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偏僻山村的状元郎
树林越走越稀,渐渐便可以看到远处山脚下那个小山村,寥寥几十户人家。
“老陈,又带着小松去山上打猎啊!这次打到什么没有啊?”
山脚下,种着大片的麦田,此刻已有人在田中除草,见到陈松两人,笑着吆喝道。
“他二叔,打到两只野兔,今晚去我家喝酒啊!”
老者笑着晃晃手中两只还在剧烈挣扎的野兔,冲着麦田中一个****着上身的汉子说道。
“好嘞!”
汉子抹去额角的汗珠,咧着大白牙应和到。
“哼!明明是我打到的,真不害臊!”
陈松背着个大石桌在后面吭哧吭哧地走着,见到老者这般,嘴里不满地嘀咕着。
“你再嘴里嘟囔信不信我把石桌加重?”老者虽说再和汉子聊着天,但陈松却能清晰感觉到后者那和善笑容下的不怀好意,当下没来由地打个冷战,忙不迭地说道。
“不,不用了,现在刚刚好!”
开玩笑,早知道这个石桌足足有五百多斤重,寻常四五个汉子抬不起来,若非自己现在是炼体巅峰的修士,恐怕也走不了这几十里山路,即便如此,陈松也是感觉到即将力竭,只盼望早点到家。
老者将陈松的变化收入眼中,当下也不再与汉子多聊。
“他二叔,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记得晚上来我家!我再开坛好酒,咱好好喝一顿。”
“好,等我把手上活干完就过去。”
汉子说罢冲着陈松两人挥挥手,继续伏下身子拔草。
陈松所在的山村许是年代太久,被人忘却了名字,亦或是本来就没有名字,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山间小隅。
村中不过几十户人家,祖祖辈辈都靠种田为生,而陈松的爷爷陈林则是村中唯一的郎中,家中日子说不上富裕,但也绝不清苦。
“陈松哥哥!”
刚走到村头,几个蹲在地上捉蚂蚁的鼻涕娃站起来,小脸红扑扑地冲陈松打招呼。
“澎!”
陈松将石桌放在村头的一株老树下,走过去摸摸几个孩子的脑袋说道。
“又跑出来玩,布置你们的作业都做完了没有?”
“做完了!”
几个孩子跳脚说道,一个个挤在陈松边上,生怕后者看不见自己。
陈松是村中唯一的一名高中生,也是唯一一个有学问的人,每逢周末放假便会抽时间教村里的孩子读书识字,也是混了个小先生的称号。
推开那扇满是污渍不知几多年月的厚重木门,一个小小的庭院便跃入眼中。
庭院一角栽种着一株杨树,足足有三四个成人合抱那般粗,树荫弥漫下几乎笼罩大半个庭院。
树下摆放着一个雕着古朴纹络的石桌,上面摆放着一盘还未下完的象棋,几个矮小的石墩环绕而放。
陈林此刻正毫无形象的倚在石桌上有一口没一口的灌着酒,一双老眼盯着门口的陈松。
“爷爷你先喝着,我马上就把这两只兔子处理了。”
陈松提着扔在院子中不断挣扎的野兔,弯腰进了旁边一个低矮的土坯房,麻利的将野兔褪毛拨皮洗洗净。
“小松啊!你这马上开学了吧!”
庭院中陈林略带许些醉意的声音悠悠传来,有这几多不舍。
“还有半个月,我就该去大学报到了。”陈松将野兔放到锅里,往炉灶里添了几把薪柴低声应到。
“半个月,半个月!应该够用了吧。”
陈林将葫芦丢到一边,略显浑浊的老眼抬头看着那随风摆动的树叶,不知想些什么。
“爷爷,我不想去上大学了,我想留在村里教这帮孩子。”
陈松踌躇再三,猛地将手中细柴撅成两截,有些犹豫的说道。
“胡闹!”
不出意外,院中传出陈林的喝声,陈林只觉得眼前光影一黯,陈林便出现在低矮的厨房中,宽大的汉袍被劲风鼓动变的鼓鼓的,胡须也因生气而一翘一翘的。
“呼!”
陈林看着眼前的陈林,不由得语气一缓,低声说到。
“我知道你舍不得这个小山村,可我们对于他们来说毕竟只是过客。当年你母亲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一定要学习好,这也是你这么多年努力学习的原因吧。”
“那爷爷我父母到底去什么地方了,怎么这么多年都不见他们回来?”
提到父母,陈松眼中闪过一丝焦虑,忙不迭地问道。
“他们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现在你还太小或许以后便会知道,好了,等下你二叔要来找我喝酒,快点做。”
陈林挥挥袖袍,再度一摇三晃地去了院里。
“我还小,我还小。这么多年都拿这一个理由搪塞我。”陈松有些不满地撇撇嘴,嘴里碎碎的嘟囔着。
“唉,我何尝想让你离开我,只是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啊!”
陈林坐在院里的石桌上,眼中精光闪烁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熟练地撒上诸多佐料掩上锅盖,拍拍身上的灰尘去了院中一角挥舞着铁铲挖了起来,没几下便挖出几个瓦罐,小心捧出来除去封口,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钻入鼻子中,并无其他酒那般闻起来让人头晕。
“哈哈,我这五粮酒可是采取寻常手法酿造的纯天然粮食酒,一般人想喝还喝不上呢,今天你二叔可是有福了!”
“爷爷你有事情想求二叔吗?这坛酒可能不够二叔喝的。”
陈松有些疑惑地看着陈林,要知道对于嗜酒如命地陈林来说,这坛酒他可是宝贝的紧,即便是陈松也只有趁他不注意偷偷喝一点,现在居然这般大方。
陈林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故作不在意地说道。
“这算什么,大不了我再重新酿造一壶,你二叔那小子寻常东西还让他开不了口。”
陈松耸耸肩撇撇嘴,转身又进了厨房去看锅里炖着的野兔,而陈林则蹲在那里盯着酒坛子发呆,嘴里喃喃自语着。
“若非你那手印比我的合适,我怎么会舍得着尘封了五十多年的粮食酒,诶呀呀,可心疼死我了!”
本章完。