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颜陌回答，掷地有声，“我说我是不会和你领证结婚的，你也不要强求我，就保持契约婚姻的状态，不是很好吗？”
她转过身，与风禹尊面对面站在，在她脸上还有眼睛里出现的淡定神情，让风禹尊觉得眼熟不已。
她的这副表情，就是过去八年，在他和她订下契约，他接近她之前，便一直占据在她脸上的冷漠，
甚至她不畏惧他此刻的恼怒，不在乎他此刻的心痛。
“你再说一遍！”风禹尊的唇微微颤抖着，一双拳头更抖动的厉害。
她说过什么？
说唯有他才能让她感动，说她比以前更爱他，可她为什么不愿意嫁给他，而只愿意维持契约关系呢？
和她说的那个半年有关系？半年以后她有别的打算？
颜陌却在此时牵住了风禹尊的手，她在他面前站定，嘴角的笑容无法融入眼睛里。
“维持契约关系难道不好吗？我在这段契约关系里，没有话语权，一切都唯你马首是瞻。你觉得爱我时，我便与你相爱，等你厌烦我了，要我离开我就离开……”
“所以你一直都是在跟我演戏？”风禹尊扣住了颜陌的衣领，将她勒到了自己的眼前。
可是他看不透！
风禹尊第一次发现，他看不透面前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她的神情里，眼睛里，里里外外全是不动声色的淡然……
他抓不住她的小情绪，更抓不准她不表露的心，这感觉令他抓狂得双眼通红。
颜陌攀上了风禹尊的手臂，不急不缓，不答反问，“那么你呢？你爱我吗？爱我哪一点？如果爱我，又能承诺爱我多久？“
“我何时说过爱你？”风禹尊陡然间就松开了颜陌，与她之间拉开了距离。
颜陌颓笑，兴致却倍增了起来。
的确，他从不曾开口说爱她喜欢她，也不曾回应过她的告白，对她最大的恩典就是解释清楚了他和陈希柠的关系。
如此甚好，她本来就不配得到他的爱。
“既然不爱我，又何必让结婚证阻碍了契约婚姻里的自由呢？”
“呵！”风禹尊不耐的一声乐呵，他转而指着颜陌的鼻子，不见了怒火。
再开口，言语出现了刀锋，“契约和结婚证，包括你在内，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要还是不要，由不得你说了算。”
“是……”只一个字出口，颜陌便哽咽住了。
这些日子，贪婪的享受风禹尊的温柔，似乎承受冷言冷语的能力下降了，否则风禹尊一句话，她不可能会如此的难过。
隐隐的咽下腾起的悲伤，颜陌又重新回到那个倔强且决绝的女人。
“您说的没错，我对于您来说，本就是可有可无。所以领结婚证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折腾了，还是契约方便，等您腻了，直接将契约撕了就成。可排队领了结婚证，还得排队领离婚证，耽误时间也耽误工夫……”
“颜陌，你再说一个字，我撕烂你的嘴！”
这女人，她到底什么意思？是他太宠她，所以已经让她丢了对他的敬畏心了是吗？
颜陌立马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