代的阁主才有资格踏入,更是外人不知道的秘密,所以就算他们急着找夏炎,也没有踏入这里半步。
君倾诺脚步顿了顿,点了点头,她没有那个兴趣去破坏规矩,再说恋雪在不在都一样。
当君倾诺再次踏入小木屋的时候,木屋里面的小房间里发生了一声巨响,整栋房子都震了几震,奇迹的是居然没有被震垮。
君倾诺闭着眼睛也抖了抖,靠欸,夏**到底在做什么,**么?做火药也不能在这里面啊,就不怕以天为被地为庐?
等里面的灰尘都散去,君倾诺走进去瞄了一眼,顿时傻眼了。
“夏炎,我说,你这是自虐?”
地上一堆的瓶瓶罐罐,碎玻璃渣,黑色红色各种颜色的不明物体。夏炎正坐在地上手指划了一道伤口,留着细细的血液。
再往上一看,君倾诺差点一个趔趄倒地了。只见夏炎的眼睛满是血丝,黑眼圈像画出来的一样夸张,整个一个黑圈圈,嘴唇干裂发丝凌乱。
夏炎听到声音猛然间回头,那抹红色的身影倒映在夏炎的眼球里,鲜艳又显得不真实。
“……诺儿。”干涩的嗓音仿佛是从喉咙管里挤出来的。
“喂!你这个样子真让我嫌弃。”君倾诺习惯性的靠在一根木桩上,平静的看着夏炎。
“诺儿。”确定不是虚幻的,夏炎又猛地起身一把抱住了君倾诺。
淡淡的草药味沁入君倾诺的心鼻,自己娇小的身体被夏炎整个禁锢在怀里,她能感受到夏炎似乎还在微颤的身体,夏炎的力气大的让她难以呼吸,仿佛松开一点就会消失一样。
君倾诺静静的任由他抱住她,直到他的身体不再颤抖,气息也慢慢平静下来。
“你确定你现在不去洗个澡再睡一觉?哦,对了,忘了和你说了,就在刚刚我把小笨放到你的药柜里了。”
力道骤然松开,夏炎眼神凌厉的扫过每一个药柜,不放过一丝角落。
君倾诺点点头,还好还好,这么犀利的眼神还在,看来这次又死不了了。
徒手走出药房,君倾诺很好心的说道:“你忘了小笨通灵性了?早在我提醒你的时候,它就撤了。”
夏炎再次转头,小笨正从君倾诺的袖口露出来一个小头,眼神无辜无比……夏炎缓了缓疲劳的眼睛,选择了无视。
待夏炎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干干净净的冷酷帅哥一枚了,只是眼角的血丝还在。
君倾诺有点犹豫了,到底要不要跟他说,忽然发现看到这样的他有点不忍心了,就算是不用脑袋想也知道他这是为了自己才变成这样的。
“你不去睡一觉?”
“有事?”夏炎抬眼问,就算她不说他也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过来找他。
“有个人快死了,本来想留给你练手玩,我就把他的命吊住了,谁知一过来就发现你在自虐,唉唉!缺人也不要往自己下手嘛!”君倾诺说的很欠扁,要是让她把夏炎和那个快死的人选择,她当然不愿意让夏炎那么累,毕竟她的命还是她救的,这样做太亏。
“你想救他?”
“随便。”和她又没关系。
“可以,条件——把屋子修好!”夏炎说的风轻云淡。
“那你还是不去吧,关我P事!”要她修屋子,她又不是建筑师,况且那破房子没倒就已经是奇迹了,她哪知道怎么装修?拆屋子她会,装修那就抱歉了。
夏炎手里拿着一颗黑色的药丸,吹了一声口哨,手腕一凉,小笨就不见了踪影。
“你以为我不救他你就可以不装修了?”
夏炎拉着蛇尾巴在空中晃荡,贪吃的小笨以尾巴为半径在空中一直转着圈圈,被摇的差点晕过去,贪吃是不对的,贪吃是不对的,贪吃是不对的……每转一个圈,小笨的小脑仁里就会浮出这么一句后悔万分的话。
主人……救命……,不一会,小笨已经完全挣扎不起来了。但是夏炎摇的很爽啊,这小家伙这些年吃了他无数颗药丸,好的坏的都数不清楚了。
“那我找人来帮修可以吧?”她会修屋子?开玩笑,让她丢一个炸弹去或许还要靠谱一点。
“这些年来,来这里的外人都死了。”
不过他没说这些人不是他杀的,而是故意闯入被杀死的。松山外围都有防护的机关陷阱,最外层的是警告的,轻微头晕或者用阵法让人走不进来,如果他们从外围退去当然什么事也没有,但若有人无视警告那当然就不是他的事了,他充其量就是处理了几具尸体。
“你不去当土匪真可惜,不如我给你个地方你去拐卖几个人口过来供你消遣好了,这个破地你一天拆十次都无妨。”
“你的天位穴我貌似还没有点过,听说又痛又痒,感觉还不错的。”
“夏炎,你为什么还活着。”
“我觉得你现在该考虑的是你该怎么样才能快速的把它修好,毕竟你知道我比较喜欢白天睡觉,天亮还没修好的话你知道的,我一向很守信用,也很好奇点天位穴那个穴位效果怎么样。”
“你怎么不去点你自己,那样更能满足你的好奇心。”
“你每多说一句话,就又少了一盏茶的时间,你可以继续和我讨论为什么不点我自己这个问题。”
“……”祸害什么的就应该用笼子关起来,这样才能还人类一个健康的社会。
君倾诺瞄了瞄夏炎,没把这句话说出来,等下她装修的时候要不要在他睡觉的顶上松松瓦,风一吹就会掉下来的那种?
“还有,若是我睡得不安稳,或者有什么动静……你是知道的。”
“放心,就算有意外,也砸不死你。”计划一,泡了……
“那样最好,好好干!”
夏炎好心情的说完就离开了,几天没睡,不休息一会他怕真的会撑不住。知道她现在没事了,他的心也放了下来,接下来他该休息一小会,等天亮了应该就差不多了。她见识过她的冷血,能让她开口的人不多,他自然是知道的。修屋子,一来让她锻炼锻炼也是小可,二来他可以乘机休息一下,第三,嘛!他本来也要住啊,徒弟这玩意儿,不就是用来奴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